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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3章 不似好人
为什么这个人总要在自己以为不会再见面的时候突然又出现在她面前，这人莫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做什么他都能知晓。
“顾，顾怀擢，我没看错吧，那是顾怀擢，我的天呐，怎么会是他。”
其实不仅是江攸宁觉得不可思议，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毕竟关于顾怀擢的传闻，没听过一千，也听过八百，他从前一直驻守边疆，关于他杀伐果断的消息早就传遍整个都城，没想到他这样的人物居然还会来皇城私塾当武艺先生。
“没错，是我，这段时间你们的武艺课全部由我来。”
顾怀擢将这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真是一群世家子弟，简直和废物有什么区别，倒是在看到那个娇小身影时，才让他不自觉弯起了嘴角。
十五站在门口，看着这群公子少爷们哀声怨道，不由的感慨道，若是将军能抽空也教教他就好了，虽然师出同门，但师傅怎么就培养出这么一个怪物。
他又看了眼站在另一侧的容霆，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容霆简直是顾怀擢看着他的一条猎犬，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还是不要和他说话的好。
“站好，所有人拿好剑，站成一排。”
顾怀擢不理会他们的哀声怨道，直接吩咐下去，既然是要当先生的，自然要先树立先生的威严，其实殊不知就算他不树立，台下众人也不敢不听从他的命令。
江攸宁直接拿起顾怀擢给他们准备好的剑，他们用的是铁剑，重量少说也要十几斤，但她手里的这把居然比她想象中的要轻几分，她回头再看周围的人拿剑模样，似乎并未发现手中的剑有什么异常。
江攸宁抬眼望向顾怀擢，未料顾怀擢的目光也一直看着她，四目相对片刻江攸宁又赶紧低下了头。
知晓是他给自己更换了轻剑，虽然外形一样，但重量相差上好几斤，不过这算是顾怀擢给她开的后门么。
“你们班只有一个女学生么。”顾怀擢高声问，他虽不常来皇城私塾，但也知晓一个班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学生，但他只看到江攸宁一人，说明其他女学生都没来。
站在前面那几个男学生欲言又止，本来武艺课对女学生就不做要求，但此人是顾怀擢，那就不能以寻常的理由敷衍了。
见众人都不回他的话，顾怀擢直接用剑柄指着江攸宁让她回答，“你来说，她们其他人怎么没来上课。”
突然被点名，江攸宁颇有些不自在，然后直面对上了顾怀擢的目光。
他要她怎么说，她如果如实说岂不是得罪了全班的所有女学生，她要不说，岂不是在众目睽睽下不给顾怀擢脸面，简直进退两难。
江攸宁心里将顾怀擢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自己是不是八字和他犯冲，每回遇上都没什么好事。
但又不能不开口，她思索片刻，打算说些含糊其词的话，“顾将军有所不知，女学生们一听到是顾将军来为我们上武艺课，自是都激动不已，但又怕再将军面前失了分寸，索性就不来添乱了。”
言下之意，你顾怀擢威名远扬，吓得女学生们都不敢来上课，她这么说也没错，齐佳佳不就是在见到顾怀擢之后，直接就晕倒了么。
顾怀擢知晓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也不恼只是继续追问道，“他们都怕添乱，你就不怕失了分寸么。”
“怎么会呢，顾将军有所不知，我今日本来也是不打算过来的，只是家父说我年纪最小又刚来私塾，不能缺课，但若是真的失了分寸，那还请顾将军见谅。”
他爹自然没对她说过这番话，一来是告诉顾怀擢她本是不想来，但家里长辈让她来，二来告诉他自己是个女学生，万一有什么地方做不好，也希望顾怀擢大人有大量，不和她一个弱女子计较。
她说起谎话简直信手拈来，但也亏得她说话如此一本正经，旁人觉得倒是真的如她说的那般无二。
“哦，原是如此，不过在我这里无论男女都是一样的，下次如果她们再不来上课，索性以后皇城私塾也不要来了。”
江攸宁抽了抽嘴角，确定他此话不是和她说的，内心难免感慨，顾怀擢果真是只手遮天，来不来上皇城私塾是他一句话就成的么，他顾怀擢权势再滔天，难不成还能和皇权斗争不成。
一上午的武艺课很快就结束了，比起寻常武艺夫子教课，他们最多只是出些小汗，稍有些疲惫而已。
而顾怀擢的课简直就是变态，他们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酸痛的，更别提一身汗臭味，这简直是把他们当做军中普通士兵来操练了。
“江攸宁，你过来。”
江攸宁也是刚坐下休息片刻，想着等稍微歇会再回去，只听顾怀擢喊她过去，她自是不大情愿，但衡量了片刻还是朝顾怀擢那边走去。
“将军唤我何事？”她面色微红，说话间有喘息声，满脸的汗水打湿了她的发丝，她这幅模样，倒显得有几分狼狈。
“等会送你回府。”顾怀擢见状从袖中取出一块帕子递给江攸宁，江攸宁犹豫片刻还是收下了，她擦了擦鬓角的汗水，突然闻到一股好闻的香味。
这才发觉顾怀擢递给她的帕子上带有香味，香味似空谷幽兰，虽然好闻却丝毫不腻，她只是有些诧异，顾怀擢身上居然还带着这种有香味的帕子，真是一大奇事。
等她擦完汗才发觉他说了什么，连忙摆手道，“不劳烦将军，今日有人来接我，我自行回府就好。”
顾怀擢见她这幅慌乱模样，低声笑道，“予礼先生将你托付给我，我自然是要好生照料的，今日不会有其他人来接你。”
江攸宁疑惑，他无端提到江予礼又是做什么，爹爹和他说了什么吗，还说今日没有人来接她又是什么意思，她早上吩咐过，她家马车自会来接她回家。
见她一脸疑惑，顾怀擢耐心解释道，“早上我与予礼先生见了一面，他上午已经出发去漠北书院了，临走前托我对你多多照料，我原本不想答应，但予礼先生百般恳求，我这才勉强答应。”
江攸宁抽抽嘴角，你若是勉强就不用答应了，这般做给她看又是为何。
“爹爹就算托人照料，也应该是莫将军或者小城王，又怎会托你照料我，你莫不是诓我。”
是啊，她爹与莫倾月爹爹关系那么好，况且早上莫倾言还来过，哦，是了，早上莫倾言就说莫子柒带着莫倾月这几日回上阳老家，要好几日才能回来，但就算如此小城王待她也不错，她爹应该会拜托小城王才是。
顾怀擢看出她的疑惑，耐心给她解释道，“你若是想去小城王家也行，前两日他家的几个少爷公子哥们打了起来，那三公子成玉陵一把火点燃小城王府，先今院子还有好几处没修好。”
？，？？，？？？，什么鬼，成玉陵一把火点燃小城王府，他烧自家院子做什么，她不过念了大半个月的书，怎么身边一切事情都已经脱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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