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西边不亮东边亮(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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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这么大工程的原料消耗可不只是水泥、砖头，还有其它的，这些原料里有相当一部分草原上并没有。

但在朱七牛这个‘草原王’的调度下，就没有因为原材料不足而耽误过进度，反倒是每次原材料都特别充足，哪怕某地暂时运送不及，也不耽误什么。

这一点上，跟军粮的运送是一样一样的。

而在偷摸建城的大军外围，是朱棣率领的四万五千大军。

为了防止被人偷袭，他将主力大军分作三块，呈‘品’字型分别护卫在了东、西、北三个方向，每个方向距离朱七牛这边都是十里。

他更是让每路大军都分出了五百兵马往更深入的草原而去，跟犁地似得成扇形探索，生怕敌军突袭。

结果嘛，都深入几十里上百里了，一个人都没发现。

如此便可以证明朱七牛的推测了。天寒地冻的大环境下，又正值大明新年过后没多久，鞑子果然对大明这边没有防备，甚至都没怎么出门侦查。

收到消息后，朱七牛越发大开大合了，为了让大家取暖，他甚至干脆让人去捡了些干草、牛粪之类的东西，连同关内送来的木柴、木炭等一起点了，烤的大家暖烘烘的，干活速度越发快了。

看着眼前的浓浓大火和不断飘向天空的浓烟，因为闲来无事而跑过来查看建城速度、顺便蹭饭的朱棣苦笑不已：“冠军侯，你就不怕浓烟暴露了位置吗？”

朱七牛不置可否的用小刀从烤羊肉上割下一块肉丢进嘴里，吃的喷香：“有你燕王殿下亲自带队防卫加探查敌情，我还用操心这些？”

“你还真是相信我的能力啊，你就不怕我派去的人忽略了哪块区域，害得敌人单刀直入，跑过来屠杀你们？”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可是大明的征北大将军，这种错误谁都可能犯，唯独在你这儿不可能！”

朱棣：o(￣︶￣)o

“都过去快一个月了，也不知道蓝玉他们那边怎么样了。”提起酒囊灌了口酒，朱棣眼中泛起了忧愁。

朱七牛看了眼要不了多久就能彻底建成的新城城墙：“他们那边能成功自然是好，若是成功不了，只要咱们这边的城墙建成，虎蹲炮摆上城头，咱们已然立于不败之地了。”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希望他们能打赢吧，若是北元小朝廷被端掉，以后的蚕食计划将更容易实施，我大明铁骑在草原上将没有一合之敌。”

朱七牛摇了摇扇子：“要是他们真能端了北元小朝廷，以后你也无需再在这儿守着了，直接和蓝玉、常茂兵分三路去犁地吧，我希望我民夫大军的前路之上一个敌人都没有，可以安心搞施工。”

朱棣又何尝不想如此呢？这也是他虽然跟蓝玉不和睦、但依旧希望蓝玉大胜的根源。

比起在这里当守备，他可太期待在草原上以战养战、纵横驰骋的日子了！

……

话分两头。

这一边的蓝玉可就没这个闲心喝酒吃烤全羊了。

虽然探悉北元小朝廷游牧到了喀尔喀河、捕鱼儿海、克鲁伦河一带，可这‘一带’二字所包含的却是一片非常广袤的区域，要不然也不能容纳北元小朝廷那边的数十万人和成群结队的牛羊马匹。

再加上明军还得尽量掩饰行踪，不能还没突袭就被敌人发现，其搜寻鞑子主力的难度可想而知是很大的。

一连多日搜寻无果后，蓝玉急的嘴都长泡了，别说是喝酒吃肉，他现在吃自热盒饭都够呛，沾点辣椒就疼的嗷嗷叫，只能是一天三顿吃清淡的食物了，还不能多嚼，怕碰到伤口，嚼几下就赶紧吞掉。

这便又导致他的胃部压力很大，消化不了那么多没怎么嚼碎的食物。

自然的，大的方便也就很难保证一天一次了，憋得蓝玉坐立难安，骑马时一颠簸，便总感觉肚子里好像揣着把匕首。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

终于，他们经过多日排查，把目标锁定在了一个名叫‘捕鱼儿海’的地方。

草原之上自然是没有海的。

事实是，满蒙藏区域的海都可以理解为湖泊或是池塘，也可以叫做海子。

当初元太祖成吉思汗按照蒙古游牧贵族的传统分封亲族时，将兀鲁灰河等地封给了同母弟哈赤温一脉。

而邻近兀鲁灰河的捕鱼儿海亦可以视作哈赤温后裔的势力范围。

北元小朝廷以‘捕鱼儿海’为栖身之地，很显然说明哈赤温的后裔并没有因为元朝颓败而放弃效忠于大汗一脉。

换言之，哈赤温的后裔仍然忠于如今的大汗脱古思贴木儿。

而一旦哈赤温与脱古思帖木儿兵合一处，将打一家，慢说是蓝玉和常茂带的这十万兵马，就是再翻一倍，在这辽阔的草原上也未见得干的赢。

因此，老成持重的蓝玉越发谨慎小心，吩咐探子搜寻时千万不要过界，以免引起目标以外的人马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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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蓝玉大军已然来到了游魂南道，本想就地休整，先把饭给干了，结果到处都找不到水源，不说用来加热自热盒饭，连饮水都没有保障了。

“这可如何是好？接下来该往哪边去走？万一之后还是找不到水，我们这么多人怕是要饿死渴死。”蓝玉不禁有些发愁，皱眉嘀咕道。

见状，观童若有所思，左右寻摸了一阵，竟顺利找到了一处泉眼。

得到消息，蓝玉高兴坏了，连忙带人去看。

“好，好样的，观童，难怪冠军侯连纳哈出都没派，特意把你派了过来，这都能被你找到水，你可真是神了！”一见果然有水，蓝玉高兴的直拍观童的肩膀。

观童受宠若惊的谦虚道：“梁国公过誉了，属下不过是在塞外生活的时间长，有些生存经验罢了，咱们抓紧时间吃饭吧。”

蓝玉点点头：“好，废话不多说，你这次的功劳我到时候会上报冠军侯的，让将士们打水干饭吧。”

“是。”

……

饱餐一顿后，蓝玉继续带人搜寻元廷小朝廷的踪迹。

两日后，蓝玉大军到达距离捕鱼儿海尚有四十余里的百眼泉，却突然间侦察不到敌军的任何影踪了，彻底失去了任何线索。

所谓影踪，指的是牛羊马粪或各种脚印。

毕竟是茫茫草原，一望无际，没什么躲藏的地方，一旦发现牛羊马或人，找到一个就能找到一群。

所以侦查的时候如果碰不到人，就只能搜寻各种活动迹象了。

而草原上的人是追水草而居的，只要找到活动迹象，就不难找到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