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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6章 再生事端
说罢抱着桌上的卷册转身离去。
郦小婉看着窗外他的离去的身影，鼓足了力气，却只能急促的喘气。
不知过了多久，后厨的婆子喂她喝了药，才稍觉好些。
声色暗哑道：“大人，大人呢？”
后厨的婆子又聋又哑哪里知道她在说什么，只以为她焦急自己的身体，忙笑着宽慰地拍了拍她的肩。
好在李章回书房拿东西，郦小婉见到他忙唤道：“大人！”
声音暗哑又尖细，李章皱眉道：“怎么不好好歇着？”
“娘亲，就是，这样的。”郦小婉艰难地开口道。
婆子见李章走来，忙起身将椅子让给他，拿着碗告退。
“你是说，你娘亲当初就是这样被人一刀致命还是说伤口有鸠毒？”李章问道。
“鸠毒。”
李章眼眸垂下，深思片刻道：“这种毒不是常人能得的，你爹的案子我会再查。”
见郦小婉神色缓了缓，他又絮絮叨叨般说道：“我在房顶上找到了一些破碎的瓦片，凶手的确是翻墙进来的。那人只杀赵清却未动陈昌涧，或许是时间不够或许是陈昌涧于那人构不成威胁。不过不管是何种原因如今大理寺必是要严密看守陈昌涧的。”
少女的脸上不再是泛着紫的苍白，渐渐的有了些血气。见她唇角干裂，李章又倒了一盏茶道：“喝点水吧。”
奈何郦小婉半点力气也没有，手艰难的接过茶盏却将茶水洒了一身。
李章忙去接掉落的茶盏，却不慎碰到一处软绵。
只见他脸色依旧冷峻，耳边却晕了一层淡淡的红。想唤婆子又想起她又聋又哑哪里听得到。
“你先别动，我去叫王婆子过来给你换身衣服。”说罢疾步离去。
郦小婉看着衣襟上那处浸湿一团茶色水汽，脸色也悄然变红，她用手背回忆着他刚刚的一番动作，一丝不自然的情绪瞬时涌上心头。
直到郦小婉能自如下床，再未见到过李章。她整理好软榻，准备离开时看着书房的一应景象，笔架上一字排开的狼毫，书架上摆放整齐的书卷。
她不知是如何回的验尸房，看着那根还未验出毒性的喉骨，心中竟然有一些失落的情绪。
不知为何那股失落，转化成了不甘。她按照古籍上的方法，仔细的试了多次，验尸房充斥着各种刺鼻的味道。
看着由绿变黑的水，郦小婉不自觉欣喜笑道：“乌头粉？”
她舀了一瓢水，带着喉骨就跑出了门。
“大人！”
只见少女满脸的笑容，衣带飘扬，李章不自觉的看着那处被他曾碰触到的地方。
双手将一卷案宗背在身后，皱着眉道：“你身子可好了？”
郦小婉不答甜笑道：“大人，小婉验出来了，赵清让陈昌涧下的是乌头粉。”
李章看着那瓢还带着刺鼻味道的乌水道：“乌头可药可毒，并不难得。”
见少女眸色失落，李章背着的双手一紧，握在身后的卷宗发出一声轻响。
“赵清之死，圣上虽未问责大理寺，但我理应入宫面圣请罪。你验出乌头，指正赵清曾毒害良民，也是大功一件。”李章用不太熟悉的方式安慰着她道。
郦小婉这才恢复着笑容，李章双耳又是一热，深深看了她一眼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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