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48章 对人鱼恪守男德21
原本只是想试试,没想到许星屿意外的上手快。
眼热盯着林家辰远集团的各种亲戚都找上门来说把公司交给一个外人有多不靠谱,本来不打算把公司交给许星屿的林运乾逆反心理顿起。
在林月寒和许星屿结婚十年后,彻底脱手,把公司交给了许星屿管理。
这是他的想法,脱手脱到一半,被他儿子叫停了。
林月寒本就是为了更久的陪着许星屿才进入研究所,如果许星屿接管了公司,两个人各忙各的,完全与他的初衷违背了。
没有办法,许星屿找来了一条人鱼伪装成高管协助他。
林月寒和许星屿一起生活了五十年,每年都会去一次海边度假。
他跟着许星屿潜入过大海最深处,跟着鱼群迁徙的脚步,游览过深海。
也见过了许许多多的人鱼,他们避开了人类,过着最简单的生活。
林月寒和许星屿在无人的海滩接吻,去过他们曾经呆过的岛屿,看着海潮交|融,他们在碧蓝的海里缠|绵,蓝色的大尾巴拍起一阵阵的水花。
再怎么保护身体,再怎么科学健康的饮食,人类的寿命都是有尽头的。
在一个安静的清晨,林月寒坐在海滩的躺椅上,笑着看远处在海水里追着自己尾巴玩的许星屿。
看着看着,就闭上了眼睛。
许星屿似有所感,一步一步走上海滩,他赤着脚,走得很慢,眼神紧紧盯着躺椅上的人。
一次眼睛都不敢眨,却还是有水汽弥漫,他只觉得鼻头很酸,走到林月寒面前缓缓蹲下。
许星屿想开口叫他的名字,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咙,张了张口,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蹲在林月寒身边,握着垂下来的手,小心翼翼的将额头抵上那只手,无声落泪。
良久良久以后,海滩上响起一声悲鸣。
世界上所有的人鱼在同一时刻落泪,他们感受到了他们王,巨大的悲伤。
海滩上的哭声含着浓浓的哀伤和眷恋,引得海鸟在高空止不住的盘旋,哀鸣。
天上的太阳落下,月亮升起,群星在周围闪耀,可地上的星星已经快要黯淡无光了。
许星屿站起身来,在林月寒脸上轻又轻的,“啾~”了一口,就像年轻时那样,他哑着声音,终于呜咽着叫出了名字,“林月寒”
一开口,泪水就止不住的下落。
许星屿抱着林月寒一步一步走进海里,海滩上泪化作的珍珠显示了他离去的足迹。
失去挚爱的人鱼抱着爱人的尸体沉入海里,在漆黑一片,无人打扰的深海里,一座冰棺静静的躺在那。
冰棺是半透明的,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的两个人影,体型稍小一些的人蜷缩在身形高大的男人怀里。
许星屿吐出内丹,握在掌心,丝毫没有犹豫的,捏碎了它。
内丹刚碎,许星屿就吐出一口血,他慌乱的用手背擦干净溅到林月寒身上的血迹,在将内丹的碎片,按在了冰棺的棺盖上。
一股无形的屏障围在了冰棺上,许星屿一点点擦干净血迹,让自己看上去干净,漂亮,他靠在林月寒怀里,最后凑上去吻了吻林月寒的唇角。
他闭上了眼睛,周围一片死寂,明明靠在胸膛上,却听不到任何心跳。
许星屿张了张嘴,小声的,模仿着心跳的声音:“咚咚咚咚咚咚”
哪怕是人鱼一族的王,在失去了内丹又不吃不喝的情况下,也是会死的,许星屿在死前的最后一刻,都没有停止过口中模仿的心跳声。
就像林月寒还陪着他一样。
深海一片死寂,一个男人出现在了海底,长相俊美,几乎妖冶,他落在冰棺上的眼神温柔,白皙修长的手放在冰棺上,隔着冰凉刺骨的冰棺,抚摸林月寒的脸。
蓝色小球蹦蹦跳跳的从林月寒身体里跑出来,亲昵的凑在男人身边。
它不能停留太久,蹭了蹭男人,便似流星划过,消失在海里。
男人眷恋的看一眼冰棺里的林月寒,也跟着小球的方向离开了。
当朝皇帝妄图长生,极其重视佛家,寺庙因此香火鼎盛,当朝和尚人数也一时间达到了顶端。
安浒寺内,一个光头和尚正闭着眼睛敲着木鱼,嘴里念念有词。
奇怪的是,他头顶并没有戒疤,而他的相貌,也比一般的和尚俊美太多。
他闭着眼,似乎红尘皆不入他的眼,可滚滚红尘,却都想被他看在眼里。
和尚静静的敲了许久木鱼,才站起来,走到后院的柴房里,背起竹筐,拿上一把斧头,沿着上山的路走着。
这座寺庙建在半山腰,后山的路崎岖难走,可这和尚却一步一步,走得极稳。
他走良久,在一块诡异的光秃秃的空地站定,说这空地光秃秃的也不对,因为其上有许多矮矮的木头桩子,而这空地周围,都是一排排高大的树木。
和尚将背上的背篓放下,走到一颗大树面前,拿起了斧头。
树木之高大,就连身形高大挺拔的和尚站在它面前都显得有些渺小,这树之粗,三人合抱尤不能圈住。
和尚握紧斧头,看似轻飘飘的砍在了树上。
树自斧头砍中的地方截断,“轰隆——”一声巨响,倒在了地上。
如果这一幕被其他任何人见了,都会震惊于和尚的力气,可和尚的表情平常,就像是做了一件普普通通的事情。
砍树,对他来说却是普普通通。
熟练的砍断树上的枝桠,将长长的树干砍成几段,挑一段出来,动作利落的劈开,将木块劈小,再将其放在背篓里。
做完了这一切,和尚背起了背篓,开始往回走。
没走出多远,天色就阴沉起来,隐约能听见雷鸣。
林月寒抬起头看了眼天色,眉头微微蹙起,又很快松开,脚步加快,想在落雨前回到寺庙。
可他注定要失望了,雨不会因为他的意愿而下,大雨倾盆而至,落在这山上,让山路变得泥泞。
树叶被雨打得哗哗作响,林月寒浑身湿透了,停下脚步,在这瓢泼大雨中辨别了一下方向,换了一个方向前进。
他从寺庙走到这里花了足足一个时辰,这么大的雨走一个时辰走回去显然不明智。
林月寒记得,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可以躲雨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