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鼠，你见过你姐姐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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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阳看看她，笑了：“但得夕阳无限好，何须惆怅近黄昏？”

方小鼠明媚灿烂地笑着。

于阳：“小鼠，你见过你姐姐吗？”

方小鼠愣了：“姐姐？我，我没见过。不过，我听李嫣然提起过，她说我是假冒的方月西，所以，应该有一个真正的方月西。”

于阳点点头：“嗯，方月西是你姐姐，她一直住在白云别墅里。她从小就有自闭症。”

白云别墅。

佣人：“太太，小姐还是不吃东西。”

梁婵娟点点头，往露台走。

方月西一袭吊带白裙，背对着梁婵娟，慵懒地卷缩在沙发上。真丝的布料裹着她玲珑浮凸的身子，圆润滑腻的珍珠肩在阳光下白得透明；裸露着的两条修长白皙的嫩藕一样的手臂，自然而然地垂在盈盈一握的小腰上；修长水润均匀的大长腿裸露在裙子外面，赤着足，足踝浑圆，线条优美。

她静静地看着远处，一动不动的，像一尊粉雕玉琢的女神像。

梁婵娟：“月西。”

方月西动了一下，但是没有回头。

梁婵娟的心情亦喜亦悲，喜的是，方月西这一次醒来，有了正常人的反应，不会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隔绝他们。

悲的是，自从她醒来，只问过一次于阳在哪里，得知于阳离开后，再也没有说过话，每天就是站在这露台看向远方，不悲不喜，不离不弃地，像在等一个不归人。

梁婵娟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握住方月西的手：“月西，吃点东西吧，爸爸妈妈都很担心你。于，于医生说过，你要按时吃饭，准时吃药。”

听到于医生这个词，方月西的眼睑动了动，坐了起来，点点头。

梁婵娟大喜，“连姨，快给小姐拿吃的。”

梁婵娟把佣人送来的饭菜放到方月西面前，正想给她布菜，方月西自己拿过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梁婵娟小心翼翼地问：“月西，好吃吗？咸淡怎么样。”

方月西点点头，没理她，继续大口大口地吃，吃完饭，梁婵娟拿来药递给她：“月西，快吃药吧，这是于医生开的，对你康复有好处。”

方月西纤细的玉指摩挲着小药粒，许久许久，糖衣都磨化了。

梁婵娟着急：“月西，这糖衣化了，药很苦的。”

方月西才把药扔进嘴里，喝了一口水吞下去。

梁婵娟：“月西，我给你请了一个家庭教师，一会你见一下好吗？或者你喜欢学些什么？我给你找老师。于医生说，让你多学习，多接触一下社会，尽快融合到社会中去。”

方月西看了她一眼，说：“我要上学。”

梁婵娟被她这句话惊得后退了两步，她不敢置信地回头拉住佣人：“连连连姨，刚才，小姐是不是说要上学？”

佣人也惊得说不出话。

方月西又重复一遍：“妈，我要上学，到学校去上学。”

梁婵娟捂着胸口，眼里溢满泪水，指着方月西说不出话来。

佣人激动地说：“太太，小姐真的，真的说话了，说得很利索。”

梁婵娟又哭又笑，还是说不出话来，推开佣人，抱着方月西：“月西，妈妈盼这一天，盼了26年了。上学，咱上学，你想上哪个学校，妈妈都给你安排。”

第二天，方月西以大病初愈的理由，进了方小鼠原来以方月西身份任教的学校做学生，也不知道是天赋异禀还是她自闭期间自学过，短短半个月时间，她的成绩从小学水平直升高中。

李嫣然：“月西，你看，我给你带了布丁，这个布丁和你家里的西点师做味道不一样。”自从方月西康复后，李嫣然就成了方月西的护花使者和师傅。

李嫣然不但辅导方月西学习，还教她开车，逛街，接触社会。

方月西话还是很少，但是基本交流完全没有问题。

方月西接过小布丁，好奇地看了又看，她现在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对所有的一切新事物都充满了好奇。

李嫣然用小勺挖了一勺布丁喂她：“尝尝。记得这个味道不，我们以前那个幼儿园拆迁了，我好不容易找到原来幼儿园附近那家西点店。”

方月西尝了一口：“好吃。”

李嫣然哈哈大笑，一个鲤鱼打挺躺倒在方月西的床上：“月西，你知道吗，在幼儿园那三年，你说的话都没有现在这半个月多。”

方月西淡淡一笑：“快过来，我这个方程式不太懂。”

李嫣然撅着嘴：“你怎么像拼命三郎一样呢？就算你啥也不干，你爸妈都给你攒了三辈子的养老钱了。”

方月西抬头，茫然地看着桌子上的小皮球，跳绳，还有一片做成标本的银杏叶，她喃喃自语：“太慢了。快来，给我讲讲这道题，不然我就让楼下的老师上来了。”

李嫣然：“行行行，我知道了，我亲爱的方大小姐，您的专业小书童来了。”

看着方月西又陷入题海中，李嫣然百无聊赖地说：“这个月底，林琛应该就能出狱了，我爸爸和舅舅谅解了他，他表现也挺好的，可以提前出狱，他还给我写情书了。”

方月西画着几何图，哦了一声。

李嫣然小心地问：“月西，你，你不喜欢林琛吧？不会跟我抢吧？”

方月西皱了皱眉。

李嫣然立马紧张起来：“啊，你喜欢林琛啊？”

方月西用笔敲了敲阴影部分：“这个怎么画辅助线呢？”

李嫣然一拍额头：“我说林琛呢，你说什么辅助线。”

方月西：“林琛？林琛怎么了？他不是你男朋友吗？”

李嫣然两个食指对着撮了撮，愧疚地说：“我之前骗了你，其实林琛原本是你的未婚夫，你们都订婚了，嗯，不是跟你订婚，是跟那个假冒的方月西订婚，我，我就把你的未婚夫抢了过来，现在是我男朋友了，所以，你到底喜不喜欢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