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Chapter 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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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咖啡厅里面的客户已经走了大半了，零零散散的只剩下几对黏黏糊糊让人一眼就知晓关系的情侣。

盛怀泽刚踏入这家咖啡厅的时候，就心有所感地望向大厅。

眼前场景又变幻起来。灯光倾颓间，穿着黑色燕尾服的黑发青年站在光芒聚焦处，眉目低敛着拉小提琴。

羸弱纤细，像极了一株菟丝花。

一眨眼的功夫，画面就消失不见。

是幻觉？

他皱眉撇开眼，刚在窗边坐下，服务员就过来问他：“先生，您需要什么点什么？”

盛怀泽本来不是要来咖啡厅的，便只是点了一杯冰美式。

他给人第一印象本就不怎么平易近人，眸眼狭长，唇肉很薄，眼下还长着一颗痣，看起来有种高高在上的傲慢。他本身也是军人家庭出身，参过兵，当过上将，身上还有种血火硝烟的气息。

加上此时他的心情不怎么愉悦，看人时则更显得凌厉，眉眼阴戾丛生，叫人根本不敢多说半字。

服务员一看就知道这人是个不好惹的主，态度便愈发恭敬起来。还没等他走，男人开了口：“你好，这里曾经有个小提琴手吗？”

口吻有礼，嗓音低哑，有种奇异的反差。

服务员想了想：“是有的，不过在跟主管辞职。您找他有什么事吗？”

盛怀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不就是前几天做了个梦……

他压下心里涌上来的纷繁情绪，说：“没事。”

又顿了顿，保持着良好的修养，道了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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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拉着优雅舒缓曲子的小提琴手已经准备和谢蕴一起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去跟主管辞职。

主管是地地道道的欧洲人，一口中文流利纯熟，说得也是当地人的口音。听说谢知章要走了，倒是很不舍地抱了他一下：

“谢，你以后要是还找不到工作，一定要来这里，我们的咖啡馆的门随时为你敞开。”

因着谢知章小提琴实在拉得太好，也有他自身相貌优越的缘故，客流量要比往前多了很多。主管无不遗憾地想，再花力气找能媲美这样的一个年轻人一定很难，一边说着欢迎下次再来的话，一边还在心底暗暗惋惜自己失去了这样一个有着无穷潜力的劳动力。

谢蕴问系统：“谢知章是怎么学会小提琴的？”

他曾经也为了充足父母门面而专门学过许多乐器，拿过不少奖，一听就知道那种技巧没学过十年八年的人演奏不出来。但以林行春的性格和经济实力，根本不会给谢知章报那些一堂课就上万的小提琴辅导课，更别提让他学小提琴了。

以至于，谢知章是如何学会小提琴这件事就显得尤为怪异突兀了。

系统在看它喜欢的八点档肥皂剧，音量还没怎么关。他们之间脑海空间共享，谢蕴甚至能听见电视里女主哭喊着说“你听我解释”却又一个字都憋不出来只能说“你相信我”的声音，过了一会才收到系统姗姗来迟的回信：

“是世界意识。”

系统把自己被虐到不存在的眼泪揩掉，道：“世界意识对虐文主角的偏爱无限等同于零，既要不偏离已经设定好了的剧情，大体上逻辑也要完整，所以剩下那么一点点主角光环就只能被用在其他地方了。”

这个其他地方，很明显指代着些谢蕴目前可能会遗漏了的东西。

谢蕴不说话了。

他一贯冷淡，系统了解，也习惯了，接着看自己的电视剧。

谢知章先前已经和他商量好要去见一面他养母，辞职这件事办好后，就准备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