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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4章 儿子诞生
生活总是充满了离奇与古怪,两个没有任何感情的人,硬是被活生生地拼凑在了一起。山花儿与张建平虽然每天一起干活、吃饭、同床都几乎没有过多的语言交流,但是她又不得不接受这一天天麻木的生活。
对于山花儿来说这如同服蜡的日子实在是一种煎熬,让她一度都有些精神失常,她常常偷喝父亲的老白干来麻醉自己,喝完酒就独自跑到滴水洞里,回顾光明曾带给她短暂的幸福时光,滴水洞也是她心灵唯一寄托的地方。
每次走进滴水洞的山花,都犹如走进了自己的世外桃源,她在那里可以暂时忘记自己现在的生活,她在滴水洞里可以忘乎所以,高兴了就开怀大笑,郁闷了就放声大哭,滴水洞里时常传出山花儿歇斯底里的叫声。
一天,山花儿连续的干呕,不想吃饭。妈妈素素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这个连续生育过六个孩子的农村妇女,知道女儿干呕是怎么回事,把山花儿拉到房间悄悄地问:“花啊,你是不是怀孕了啊?”
山花儿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不知道,总是看到油腻的东西就想吐。”
素素责备地说:“傻丫头,你自己的事,你都不知道啊?多久没来月经了啊?”
山花儿说:“这个…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有段时间了吧。”
素素瞪了山花一眼,用指头戳了她一下脑袋说:“你呀你,真拿你没办法,明天让建平带你去卫生院检查下吧。”
第二天,当张建平带着山花从卫生院回来,告诉李天亮夫妇山花怀孕的消息后,李天亮夫妻二人高兴的像个孩子似得,一整天都挂着笑脸,干起活来都显得轻松自在了很多。
李天亮抬头望了望天,激动地自言自语:“老天睁眼了,我李天亮也要有后人了!我就要当爷爷了啊!”这一天对李天亮来说他确实已经盼望很久了。
妻子素素轻轻地拍打了一下李天亮,嗔怪地说道:“看把你激动的样子,好了啊,好好的给你女儿买点营养品补补身子吧。”
李天亮高兴地说:“这个一定一定,明天我就去赶集去。”
山花儿的肚子一天天见长,一家人都高兴的不得了,看着山花儿因妊娠导致的干呕,不想吃饭,李天亮和妻子素素想着法儿给她弄好吃的,哄着她吃东西。但是花儿并没有因为自己怀孕给自己增添多少开心,每天还是一样的显得很是抑郁,阴云挂在脸上从未消除。
在知道了山花怀孕的消息后,张建平心里也是暗暗的高兴,他想着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山花会逐渐地对他好了,但他沉闷的性格并没有显现出过分的兴奋,每天还是依然勤快地忙着干活。
李天亮一家除了侍弄那几亩山地,卖点粮食或是卖只羊才能有点收入,即便是山花结婚后多了张建平这个帮手,但是家里的日子并没有太大的起色,仍然和往常一样还是紧紧巴巴的。
张建平就和李天亮商量说:“爸,您看现在家里的活也不多了,那我就去县里打工去吧。”但张建平始终就没有说让父母多费心照看山花的话,这一点对于他的性格来说,也再正常不过了。
李天亮想想说:“也好,去外面打工总能挣些钱,那你就去吧。家里有事你可以再回来。”
过了两天,张建平收拾好换洗衣服和被褥,装进一个化肥袋子,扛着就要去县城干建筑去了。临走时他才告诉山花,山花什么也没说,只是面无表情抬头看了一眼张建平。
张建平也已经习惯了山花的这种沉默,没再说什么,扛起鼓鼓囊囊的一个编制袋子,向李天亮夫妇道个别就出门走了。
张建平出去两个多月回了趟家,对于小别胜新婚的他来说,内心的膨胀还是难以克制,他不顾山花日渐鼓起的肚子,当天夜里他就酣畅淋漓了一次。
山花仍然还是那样的无动于衷,任由张建平随意的摆弄,她那种麻木的状态,这也让张建平无可奈何。
转眼就到了冬天,山花的肚子更加的大了,此时也是她即将快到临盆的时候了,母亲素素就不让山花再挺着个肚子到处走动了,让她天天在家里呆着。山花原先经常去滴水洞发呆的日子也就暂时告一个段落了。
天气逐渐变冷,县城的工地也都逐渐停工了,张建平背着行李袋子返回了家里。并从城里带回来了一些糕点,李天亮夫妇不舍得吃,都要他拿给山花吃。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再次覆盖了这个小山村,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一两声的鸟叫声,似乎察觉不到人们的踪迹。
突然,一个新生命的啼哭声打破了这个寂静的山村夜晚。山花儿顺利地产下一个男婴,李天亮夫妇围着这个男婴看了又看,笑的总是合不拢嘴。
山花儿虚弱的睡在床上,面色苍白,紧闭着双眼躺在那里,盖着厚厚的被褥。母亲素素把早已准备好的红糖水端到山花的床前,低声说道:“花啊,喝点红糖水吧,暖暖身子,妈这就给你熬小米粥煮鸡蛋去了啊。”
山花眼睛都没有睁开,微微地“嗯”了一声,就那样静静地躺着,从她的身上并没有感受到做母亲的喜悦之情。
母亲素素接着说:“那我把水放这里了啊,你可不要凉了再喝啊,那样对身体不好!”素素说完帮山花掖了掖被角,就匆匆地到厨房去忙活了。
张建平也欣喜地看着这个小生命,对自己儿子的降生,他心里也是非常的欢喜,不善表达的他不停地发出嘿嘿的笑。第二天一早就跑回他家,向他的父母报喜去了。
孩子满月时李天亮准备了好几桌酒菜,把家里的亲戚和张建平家的亲戚都叫过来,热热闹闹的为孩子过满月。
这一天,李天亮喝了好多的酒,他是开心啊,自己想要儿子的心愿,一直都是他心中的病,今天,女儿帮自己完成了这桩心事,自己有孙子了,他能不高兴吗。
孩子也是随李家的姓,李天亮醉醺醺的在各桌间敬着酒,征求着大家的意见,为孩子起名字。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但都不中李天亮的意。
最后还是李天亮的老父亲开口说话了:“咱们这大山里的孩子,名字也没多少讲究,咱也希望孩子能像这山上的大树一样健健康康的成长,我看就叫李森吧。”
大家听了,都觉得很有道理,不停地夸奖李老爷子很会起名字。李老爷子呵呵一笑说:“这个名字我都想了很久了啊。我这都当老爷爷了啊,我高兴啊,来!大家喝酒啊!”
酒席又一次沸腾起来,大家喝得一个个面红耳赤,兴高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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