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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章 衣服越粉，打人越狠
“小秦将军！”戚教头叫了一声，不见他停下，只得匆匆跟在后面，还不忘问那来报信的汉子，“女悍匪？什么女悍匪？”
“就是不知道从何处来的一个姑娘，与程四打起来了！”那汉子一脸愁苦地说道。
戚教头恨铁不成钢：“定是那程四又管不住嘴巴，去调戏人家了！走，带我去看看！”
他一边走着，一边想到方才小秦将军似乎说了自己的两个朋友，他们征兵处向来只有男子，城中的姑娘都避着这边走，那与程四打起来的姑娘，莫非是小秦将军的朋友不成？
这么一想，他的额上便流下汗来，小秦将军身份贵重，他的朋友定然也不是平民百姓，那程四要是真的伤了人家……
戚教头小跑着追了过去，远远地便瞧见前面围了一大圈的人，小秦将军正急着分开众人往里面挤。
他快步跑过去，对小秦将军说道：“小秦将军放心，咱们军营里面虽然都是些粗人，可是也分得清轻重，说不定只是吓唬吓唬那姑娘，不会对她动手的。”
“你懂什么！”秦子桓急得额上冒了汗，“快止住她，要是晚了可就糟了！”
戚教头也只得跟着他往里面挤，不知道是谁瞧见了他，吼了一声：“戚教头来了！”
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路，戚教头走过去，大喝一声：“程四，你是不是皮子紧了，我——”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中间的空地上，一个粉衣姑娘骑在程四身上，嘴里一直问着：“服不服？你服不服？”
她每说一句话，就在程四的脸上狠狠揍上一拳，可怜程四几次想说服了，都被她打得张不开嘴。
“菜菜，你冷静一下！”秦子桓叫道。
那姑娘听见了他的声音，抬头对他粲然一笑：“秦小胖，我们就是随便比划比划，他说了我打赢了他，就让我投军呢！”
说完，又往程四的脸上补了一拳：“你太弱了，打不过我的，认输吧！”
程四的脸已经肿胀得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他努力张开嘴，吐出一颗带血的牙来，头一偏就晕了过去。
“哎，你没事吧？”那姑娘有些慌了，伸手在他脸上拍了两下，“啪啪”的声音听得戚教头往后缩了缩脖子。
“怎么这么不抗打，”那姑娘站起身来，挠了挠头发，“这可怎么办才好，他又没有认输，我现在算不算赢了啊？”
“菜菜你快过来，”秦子桓冲她招手，将戚教头往前拉了一把，“这是戚教头，我已经同他说好了，你可以投军！”
“招兵不收女子！”戚教头下意识说道。
被叫做菜菜的姑娘偏头看着戚教头：“那我要是打赢了你，能收下我吗？”
戚教头被她这么一问，不由笑了起来。程四虽惨，可他这个人向来怜香惜玉，说不定对着这姑娘根本没有反抗，况且程四的功夫只是马马虎虎，这姑娘倒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见他这幅模样，秦子桓连忙拉了他一把：“戚教头，万不可……”
“行啊，”戚教头和颜悦色地说道，“只要你打过我，就可以投军。”
毕竟是小秦将军的朋友，他没有断然拒绝，而是想着让这姑娘知难而退。
“戚教头你……唉。”秦子桓长叹一声，往后退了两步，“你自求多福吧！”
戚教头挑了挑眉：“小秦将军，我虽不及秦将军勇猛，可好歹也做了十余年的教头，身上的功夫还是在的！”
他对那姑娘招手道：“姑娘请。”
“那我不客气了。”那姑娘笑了笑，忽然就挥着拳头朝他冲了过来。
戚教头摆开了架子，这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自己可得注意些分寸，要是伤了她就不妙了……
这个念头还没有落下，一股巨力就从腹部传来。戚教头的身子往后飞去，砸入了围观的人群中，人们轰然散开，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戚教头咳嗽着，还没喘过气来，眼前一花，那姑娘便欺身而上，粉拳对着他的胸口便砸了下去。
“戚教头，你收下我吧，我真的很厉害的！”她十分诚恳地说，“你看，你打不过我的。”
她一条腿压在戚教头的腹部，戚教头动弹不得，躲都躲不开。他拼命扭过头去，想让小秦将军帮忙劝住这姑娘，可小秦将军只是抬手扶额，一脸沉痛地看着自己。
不行了……戚教头的胸口气血翻滚，只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吐出血来。
“菜菜，别胡闹。”
一个冷清的声音传过来，这声音不大，菜菜却听见了，笑嘻嘻地站起身来，朝着开口那人跑了过去：“狗妹哥哥！”
旁边这时候才有人敢凑上前来，将戚教头扶了起来。
戚教头咳嗽着，勉力压下了涌到喉间的鲜血，看向说话那人。
那人身子单薄，面色苍白，似是有些畏寒，四月天里仍披着斗篷。他眉眼极秀丽，面若美玉，目若朗星，唯有眼神清凌凌的，看得人心里有些发慌。
然而看向菜菜的时候，他眼中的冰雪却一瞬间融化了，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些笑意。
“说了让你不要惹事，去向戚教头赔个不是。”他声音温柔，顺手将手里的糖葫芦塞给了她。
菜菜听话地跑过来，对戚教头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戚教头，方才是我不对，你不要同我计较。”
“无事……”戚教头忍着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
“那我现在能投军了吗？”菜菜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戚教头说不出话来。秦子桓眼见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连忙扶过了戚教头：“戚教头，咱们还是到安静处商议吧！”
戚教头点点头，他这张脸算是丢光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竟打不过一个小姑娘——虽说有他轻敌的缘由在，可他分明感觉到，这小姑娘其实并未用尽全力。
秦子桓一边扶着他往回走，一边长吁短叹：“戚教头啊戚教头，我都提醒过你，惹谁不好，为什么要惹菜菜呢？有句话听过没有，衣服越粉，打人越狠，菜菜一动起手来，连我师父都不敢轻易接招的！”
“既然这菜菜姑娘是小秦将军的朋友，方才小秦将军为何不出言阻止？”戚教头心里憋屈得很。
秦子桓瞥了一眼在后面美滋滋地啃糖葫芦的菜菜，回答得理直气壮：“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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