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舌战群儒(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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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张居正再次进言道：

“皇上！自从大禹传启以来就一直是‘家天下’，不可猝改！皇上您纵有大公无私之心，也得立足现实啊！战国时期曾有位燕王就别具一格传位给自己的宠臣，结果呢？燕国很快大乱，差点被齐国灭国！此举牵一发而动全身，皇上您可得三思呀！”

徐征听罢正色道：

“国丈过虑了！燕王是因为没有掌控好太子的权力才导致功亏一篑的，朕肯定会吸取这个沉痛的教训！华夏民众自古以来向往‘大同社会’，讲究天下为公、禅让制、天下有能者居之，圣君三皇、五帝、尧、舜不都是搞的是禅让制吗？就连开创世袭制的夏启的父亲大禹，他其实也是禅让给他人的；只不过夏启为了一己私利而以下犯上，最终才取而代之！为何我们不能恢复那些极好的古制呢？”

群臣们闻言面面相觑，终于没有人再出言公开反对。

徐征继续道：

“此外，自夏启以来君王基本上都是‘终身制’，此也是少有明君的原因之一！一位君王即使再贤德，一旦步入老年就难免昏聩，这是大自然的规律，不可逆转。因此必须在步入老年前就先行禅位！朕决定：自朕开始，若无特殊情况则在六十周岁退位——圣人说得好：六十而耳顺嘛！继承人若无特殊情况当在五十岁左右，任期十年；当然了先皇得提前带他五年，扶上马来送一程，搞好国家大权的平稳过渡。这些都要尽快立法完善，写入《大明律》，尽快试行！”

群臣闻言不禁都惊呆了！过了良久大家才齐齐下拜，山呼海啸道：

“皇上英明神武、忠孝仁爱，实乃社稷之福、万民之福——！”

甚至有的大臣痛哭流涕！

是啊，作为一位皇帝不仅主动放弃自己后代的某些福祉还放弃自己的某些权力和色欲，这是多么的不易和伟大！

傍晚时分，徐征按时回到了坤宁宫，心事重重。皇后张婉淑很是奇怪，柔声探问道：

“皇上，敢问今天是谁惹您生、生气了？”

所说军国大事应该保密，然而徐征深信皇后张婉淑的忠贞和智慧，于是乎其略一沉吟就把朝会上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末了徐征幽幽道：

“唉！俗话说得好：母以子贵。也许以后你的儿子无法继承大统朕实在是 对、对不起夫人你”

皇后张婉淑闻言连忙跪下，双目闪烁着泪花道：

“皇上这是哪里的话！您首倡一夫一妻，以后臣妾就能专享龙恩永侍左右；臣妾感谢还来不及呢皇上胸怀天下一心为民，实乃亘古少有的明君、仁君”

徐征闻言也很是感动，连忙双手将皇后张婉淑搀起：

“夫人实在是过誉了！夫人快快请起！同为结发夫妻，不必拘于俗礼”

话虽如此，徐征的内心还是很是复杂而沉重。孔老夫子说得好：食色性也。自己身为从二十一世纪幸运穿越而来的无论身体还是性取向都极为正常的男人，徐征何尝不想多经历几位美女？虽说自己对繁衍子孙不是很在意，然而能够“多吃多占”还是很难满足徐征的男性征服欲的。

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纪，我大天朝多吃多占的现象仍然是比比皆是。然而为了国计民生，徐征不得不带头实行一夫一妻制！

甚至他还牺牲了自己儿子登基继位的福利！

徐征站在雕窗前，望着窗外满天的星光，久久不语。

皇后张婉淑似乎看穿了徐征的心思，她轻轻地走到徐征的身后，温柔地伏上他那宽阔的脊背：

“皇上！臣妾记得有一位得道高僧曾经说过：有家即无国，有国即无家。为了江山社稷您有所取舍是完全明智的皇位可不是那么好坐的，搞不好就是万丈深渊，我们的皇儿说不定还是因祸得福呢！”

徐征闻言异常感动，转身一把抱住了皇后张婉淑：

“妻贤如此，夫复何求！”

其实徐征还有更深层次的考量。他希望将万历朝的广大妇女都解放出来，让她们光明正大地参加生产劳动，以此来增加税收、减轻男性压力，以及切实地提高女性的社会地位和家庭地位。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很难想象一名毫无收入来源的女性能够获得崇高的社会地位或家庭地位。

沉思了半晌，徐征将这一想法告诉了自己的皇后张婉淑。张婉淑想了一想，忽然美目闪着晶光道：

“皇上，无论您是什么想法，臣妾都会无条件支持的！您只管放心大胆去干，臣妾一定做您的坚强后盾！”

徐征颇为感动，缓了缓道：

“夫人，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朕呢？”

“首先，您是皇上；其次，您是臣妾的夫君；”皇后张婉淑若有所思：

“其实最为重要的一点是，臣妾一直觉得皇上您和他们都很不一样！您胸怀大志眼光超前，完全就是如来转世！臣妾相信您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而且一定能够成功！”

短短几句话，却给徐征增加了无穷的信心。

第二天早朝，徐征首先笑咪咪道：

“诸位爱卿，尔等都是朕的肺腑股肱，每每临朝却持笏而立，朕心实为不忍。些许爱卿年已六旬，站立而朝实为有伤人伦。本朝立朝以‘仁’为本，因此朕特决定：从今往后上朝之卿，无论文臣抑或武将皆可椅坐，以略表朕仁德之心！”

众爱卿闻言皆呆立半晌，才齐齐跪下山呼海啸道：

“陛下宅心可比天日，实乃社稷之福、万民之福！”

徐征呵呵笑道：

“众爱卿过誉了快快平身，快快平身！朕赐众爱卿座谈，其实非仅仅为仁义，实多为提高效率！诸爱卿站立而朝难免身心俱疲，影响议政啊！”

众爱卿闻言纷纷交头接耳，称赞道：

“皇上真是英明睿智啊！”

“看得真准！”

座椅尽皆搬上。群臣坐椅议政，群臣无不其乐融融。

徐征继续道：

“诸爱卿，朕还有三件事想与大家商议：第一件事，宫内太监，为数众多，伤残身体，实为可悯。自古以来太监为祸比比皆是，我朝亦不能免恶！朕思虑再三，当从今日起罢此恶制！”

众臣闻言似乎颇有疑虑，大家面面相觑，不发一言。半晌内阁首辅张居正才起身拱手道：

“皇上宅心仁厚，天地可鉴。然太监制度业已推行数千年，树大根深，非一朝所能遽除。现我万历朝宫内太监多达数千，一旦尽皆赶出则生计无着，易生急变。且皇宫浩大需员甚多，男女接触难免滋生淫乱！望陛下三思啊！”

徐征耐心解释道：

“首辅大人所言有理，朕已有对策：首先，凡服务于宫达十五年且年过五旬之宦官，允其继续服役效劳；余者具发费用，好生遣散！朕奉行一夫一妻且任人唯贤，‘滋生淫乱’恐怕是多虑了！首辅大人，您觉得呢？”

首辅张居正想了想，颔首赞许道：

“皇上高瞻远瞩，老臣实在是佩服，佩服啊！”

徐征继续道：

“好了，朕要来说第二件事了：诸位爱卿，各位上朝距离较远；尤其是垂垂老者，阴雨雪冬多有不便；朕每有急事欲与诸爱卿商量，往往也迁延误事。综上所述，朕意下将正一品以上大臣及其家眷仆役皆换至宫内，与朕同住。当然了紫禁城内夏热东冷，朕有意与诸位重臣迁至中南海，那里水塘环绕，环境很是怡人不知诸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