第15章 “且缘”（下）(1/1)

首发：~第15章 “且缘”（下）

酒又过几轮，便过了除夕，入了新年。门外爆竹声响，众人各自拜了年。那白显道提议出去看看烟花。于是众人便一起携手搀扶走出院落。果真那长安的中心，龙首殿外，放起烟花来了。看那烟花爆裂，漫天炫彩。众人酒意微解，频频叫好。那樊虎看着满街的路人，熙熙嚷嚷，于是想去凑凑热闹，便道：“看大街上好热闹啊！我们也去凑凑热闹怎么样？”

李密的醉意也醒了七分，见到樊虎的提议应道：“也好，我们便上街上看看嘛！”众人也都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于是众人便也汇入那街道喧闹人的人流。这长安的街道在这佳节，更是喧闹，看那游灯走龙遍布街头。杂货小吃满街叫卖。人头传动个个面带喜气，天灯华彩照亮人间大地。那李密其实说是出去看烟花，其实更是想能再见到那蓝衣的女子。众人到了街上，都仰着头在看天上的烟花，那李密却不时的东张西望，此时的李密是多么希望在他回头的时候便能看见那个女子的身影啊！

李密拨开那一张张被烟花光亮映得绚烂的脸庞，却重要找不到自己最渴望看到的哪一张。

此时李密恍然间，好像有着一丝蓝色在那层叠只见幽然飘过。这一丝的飘渺，让那李密心头一颤，李密连忙拨开人群，向那飘渺处而去。可是走了一段，却发现自己已经远远的离开了同伴，眼前却是一片空旷，自己已然到了人群的边缘。此时的李密虽然没有回头，但是他似乎感觉到背后好像正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自己。李密慢慢的回过头来，本以为会看见某个人，可是回头看去，却依然是熙熙嚷嚷的人群。若有所失的李密，试着按着原来的路找到同伴。当那李密若有所失走了一段时间，忽然间在烟花的爆裂声中听到一丝哀婉的歌声。那歌声在烟花剧烈的爆裂声中若有若无，好像一不留神便会消失。那李密顺着那微弱的歌声走去，声音越来越清晰，但却歌声依然很微弱。忽然间一个蓝衣的女子映入眼帘，而那女子正是那李密先前遇到的那位且缘姑娘，那且缘正弹着古琴唱着歌。那歌声，哀婉悲凉又沉吟悲亢。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熙熙嚷嚷，谁晓得红颜在旁，年年岁岁，一点点散了芬芳。乾坤呵，请你告诉我，为何携我入了红尘。天下啊，茫茫人海我又欲将何往？人生在世能有几回搏？等到想得明白恐怕红颜已老。难道命中早已注定，此生只能如此，平平凡凡？”

李密听着这歌词内容，感动的泪流满面。

那且缘姑娘看了一眼李密，却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看看你，大男人的，怎么哭起来了？”

李密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笑道：“你的歌词正好唱到了我的心痛之处，所以才感动的痛哭流涕。写这歌词的人，一定也和我一样是个天涯游子啊！”

且缘这时却低下头害羞的说：“这歌词是我自己写的！”

李密听到这歌词竟然是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写的，不禁惊讶道：“这歌词里虽然悲凉，但是里面却有种大男子的气度，怎么可能是你写的呢？一定是你在和我开玩笑是吧！”

且缘脸稍微抬起一点说：“怎么不是我写，就是我写。怎么，谁说女子就不能有天下的情怀？”

李密还是有些不信又问一遍“这次果真是你写的？”

且缘点点头。

李密见到这样，才相信这歌词果真是这且缘姑娘谢的。

李密看着且缘姑娘不禁赞叹道：“真了不起啊！了不起！一个女孩子家竟然能有这样的情怀，真是了不起啊！”

这时那且缘姑娘抬起头看着那李密对着自己在笑，便笑道：“是不是你能再次见到我，你老高兴了？”

李密点点头道：“可不是嘛！我李密对姑娘简直是朝思暮想，今天能再次见到姑娘，看样子我们真的是有缘啊！”

那且缘卸了妆，收了琴，站起身来。那李密连忙走到前面道：“来，我来帮你背着琴吧！”

且缘看了看李密便把琴交给李密，那李密轻快的将琴背到了背上。而那且缘姑娘却又背上一个挎包，走到身前的一个破碗的前面，碗的里面装着零星的几个铜钱。且缘姑娘拿起那碗，数了数晚的里面的铜钱冷冷笑道：“本以为今天会有好收成呢，没想到人们都只顾看烟花呢！根本又有人理会我！”说着那且缘吧碗里的铜钱都放到自己的挎包里。

李密万分没有想到，如此美丽的一个姑娘竟然要在街头卖唱乞讨。于是问道：“像你这样一个漂亮的姑娘，怎么却在街上乞讨啊？”

且缘瞪了李密一眼道：“怎么漂亮能换钱吗？我不乞讨我天天吃什么啊？”

李密却委屈的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还没等李密说完那姑娘便到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你是哪个意思啊？”

李密磕磕巴巴的说：“我的意思，我可以给你钱。”

且缘看着李密不屑的笑道：“你给我钱？就你一个穷书生能有多少钱啊？”

李密道：“虽然我现在没有钱，但是我以后会有钱的！我以后必然能干出大事情的！你相信我！”

且缘依然不屑的笑道：“你有钱，是啊！也许有一天你真的会出人头地，可是到那时候恐怕我已经老了，我要钱有什么用啊？你的钱还是留给你自己花吧。”说着那且缘上去把李密背上的琴一把拽了一下来，自己踉跄的背在背上。李密看着且缘虽然是个女子，但身上的倔强之气，却已经凌驾于自己之上。那且缘边整衣衫遍道：“对不起，这位兄弟我有事情要走了。也许我们不应该再次相遇。”

那且缘走了几步忽然间停住了脚步：“但是，能再次见到你，我也很真的开心。你叫什么名字？”

李密连忙道：“我叫李密！”

那姑娘嘀咕了一下：“李密。”欣慰的一笑，说完那且缘加快了脚步，急匆匆走了。李密痴痴的看着且缘的离去心都要碎了。

就在这时那且缘忽然间退了回来，原来一个高大的男人挡在了她的面前。那李密看去，挡在且缘前面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琼。

秦琼怒目看着且缘道：“可算让我找到你啦！你这个害得我落魄街头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