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这一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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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双手作揖，对着孔夫子躬身一拜，“夫子，祝您一切顺利。”

“老夫去也！”

孔夫子仰天笑着，大踏步离开了圣贤山。

这一去，生死难料。

这一去，难问归期。

孔夫子没有带那十二名弟子。

那十二人在他的指引下，纷纷踏入红尘。

自此，圣贤山上，除了一人一牛，再无其他人存在。

自此，人世间，多出了一群人，他们来自圣贤山，他们行侠仗义，伏诛人族之敌。

自此，滚滚红尘里多了一个乞丐，他走街串巷，爬山涉水，到过了一个又一个地方。

没人知道他要去哪儿，没人知道他在找什么。

更没人知道，他经常在诸神祸乱之地出没，然后很快离开。

而他离开后，祸乱一地的神明已经悄然陨落。

这一年，有人在迷醉中抗争，有人在清醒中沉沦。

这一年，有人在光明中卑微，有人在黑暗中寻求生机。

这一年，洛孑在圣贤山上枯坐，明亮的双眼渐渐失去光芒。

草生，叶绿，花枯，雪落。

一年四季更替，天下纷乱难休。

洛孑盘膝坐在茅草屋顶上，身形被雪覆盖。

慢慢的，雪化成水，枯枝上生了新芽。

也是在新芽出现的那一瞬间，洛孑笑了，眼中再次出现了光芒。

他似有所感悟，神魂来到域门世界内。

看着域门世界内那一株无比巨大的青莲，看着那青莲上那一笔画出了的山，洛孑脸上露出淡淡的笑。

随后，他抬起手，执意之笔再次出现在他手中。

一笔画出，山势隐现。

一笔又一笔，洛孑毫不停留，将心中的山形画出。

山上的石，山上的水，山上的草堂……所有的事物都画得模糊又格外清晰。

这山，是圣贤山。

这草堂，是诸贤草堂。

一天，两天，洛孑在画。

一月，两月，洛孑依旧在画。

最终，在骄阳似火的盛夏，洛孑将圣贤山装进了自己的域门世界。

“……只能画下一座山，是因为域门本身特殊吗？”

域门世界里，洛孑看着面前巍峨无比的圣贤山，低声呢喃。

沉思了片刻，洛孑又无所谓了。

发生在他身上的怪事还少吗，习惯了。

“一座就一座吧，毕竟是个庞然大物……有了山，该有海……”

但很快，他怔了一下。

青莲原本是在湖中，但当域门化芥子为须弥后，那湖便成了环绕青莲的海。

山海皆齐，此域此境，圆满了。

微微一笑，洛孑放下了执意之笔，离开了域门世界。

他不急着去第二个域门世界里画山海，他知道现在自己画不出，差些感觉。

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胳膊，洛孑看着空无一人的圣贤山，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

……等等，他是不是把什么东西给忘了。

“遭了，牛！”

洛孑一惊讶，闪身进了虚界，然后他就看了无比佛系的青牛。

“呼，还好还好，没饿死，看来虚界的能量能让你不用进食。”

青牛：“……哞。”

毁灭吧，赶紧的，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