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回到株洲(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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窘迫。见到我父亲时有些拘束，时隔半年回来，他问：“你没上班从那边（指成都）回来了？”我答：“我一直没上班。”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些不屑，让我先上楼。

空无一人，后妈不在，中午没人做饭，他回来带着点愤怒地问：“你没做饭？”我以为后妈会在中午回来做饭，所以我在房间里躺着休息。

他让我继续休息，自己煮了一碗面吃。其实我也没吃饭，不过我也不饿。他吃完就睡午觉了。

晚上这个场景又重复了一遍，我不知道后妈会不会回来，他也没跟我说用不用做饭。我们都是比较内敛的人，都喜欢闷着不说话，他也许以为我跟他会有点默契，实际上是没有的。于是他让我去买了一斤多牛肉，自己在门店里做饭。

我把一斤多生牛肉送到的时候他说这个份量可以吃几天了。我大约察觉出一些端倪。以前在冰箱里牛羊肉还是很多的，一顿也吃得不少。

我想是生意不景气，一来曾经经常光顾的单位已经搬到长沙去了，二来意情影响收入，大家的口袋里都没几个铜板，消费能力也大受影响。

虽然察觉到了，但是我已经早就不过问他的生意上的这些事情了，与我无关。我们之前已经通过气了“你不要指望我会给你钱，有多，我开心的情况下，说不定以后会给你留一些，没有那就别怪我，这辈子我得先确保自己过得好。”这是他几年前对我说过的话，我也一直记在心里。

各家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半年左右没发过微信了，他展示完他做的牛肉之后，他发了一条29秒的语音开始表达了他对我的失望。“这下四年书白读了，钱也白交了，这下工作都没有，跟个油菜鬼（小混混）一样。还什么都没有，都别说开车子，我的车子是我的，你不要动。有本事的话你以后自己买车，自己开。”

我们可能互相觉得对方是可怜又可笑的人。我觉得他收入没收入，整天还洋洋自得，觉得自己多厉害，到头来还在还债。他觉得我书没读好书，工作没工作，可笑之至。

不过我也没耐心去解释，起码他不知道我有多少存款，他不知道我唱一首歌能挣多少钱，也不知道我这两年在外面的经历。也好，省得他问我借钱。

车子的事，只是奉母亲的“命”去打探一下车子有没有让后妈开走，把我父亲的资产转移之类的。我对他那台车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原以为他们离婚以后，双方就没有这么多争吵了，我还能够清净一点。没想到离婚快六年了还时不时地有些明争暗斗。所以我一点都不想回家，不想回家最重要的原因是不想面对父母。

回到母亲所在的小区，停电，到晚上十二点。又从家回到门店，等12点。期间小区的电梯也坏了，但是没有提示，一个小孩在电梯里快休克了，一堆人围在小区门口吵架，互殴。

我只是觉得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