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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4章 审陈槐
这次的开堂审案,褚灵没有选择在衙门内,而是让人将桌子抬了出来,就端坐在衙门牌匾之下。
赵县令坐在一旁,双手死死握住拳头,愤怒地看着被捆住后哀嚎不已的陈槐,咬牙切齿道,“你也配喊疼,你也配喊无辜,你也配?你也配!”
万三金立在褚灵身边,看着陈槐的模样,恨不得拿刀直接砍了。
苏和端坐在一旁的桌案上,提笔准备开始记录。
褚灵轻吐一口气,一拍惊堂木,一声长喝:“升堂!”
捕快分列两边,在褚灵一声喝下之后,纷纷抽出腰间佩刀。佩刀寒光闪烁,碰撞发出刺耳冷冽的声响,而后齐齐直指底下被捆的陈槐。
“人犯陈槐,速速如实招来!”
褚灵从桌案之后走了出来,望着一脸恶狠狠盯着自己的陈槐,抬起脚就在他受伤的部位,直接踩了下去。
“啊——”
“人犯陈槐,男,青宁县外人,今年二十有三,左腿先天萎缩,只能依靠木腿支撑。”
“你闭嘴!”陈槐喊道。
褚灵再次一脚踩了上去,那伤口顿时鲜血直流,陈槐额头立刻泌出了冷汗,嘶哑着哭喊着,浑身发抖。
褚灵冷冷睨着他,“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力气敢惹本官?”
苏和提笔开始落字,将褚灵所说,仔细记录下来。
“陈槐幼时丧母,身有残缺,加上其父只是一个倒夜香的,所以在书堂受人排挤,被人恶意欺辱,十分可怜?”褚灵忽然笑了,“那个时候的陈槐的确可怜,但是他不敢反抗,他只敢将恨意压在心底。”
“去年三月二十七,陈父为了攒钱盖屋,想给陈槐娶一门亲,于是约了青宁县陈斗一起爬悬崖采药,结果陈斗意外在一处山洞里发现了一具枯骨,枯骨旁还有三本书,乃是极其贵重的武林秘籍,若是卖了,可值十金。”
“陈父见财起意,将陈斗从崖边推下,而后带着书独自回来,谎称陈斗意外身亡。并且准备秘密将秘籍卖掉,结果这秘籍被陈槐看到了。”
褚灵说着,走向桌案旁,拿起桌子上的三本书,正是孟僵的一身绝学。
万毒经,玄门心法,还有风云七步。
这些都是审问陈父得来的供词,陈父想将一切的罪责担在身上,想为自己的儿子脱罪,于是什么都老实交代了。
但是十条人命,又岂是他可以承担的了的!
褚灵声音如寒冰一般,“而你,陈槐。一个自小有着先天缺陷的人,却忽然得了武功秘籍,于是你开始练习不得不说,你有些练武的根骨,轻功更是因为心有执念而练的最好,而你也因为武功开始膨胀,你想到了报复。”
褚灵说罢,人群中程鸢的爹忽然哭喊了一声,“报复,为何要报复我的女儿,来报复我啊?陈槐,我身为夫子,可曾愧对于你,可曾,可曾啊!”
“他是个懦夫,他不敢。”褚灵双眸如淬了寒冰,“他只敢盯着自己昔日的同窗,悲哀自己有缺陷的身体,而后以自己的臆想开始,疯狂报复那些无辜的女子所有的尸检,证人的供词,还有调查的结果都可以确定”
“陈槐,就是恶意虐杀十位女子的主谋,论罪当诛!”
“当然,除了陈槐之外,还有和陈槐里应外合的孙家次女,孙青青!”褚灵一挥手,命人将孙青青押了上来。
王龙王虎压着孙青青跪倒在地,而后扯了堵住她嘴的布团。
“大胆,你们竟敢对我动手,你们,你们欺负我,你们就是嫌恶我,你们就是恨不得我去死!”孙青青就像是疯了一样的喊着,发髻也散乱不堪,她瘦小的身躯奋力挣脱着绳索,满含恨意的看着每一个人。
褚灵没有丝毫怜悯之心,继续开始说了下去。
“从犯孙青青,孙家次女,年十七,侏儒症。因嫉妒其姐姐可以正常嫁人,联合陈槐里应外合,杀害了待嫁的孙妙儿。孙家为了掩盖此事,将孙青青送到乡下,并且说是丫鬟的罪,丫鬟已然服毒自尽。”
赵县令猛地起身,找到人群中的孙家,指着他们,恨得双目赤红,“是你们,是你们隐瞒不报,所以才害了那么多人。”
孙家面色惊慌,刚要开口的时候,褚灵冷冷望了过去,“本官劝你们这个时候不要说谎,否则罪加一等,你孙家的年轻一辈这辈子都别想科考了。”
褚灵冷哼一声,示意苏和出来解释。
苏和点头,站起身来解释道,“我尸检之时发现,孙妙儿与其他死者有些区别,区别就是她的膝骨被人敲断了。”
“孙妙儿的膝盖骨呈现一圈一圈的碎裂状,也就是被人恶意敲了多次,所以人犯的力气不够,且能拿的工具大小有限。另外,孙家描述的丫鬟模样体征,是完全避开了孙青青的,所以也与其他家不同,故此,孙青青便是凶手无疑。”
褚灵不再去看孙家的面色,而是将自己整理好的证据一一宣读,“孙青青自幼读书,天资聪颖,所以是识字的。但是后来发现病症之后,整个人萎靡不振,甚至开始恨自己的姐姐,而自己亲姐姐的字,她是会些的,于是模仿了一封信。”
“但是那封信应该相当拙劣,孙家不可能看不出来,唯一的可能是,孙家年轻一辈的男子中,最大的已经十八,若是孙家出了这等丑事,孙家子科举之路便算是废了,所以孙青青被送去了乡下。”
“孙青青也因为此事被包庇,欣喜若狂,于是和陈槐继续合作,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她利用自己弱小的身躯,装可怜被一些心善女子买回家去,而后通过服侍她们,慢慢模仿他们的字,这便是那一封封遗书的由来。”
“你胡说八道!”孙青青喊道。
褚灵不耐烦地望着她,“我敢这么说,是因为我已经搜查了你的住处,你每害一人便会将那人的字带回家中,压抑不住兴奋的藏在你床底第三个暗格的下面,用油纸小心包住了。”
赵县令怒喊一声,“人证物证俱全,你们还不肯认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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