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通篇第三章灯火阑珊(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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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灯火阑珊

日出山峦金，楼宇彩映人。

花坛三十里，小坐影绿韵。

另

几声鸟鸣，芳菲终无影。才报春春又先隐。

雨点儿轻轻，月落寻芳影。明清晨，但愿偶得花飞影，再往深宫行。莫怨父母恩。天注定，心似腰间玉，终有一颗心。人己去，只盼西窗无枯灯。

“知道我今天要告诉儿你什么事吗？”“是那隔壁窦家的女儿……”“暇想！”“人家可是皇亲国戚人家高攀得起吗？”“前几日我看见她母亲拉着孩儿手问寒问暖仔细观看，以为是……”“这个是真的。”“向爹妈叩首千谢，若是将那窦女嫁与我做媳妇我死万回也情愿呀！”“胡说！”“那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啊！这样捉弄孩儿？”似不高兴正要甩离开：“站住。”那邓贤虽已近六旬却鹤发红颜，二目传神：“是窦夫人推荐你入皇宫当差。”“我情愿一头撞死在墙上……爹爹你八成糊涂到家了，我们家是那个吃不上饭上无片瓦 下无立锥之地的穷人家吗？”“你又想歪了。”“到底什么事呢？”见到儿子着急的跺脚，用力过猛，那头顶上的用金丝线束缚着的头发一下垂了下来，两颊红润，欲仙欲死。“是朝廷中的龙船要招划船的人，说那文帝喜欢看划龙船，三五二日的到水边看大湖里的人划龙船，时不时还亲自登船呼吁鼓掌喝彩。窦夫人也常去宫中玩耍，说那些划龙船的人呀都是个的年轻力强，现在差人，说是只招五品官员以内的人家的青年男子，这不人家才千方百计地帮忙推荐了你……”“什么朝廷差事！不就是个玩水的人吗！”“你懂什么！之所以我们千方百计平日里巴结些窦家，还不是想多沾些光，那天上的星星还跟着月亮转呐！人往高处走去，水往低处流。无论什么官，只要在皇帝身边当差的，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个道理懂吧。你看那历朝历代帝王将相身边呆的人，那个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的话传也要从身边开传啊……什么利益少不了的，要升个什么官儿那还不容易，他老人家高兴了一句话的事情，只要做子民的忠一不二。依你的心思与学问，还有那天生得喜欢划船的水性，你这块如龙似马的身躯，我儿也定是在万人之上啊……我们已经逐渐衰老，也许不久就会入土的人了，这样的风烛残年，你的兄弟还那么小，尚或我们有个三长两短他靠谁啊……”邓贤说完抚掩面作出悲伤欲泣的情绪来：“爹爹你别伤心了，孩儿答应就是了。”说完邓通亦抚掩面转身离开。

一路回自己房间，边想，那个年轻人想入那皇宫呢，那不就是个锁人春秋的地方，就是到那朝廷做了大夫宰相，不也是绞尽脑汁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一生吗？稍不留神就会脑袋搬家。再说那人若太过寻利图名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人生不就是图个自由开心快活吗？再说我们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啊！你看那些长安街上横七竖八的饿殍……想到此不觉黯然神伤一阵。

闷着头走，鬼使神差似的又走到那后花园一个劲地往书楼爬去，刚至半腰侧身只往那窦府花园望着，老天有眼似的，忽见那斗拱的圆门内那窦女身着五彩斑斓长裙，青丝飘飞，半蹲似的弓起后背，还是露出那双方头绣彩的凤头鞋，手中执一团扇一心一意正在扑那花坛中纷纷飞舞的蝴蝶，两个眼睛杏子般大小，清澈明丽。只记得她儿时天真烂漫，微肥，皮肤细白而且时不时傻乎乎地往自己呼叫。那时候都是孩童，两家大人来往走动时，两小无猜尽管走拢一起玩耍，她家花园的树木墙角，假山石洞都有他们的追逐笑影。好像是自己才过十岁，自己父母便追赶自己进御书楼、再不允许随便步入她家的院子里了。还好自己喜欢玩划船，才建这园子时，父亲便找人挖了那边的湖泊，自己一头栽进水里成就了今日被推荐去皇宫坐那划龙船的“黄头郎”。他很早便听人说过，但凡去那汉宫当差的，都是头上裹一黄布，以示皇家用人的意思。但那陪伴皇家的太监们还头上顶着品级的帽子哩。不知什么缘故父母他们更把那块黄色的布头看得那么贵重。懵懂无知的他心里抱怨着父亲，眼睛盯着那花园里扑蝶的女孩儿，心烦意乱。忽然见窦女又如昨日那样仰头望自己开心一笑……此时十魂坠落九魂，这回可没有荒废时光，连忙掏下腰间的那块翡翠，揭起外面长衫低头用力一咬，撕下一块衣料，将那翡翠玉抱好往那园子一扔：“我明日一早便进宫了……”兴口望她一喊。只见她瞬间收紧了笑寄，两眼望那空中的实物弹跳起来，毫无费力将那东西揣着怀里，两眼呆滞望着自己，心里酸楚的邓通转身往那湖边跑去，到了水边直接扑到水里，仰面随水而飘，湖上微风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