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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89章 不可兼得（五）
“小姐，是向阳本部外的生活，还是留下苏君禾的命？”宁姨先动了手，在苏君禾想要自杀前，直接杀了他。
她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人，她可以对他们有偏心，可以帮他们克服很多，但这一切都建立在他们是全心全意归附本部上。任何人都不能把宁家放在最后，更何况小姐是族长的女儿。
这是道答题时间很短的单选题，自由和君禾，不可兼得。
“小姐，您可以想想苏君禾为你放弃了什么。他成了你的命中注定，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他可以安心待在本部，却为了你放弃普通生活，成了审核官、成了发布任务的人。”
他为了你放弃那么多，放弃一个小小的自由，为他留在宁家又有什么呢？
我不！这是道德绑架！我从来没有强迫他为我做什么，可是……她找不出话反驳，她明知这是被人强迫，她却不得不按照他们想的那样做。
自由和君禾，她不可兼得，择其一，她选君禾。她不是那个不懂感情的宁清漪，她没有办法放下苏君禾。
我一直说你比我输的惨，因为你什么都顾着我。可现在看来，我也输了，我把以后都搭进了宁家。
在所谓的母亲棺前，她把他搂在怀里，这是人想看到的吗？她最后还是选了宁家，成为一个傀儡。
……
她问十一令的名单，至少这些人现在要听她命令，她必须要了解。最大程度上保护自己，保护君禾。他们说救他，还没有任何反应。
“十一令我都不能全部知道？”宁清漪坐在主位，“君禾你们也没有动手救，我能信你们多久？”
他们什么都瞒着她，又反复告诉她让她放心，他们自有安排。可是她身为事件知情人，结果一点都不透露给她，这让她怎么放心。
申沐和宁姨面面相觑，只是短短两天，人已经有了族长当初风范，不仅能合理处理本部事宜，还能威胁他们了。
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宁清漪的样子吗？怎么还开始害怕了？她眯起眼睛，藏匿着感情。她对本部的情感从淡淡喜欢到无尽厌烦，这都是他们自己作的。
她恨宁家，恨十一令，恨她素未谋面的父亲，恨那个还没醒来的族长。
因为这些人，她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能做出决定了。
她还要努力唤醒一个沉睡了八年的人，每天筋疲力尽之后，她要独自走进那温暖的地方，叫着人母亲，让人赶紧醒来。
可是她不想这么做，她讨厌族长，她恨她。自己会成一个被操控的棋子，是那个人导致的。人希望她成为无情无欲的人，剥夺了她很多权利，十一令的人还杀了君禾。
我不是恨一个人，我恨他们十一令所有人，我恨你宁华韵。她每天摸着那口棺材，怨恨的话只会说这么一句，却承载了她满满恨意。
如果不是你的所作所为，也许我不会忘了我和他见过。
如果不是你安排了这一切，也许我不会成为一颗棋子。
她恨这个睡着的人，也恨自己。
……
“是不是她宁华韵一日不醒，你们一日不救君禾？”她敲着木椅扶手，随意扫了两眼他们，“条件补充完，我们也好商量自己该做什么，不是吗？”
“我们不会瞒着小姐，您唤醒族长需要二十五天，我们要救苏君禾同样也需要二十五天。”宁姨给着自以为最大的尊重，她会做好每一件对宁家有利的事。
是吗，这日子还真巧，宁清漪翻动身侧桌上的书：“我们是等价交换，谁都别耍小聪明。你们十一令不是傻子，我宁清漪也不是。”
要是苏君禾最后出了什么问题，就算她把宁华韵唤醒，她也要这些人付出代价。
“小姐，您对族长要有尊重，”申沐提醒她，“族长毕竟是您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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