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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章 第5章：自己做的孽还得自己咽
虽然此破档子事非彼破档子事，然而白澈自动张冠李戴，直接默认成一语双关。
“……”白澈一窒，心道，“那真是对不住，现在说这话迟了，别提烦不烦，连亲都亲了，这还能收回吗？”
他生怕这话越扯越远，容易露馅，急忙转了话题：“妈，你就别操心别人的事了，昨天加班人青梅还在陪着呢，不比我孤寡老人幸福点。梁医生说那个……关于……”
他刚提到梁医生，就看到病房门被推开，说曹操曹操到，那熟悉的身影居然还真是梁誩。
白澈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野鸡，话憋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卡得脸红脖子粗。
徐珏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白澈一眼，无奈地朝梁誩笑着说：“我们正谈着手术的问题。”
梁誩点点头，把体温计递给白澈：“自己拿着，量好了给我。”
看他那副被人欠钱不还的脸，白澈除了默不吱声地夹好体温计，什么都不敢做，只敢心底默默吐槽梁誩对别人倒都是春风拂面，唯独到了自己这就是千年冰窟。
一时间没人说话，室内的气氛陷入了尴尬的凝重。
好不容易熬过五分钟，白澈体温计取出还给他，梁誩对着光看了看，脸色稍稍好看了些。他突然冒出句不相干的话：“你现在体重是多少？”
一句“我艹”差点被脱口而出，白澈心想，“你问这个干嘛？再扯下去就到了生辰八字，莫非想跟我喜结良缘不成？”
梁誩等了半天没等到白澈回答，他皱了皱眉，加重了语气，“问你话呢。”
“一百……一十五左右吧。”
“这不行。”梁誩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强硬，“你1米78的个子，这个体重太轻了，手术后人根本撑不祝还有你的体温始终在低烧范围内，达不到开胸要求。”他看了徐珏一眼，没好意思把狠话撂得太重，“你平常多做些平和的运动，多吃点，给你两个月，至少到一百二十五斤。”
白澈看着徐珏一脸的忧心忡忡，默默地叹了口气：“自己维持这体重有几年了，现在突然要两个月长十斤，可不是喂猪的节奏。”
他看着自己母亲强颜欢笑却努力宽慰自己的神色，突然怨恨起自己病殃殃的躯壳。
梁誩朝徐珏眼神示意一下，带上房门走了出去，屋里顿时只剩下徐珏白澈两人相顾无言。
安静总容易让人胡思乱想，思绪天马行空地奔腾着，白澈不小心又想起童年时医生说过的话，归根到底不过是：他长不过五岁，活不到十岁，过不了二十。
但现在自己不也过了二十二周岁的生日吗，“什么时候会入土为安”这样的问题，早已不被放在考虑范畴之内，走一步看一步也只是比别人活得略微艰难些。
“妈——”
“小澈——”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上了嘴。白澈笑笑道：“妈你先说吧。”
徐珏清了清嗓子，下意识地拨弄着头发：“妈就想说，要不行，直接再休学一年。现在请的假也不少了，咱们安心养好身体就行，别天天窝着，每天吃完饭跟我出去散散步。”
“知道了妈，学暂时不用停，青美课程不紧，我美术功底在，大部分时间不需要去学校的。”白澈看出卷头发是徐珏紧张时的小动作，“那么多次都跨过来了，这次你也不用担心。”
“你瞎说什么呢，什么跨不过跨得过的，就一场小手术，说这些晦气话干什么。”徐珏立刻闭着眼双手合十，接着拿手在鼻子前扇扇，做出驱赶的样子，“我帮你向菩萨许过愿了，把坏运气全赶走。
白澈看了有些好笑：“太后娘娘您不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吗，讲这些迷信干嘛。”他放低了声音，安抚地说道：“没事，我命大。”
徐珏没应声，掩着嘴有些狼狈地逃离了病房。白澈一个人对着窗子，掏出怀里的菩萨。他没敢告诉他妈，从小戴在脖子上的玉有了一道小裂痕。
玉不离身，也不知是哪天磕了碰了，透亮晶润的菩萨脚莫名有一道裂纹，显得有些狰狞。但白玉微瑕，倒也有一种别样的美。白澈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它挂回脖颈。
“不就是块玉吗？我妈迷信难不成我也迷信。玉有裂痕，听说是帮着消灾了。”他把目光转向窗台上的盆栽——好像是之前胖子看望他时托养的仙人掌，没见着有人管，但照样郁郁青青，刺儿还贼硬，“这刺人的玩意儿，我今天就给它命名为梁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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