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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91章 一孕十胎21
霍嫣安安稳稳睡了一个饱饱的好觉。
她苏醒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程寂川一脸憔悴地坐在床头，胡子拉碴，落魄而颓废，身上散发着迷人的忧郁王子气息。
“嫣嫣，你醒了？”
“寂川，”霍嫣揉揉眼睛，迷茫了会儿，猛地抬头，紧张地问，“妈呢？”
程寂川无法直视她关心程母的目光，垂下眼帘，给她掖了掖被角：“别担心，妈没事。我和爸把她救了上来。”
“那就好。”霍嫣又揉揉眼睛，眼眶红通通的，微微哽咽，“如果妈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没脸活下去了。都怪我命不好，得了这个病。”
“嫣嫣，跟你没关系。我……”程寂川面露愧色，欲言又止。
霍嫣不解地看着他：“寂川，你想说什么？难道，难道你答应妈了？”
她脸色苍白，眼神惊痛，仿佛下一秒又要晕过去。
程寂川垂着头，愧疚让他挺直的脊梁弯下去：“嫣嫣，对不起……”
啪！
霍嫣用尽浑身的力气，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她穿越过来后，一直有注意健身，这一巴掌直接把程寂川抽得飞起，倒在地上。
程寂川懵逼脸，来不及愕然，就听霍嫣哭着用破音说：“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程寂川从地上爬起来，握住她的手腕，苦苦哀求：“嫣嫣，对不起，我没办法，妈她以死相逼，她对我有生养之恩，我不能眼看着她去死。”
“那我呢？程寂川，你和别的女人生孩子，把我这个妻子置于何地？”霍嫣哭着质问，“如果我们互换位置，你不育，我们封家逼着我给别的男人生孩子，还让你认孩子为亲生，你是什么想法？”
那个画面，只是稍稍联想，程寂川就有杀人的冲动。
他的女人，当然只能给他生孩子！
程寂川流下眼泪，拥抱住她：“嫣嫣，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吧，不要气坏了自己。”
既然你都开口了，我要是不照做，岂不是辜负你的心？霍嫣推开他，啪啪，给了他两个耳光，厉声说：
“你给我出去！”
她返身趴在枕头上，肩头轻颤。
程寂川英俊的脸肿了，嘴角破裂，流出血丝。
他非常吃惊霍嫣的力气，可，是他的错，是他自己找打，他连生气都找不到理由。
“嫣嫣，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别哭了，别哭坏了眼睛。”
程寂川出去了，轻轻带上门，摸出一根烟，想到这里是医院，又把烟放回去。
无法排解的郁闷，快把他折磨疯了。
他守了霍嫣一天一夜，护士说，霍嫣一直在哭，吃饭吃不下，她劝了好久才吃一点，他更加心疼。
他也去看望了程母，担心程母催他生孩子，便没跟她见面。
母子俩终究是离了心。
夫妻俩也离了心。
感觉做人失败的程寂川，开着车子在城市里游荡，仿佛一抹无处安放的灵魂。
午夜时分，喧嚣的城市获得片刻安宁，唯独夜店依旧热闹。
他进入夜店，将自己隐藏在嘶吼摇摆的人群中。
不知不觉酩酊大醉。
一道温柔清甜的女声在他耳边说：“是你！你是大叔！大叔，阿姨呢？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借酒消愁……”
“大叔，酒店要打烊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哎，大叔，你怎么不说话呢……”
“大叔，我给你开个房间吧，住宿费就当是我还给你们夫妻俩的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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