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12章 天地有规则
再次回到城隍庙，此时展现在白玉锦和牛峰眼前的城隍庙，不再是现实中的那座被后来人修缮过后的城隍庙。
眼前这座梦境中的城隍庙显得有那么一些破败和寒酸。
原本占地不小的城隍庙院落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座被木栅栏筑起的小院子。
现实城隍庙院落中高耸的古木也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株矮小的柿子树。
至于那后世经过多次修缮的城隍殿，在梦境中也变成了一座很小的古代衙门。
屋顶上铺的不再是金色琉璃瓦，而变成了很普通的黑瓦，墙面也都变成了土坯墙。
门窗？
白玉锦和牛峰看着像是个庵棚的衙门大堂，这哪有什么门窗可言呢？
甚至连高挂在堂上的匾额，都是一块看上去很旧的老匾。
整个大堂看上去非常的小，而且也非常的古旧。
不过即便是如此，依旧是非常的干净整洁。
白玉锦和牛峰见到这样的城隍府衙，他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真的是有些无话可说。
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梦境里真实的城隍府衙，竟然是如此的寒酸。
冯弈看出两人的嫌弃，微笑说：“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这小小的县城隍府衙显得有些太寒酸了？”
白玉锦立刻说：“没有，城隍爷这里就是小了点。”
牛峰也是尴尬地笑了笑说：“对对，不寒酸的，就是地方小了点。”
冯弈笑着说：“哈哈哈，你们不用隐藏自己嫌弃的心态，不要说是你们，我其实也有一点嫌弃我这个地方。”
听到这话，白玉锦和牛峰相视一眼，也是不失礼貌向冯弈笑了笑。
牛峰笑过之后忍不住问：“城隍爷，为什么您这里会是这个样子呢？”
冯弈回答：“因为这就是县城隍府衙的配置，要想城隍府衙变得更好，就必须要等我晋升，若是我晋升为府城隍了，这地方会发生一些变化。”
牛峰接着问：“城隍爷，那您到底可以晋升几次啊？”
白玉锦觉得牛峰这么一而再再而三提问，是对城隍爷的不尊重，想要阻止牛峰，但是她心里也是不免有些好奇。
冯弈倒也没有隐瞒：“城隍共有四级，分别是县城隍、府城隍、都城隍和州城隍。”
白玉锦和牛峰听得很认真，在听完了四级城隍划分后，牛峰认真的盘算了一下。
接着牛峰有些疑惑地问：“城隍爷，城隍就只有这么四级吗？可是即便是您成为了州城隍，也不过就是执掌一州之地啊？”
冯弈点头说：“是，城隍的晋升最高只到州城隍，也就是执掌一州之地。”
稍稍停顿一下，冯弈又说：“不过在州城隍之上，实际上还有更高级的存在，负责管辖全国范围内各州城隍。”
牛峰听到这来了精神，马上追问：“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冯弈笑着摇头：“那样的存在，可不是我现在所能知晓，起码也要等我晋升为州城隍后，或许才能有机会知晓那样的存在。”
牛峰沉默了一下压低声音问：“城隍爷，您说如今阴司衙门里没有其他的阴差阴兵，那应该也没有其他的城隍存在吧？”
冯弈点头：“对，暂时这世间只有我一个城隍。”
牛峰立刻说：“那既然是如此，城隍爷您完全可以自己给自己晋升啊，你可以让自己直接成为州城隍，甚至是比城隍还要高级别存在。”
白玉锦听到这终于忍不住呵斥道：“牛峰，你瞎说什么呢？”
冯弈倒是一点不生气，反倒是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这小小的牛妖，倒是什么话都敢说，你真以为这世间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吗？若真是那样的话，你们的诡异邪祟处置部又为何要存在呢？”
牛峰一听顿时心头一惊。
他此时也是意识到，自己真的说错了话，甚至可能是触犯了某种禁忌。
冯弈又继续说：“世间的一切，都需要遵循规则运行，而必须要遵循的运行规则也便是所谓的‘道’。”
在冯弈口中说出“道”这个字的瞬间，白玉锦和牛峰只觉得瞬间耳鸣目眩，几乎是完全听不到冯弈吐出的那个字是什么？
又像是能够听到他吐出的那个字，但是那个字仿佛蕴藏可怕力量，是白玉锦和牛峰所无法触及和知晓的。
白玉锦和牛峰耳鸣目眩甚至是神志浑浊时，冯弈停止吐出“道”字。
瞬间，白玉锦和牛峰只觉得如同压迫他们的力量消失，他们也只觉得神清气爽了起来。
冯弈无奈说：“你们暂时还不能接触，你们刚才也应该感受到，即便是听我提起，你们也难以承受那种力量。”
白玉锦心有余悸地问：“那就是规则？”
冯弈点头：“对，那就是规则的力量。”
接着冯弈又说：“若是不遵从规则的话，强行要去接触，后果你们不是被压死，就可能会沦为诡异邪祟的扭曲存在。”
牛峰想起处置部处理的那些诡异邪祟，他也是警惕地小心翼翼问：“城隍爷您的意思是，如果不遵从规则晋升的话，您可能也会变成那些诡异邪祟的扭曲存在？”
冯弈点头说：“那便是一种代价，也是不遵从规则所受的惩罚。”
白玉锦和牛峰这一刻感到一种巨大的压力。
而冯弈接着又说：“就如同你们两个自行修炼化形，实际上你们也属于跨越了规则，幸好你们不曾为恶，否则你们也会遭到反噬惩罚，逐渐扭曲。”
白玉锦和牛峰听到这心里一阵后怕。
冯弈继续说：“这也是在修行中功德的重要性。”
白玉锦想了想问：“城隍爷您的意思是，要有足够的功德，才能晋升与之匹配的层级？否则就会遭到天谴？”
冯弈再次点点头：“不错，而且你们可知道，为什么那些诡异邪祟，要不停的寻找各种信徒，并且把诡异邪祟传染给信徒吗？”
白玉锦和牛峰沉默着思考了一阵，然后一起摇头表示猜不到。
冯弈说：“那是因为当他们遭受规则惩罚扭曲后，必须要传染更多的受众，才能减轻自身受到的惩戒和扭曲，只不过那无异于饮鸠止渴，最终无论是诡异邪祟源头，还是那些信徒都将彻底扭曲。”
听完了冯弈一番解说，真的是让白玉锦和牛峰冷汗直冒。
如果不是冯弈这位城隍爷解释，可能他们永远也不可能知晓这一切。
冯弈解释完毕后，对白玉锦和牛峰说：“好了，你们随我进府衙，我要给你们办理正式入职手续，还要发放阴差腰牌给你们。”
言罢，冯弈当先向小小府衙中走去。
白玉锦和牛峰此时自然是不敢再有任何嫌弃之心，毕恭毕敬地跟在冯弈身后小心翼翼踏入城隍府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