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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十一章 第一次盯梢
日头慢慢偏移到正中，燥热也让集市上更加喧嚣起来，沈渡已经在这剥了两盘花生，人来人往的买鱼客人，已经把中间干活杀鱼的老板娘围得水泄不通。
就在这时，一个人骑着摩托出现了，停在了鱼店的门旁。
沈渡剥花生的手停了，文杉也一刹那瞪大双眼，是那个络腮胡子！
文杉瞬间有点激动地看向沈渡，沈渡却继续开始剥花生，面对俨然坐不住的文杉，他冷静多了：”现在围观的人太多，等下午客人少了我们再去盘问。“
文杉却有点不赞同：”不是应该立刻行动吗？万一他跑了呢？“
对待嫌疑人就应该果断抓获，怎么能慢慢等待。
沈渡塞了一颗花生细嚼慢咽：”已经确定就是这家店这个人了，还能往哪儿跑？况且现在最多就是怀疑，我们是要从他嘴里问问电鱼者的线索，不能贸然上去把人吓着。“
”捡漏“虽然有违道德，但是并没犯法，没凭没据他们也不能把人怎么样。
但是对于第一次盯梢就发现嫌疑人的文杉实在是有些骚动，她不断往那边张望，看到男人停了摩托车之后就进入了鱼店内。
看来跟沈渡猜想的一样，真的是夫妻店，前面忙了一上午的女人被替换了下来，络腮胡子男开始持刀杀鱼，女人则是在后面忙着上秤收钱。
两人配合果然快了许多，排队的客人也迅速在减少，一派热火朝天。
这等待的时间对文杉太难熬了，她越是坐立不安越是跟沈渡鲜明对比，沈渡拍着吃饱喝足的肚子还忍不住打了个饱嗝，眼看整个菜场的人都散的差不读了，鱼店最后一个客人拎着鱼离开。
沈渡站起身，示意文杉一起过去。
两个人大步来到对面，正在忙活收拾的男人头也不抬：”今天鱼卖完了，请明天吧。“
沈渡伸手从破旧裤兜里掏出一张破旧的证，趁男人抬头的时候，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是环保局的，方便聊一下吗？“
男人仿佛愣住了，里面的女人紧张走出来：”怎么回事？“
当看到沈渡手里工作证的时候，两人的眼里情绪显然像是有点困惑，女人还回头看了眼男人：”啥意思？“
文杉终于忍不住了，盯着男人问道：”昨天你是不是违规进了天鹅湖封禁区？“
天鹅湖有很多区域都是禁止民众进入的，为了保护自然生态，可就是有人无视规定屡禁不止。
文杉还亲眼看到有人无视规定躲到景区里随地大小便。
男人的脸色终于微微有些变了。
沈渡和蔼可亲：”里面有没有坐的地方？我们有几个问题想了解一下。“
女人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男人已经有点心虚了，沈渡给他台阶下，他马上就明白过来：”请，请里面……“
男人慌忙带头进入店内，也不顾外面还有一地没收拾，沈渡和文杉跟着他进去，男人朝女人挥手：”门，门拉一下……“
店内有浓重的鱼腥味，文杉有点不适，但她看男人要拉门，下意识就是阻止。
沈渡继续说道：”拉一半就行了，我们就问几个问题。“
男人有点僵硬，随后不自在地低下头搓手。
卷帘门被拉了一半，女人也走进来，在街外面的人也无法从开了一半的门里看到里面在交谈什么。
还没等沈渡说话，男人就赶紧道：”俺，俺什么也没干。“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文杉都有点无语了，她看向沈渡：”我还是怀疑此人就是电鱼者，或者和电鱼有关。“
一听到电鱼，男人跟女人脸色都变了。
女人忽然激动起来：”你不要冤枉俺们，俺们的鱼都是自己养的！“
沈渡看着他们一个比一个紧张的脸，根据这反应，他心里的疑虑反倒打消了一大半了。
这夫妻俩看着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简称，法盲。
沈渡盯着两人，又朝一旁的水桶看了看，里面还有几条零星的小鱼，显然应该是客人挑剩下卖不掉的：”都是自己养的吗？不见得吧，今天你们卖了十几桶鱼，你们鱼塘的产量能有这么高吗？”
男人下意识朝水桶挡了一下：”当、当然是我们自家养的，我们都是新鲜的鱼。“
看这吓坏了的样，文杉走上前，直接伸手把那水桶提了上来，随后她观察了一下里面的鱼，皱起眉：“都已经死了。”
沈渡盯着男人看，男人辩解道：“鱼放了一天，肯定会有死鱼，我们卖的时候……都会跟客人讲清楚、客人自己愿意买便宜的鱼。”
沈渡摸了摸下巴，随后，他伸手从桶里毫不避讳地捞出了一条鱼。
文杉都一阵恶寒，还是忍住了，只是脸色白了白。
沈渡说道：“这条鱼只要拿去检验，就知道是被电死的，还是自然死亡。电死的鱼，肉质也含大量不利于人体的有害物质，根本不能售卖。”
这句话话音刚落，男人的脸就崩不住了。
沈渡拎着那条鱼，看向男人：“你不介意我们带走鱼化验吧？”
男人本来就没什么心理防线，加上做贼心虚，现在已然汗如雨下，喘气如牛了。
他张嘴，却明显语无伦次：“俺，俺只是捡了飘在湖上的鱼、鱼而已，就算俺不捞，也，也有别人捞，俺真的跟那帮人没关系！”
这不就招了，沈渡看着男人：“你不是第一次捞鱼了吧，如果你和那帮人没关系，你怎么能每次准确知道在哪里能捡到鱼？”
男人显然已经被吓得不轻，文杉还在旁边冷嗖嗖道：“电鱼根据情节严重，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罚款万元不等。”
女人这波直接吓哭了起来，还不敢大声，呜咽呜咽的。
男人流着汗，脸通红：“俺，没禁捕的时候，俺以前当过渔民，知道哪片的水最养鱼，也知道那些人喜欢在什么地方下手，俺真的只是远远跟过他们，他们离开了才敢捡，俺也怕被他们发现，被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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