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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3章 歌声
五条悟和夏油杰结伴回到学校的时候，教室里还坐满了人。这种情况最近并不常见，为了训练，他们现在回来得越来越晚了。
硝子在座位上向他们招手：“哟，回来了？”
“喂，这是在做什么？”不知道在讨论什么东西，班里人激动得近乎沸腾，五条悟被吵得脑壳疼，“就不能安静点吗？”
“不行哦，”杉上奈央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笑嘻嘻地说，“你们真是不问世事呢，今晚是校内校园祭啦，我们艺术班的，谁不憧憬校园祭呢？就算你把刀架到我脖子上，开场的时候我说不定还是会尖叫的！”
五条悟对此嗤之以鼻。
夏油杰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校内校园祭？这个还分校内外的吗？”
“原本是不分的……但是大概在七年前，校长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杉上奈央手按在胸口，虔诚地说：“为了展示铭诚中学学子的艺术素养，将校园祭延长至两天，第二天的校园祭变成了向社会开放展示的舞台。无论身份背景，能者优胜，会得到想象不到的资源和名声。
那次校园祭就好像传奇一样，每个领域的优胜后来都成为了了不起的人。此后每一届，只要能获得优胜，以后的人生就是一片坦途！所以我们私下把第一天的校园祭叫做校内校园祭，第二天叫做开放校园祭。”
夏油杰好奇地问：“你要参加的是开放的吧？今天校内的不就是开场而已吗？”
“no,no,你这么看可就太肤浅啦，”杉上奈央神神秘秘地说，“据学长学姐们的可靠统计，能上校内的，第二年大概率也能上开放！每个班有一个名额呢！”
“那我们班是？”
“咳咳，”杉上奈央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尴尬，她尽量头不动地往身后努努嘴，“喏，那家伙。”
石川勇正看着他们这一边，察觉几人的视线猛地偏过头去，故意大声和身边的同学聊起天来。
咒术师在这个班里怪边缘的，对大部分同学都没什么印象。但这家伙从开学开始就一直对他们有莫名其妙的敌意，经常背后说一些模棱两可的怪话，虽然都不痛不痒，但看着烦心。夏油杰抿了抿嘴，收回视线。
五条悟的反应就比较绝了：“这谁？”
同期二人为之绝倒，石川勇离得不远，好像也听了一耳朵，从此脸上的猪肝色再也没下去过。
只有杉上奈央眼睛亮了：“哦哦，完美的蔑视！我能用到漫画里面去吗？”
“随便你。”五条悟懒散地道，“不过晚会和我们没关系吧？待会我们要去后山训练。”
家入硝子奇道：“你们没看简讯吗？明宫老师说我们最近太拼命了，正好校园祭，所以给我们放假。”
两人迅速掏出手机，果然如此。
五条悟嘴角抽了抽，如果说刚才他还觉得这所谓的校园祭不痛不痒，现在好感度一定变成了负数。
杉上奈央撺掇道：“难得的机会，去看看嘛。”
五条悟仍然坚定拒绝，那模样很明显不觉得石川勇之流的表演有什么好看的。
杉上奈央小声说：“哎呀，你别看石川那家伙那样，其实他专业水平非常厉害的！你们也知道，我们学校要上来，要么有才要么有财，只有你们是特例。石川那家伙非常励志，他出身孤儿院，靠着超级厉害的歌唱水平才一路走到这里。上次听他唱过一次歌，我说不好，感觉让人灵魂都跟着共振了起来，错过真的很可惜啊！”
家入硝子觉得杉上奈央不该去做漫画家，应该去做小说家，这么简单的一件事给她说得绘声绘色的，好像错过真的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一样。
其他两个人显然也纠结了起来，最后五条悟耸了耸肩：“那就一起去吧——事先声明，要是不好听的话，我可是会喝倒彩的。”
——被杉上奈央盛赞的歌声，最后没有让他们失望。
舞台的灯光有种神奇的魔力，瘦瘦高高，脸颊尖细活像个国中生的石川勇穿上正装站上去，居然显出了几分成熟和忧郁的气质。
前奏像春天刚破冰的河水流淌。
他开口
你看过蝴蝶破茧吗？
……在这样万众瞩目的，为开放校园祭准备的赛台上，他居然没有选择炫技的歌曲，而是娓娓道来，仿佛倾诉一般唱着和缓的曲调。但全场的气氛都被他把控着，灵魂随着歌声共振，唱到高潮处，甚至有感性的女生轻轻流泪。
后台。
校长和明宫凌正好路过这个舞台，老人家驻足听了一会，好像有点感慨。
“明宫同学，这歌声……真是让人回忆起从前啊。很像吧？从唱法到感情。”
明宫凌靠在墙边，轻轻闭上眼睛，一时没有接话。他穿着一身正装，袖口遮住了手臂上层层叠叠的纱布。
良久，他表情复杂地睁眼，轻声道：“你说得对。”
这个话题缓和了一点他们讨论的气氛，老校长盯着他看了一会：“明宫同学，那件事，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校长还是像以前一样思想开放，但公众未必。”明宫凌彬彬有礼道，“我还是坚持之前的想法。有关咒术力量的表演现在还远远不是应该出现的时候。”
老校长叹了口气，“一想到校园祭这样的盛事我们的咒术师同学居然无法参与，真是让人满心遗憾。唉，怎么可以这样呢？”
他难过得甚至开始摇头晃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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