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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3章 曹大伴伴
虽然大名如雷贯耳,但说起来,这位小司命因整日窝在坤宁宫,却没有几人真正见过。
只见她十四五岁的模样,皮肤好似拧得出水般,懒懒靠着暖炕上的缠枝花枕,望向窗外,嘴里还不忘有一搭没一搭地吃葡萄。
豆蔻色的花鸟百褶裙,斜斜逶迤在她穿着云袜的脚尖上。
除了额间的那枚火印,怎么看怎么都是养在深闺高楼上的王孙贵女。
当然,王孙贵女也没她这么……这么……
曹万找不到形容词,但王孙贵女决计不会在与人谈话的时候躺着,更不会把只穿了云袜的脚露出来给人看。
要是被原清照晓得了他内心想法,肯定会给他狠狠一个掌心雷!
什么王孙贵女!什么百褶裙!什么云袜!
怎么说得她这么……
在炕上她总不能正襟危坐吧!
穿着裙子总不能岔开腿大马金刀地坐吧!
再说,她全身上下穿得严严实实,半点没漏!
而且她又没躺着,只是靠在枕头上而已。
崇祯对于她来说已经算是兄弟了,试问她那个时候,哪个人和自己的兄弟说话,不是懒懒散散啊!
她还想跷二郎腿呢!
五官聪颖的原清照自然感觉到了他在打量自己,也瞧他一眼,问正在纸上运笔如飞的崇祯,“王承恩呢?”
她好像好些天没见过他了。
崇祯头也没抬。
“去东宫了。太子大婚在即,又即将临行,朕派他过去看顾下,顺便与东宫里头的署官宫人磨合磨合,毕竟他还要随侍太子出京送银。”
原清照长长地“噢”了声,又问:“那些太监你处理了没?”
她指的是她和崇祯提过一嘴的,宫中其他那些类似王德化般身居高位,最后却背叛大明,亦或者残害底下人太过而“青史留名”的太监。
曹万听到这问话,耳朵都竖起来了。
崇祯回答:“还未腾出手,待日后抽出空再收拾。”
说完,他瞟了一眼曹万。
吓得曹万慌忙跪下表忠心,“皇爷,奴婢近来耳朵不好,听不清东西!”
崇祯复收回视线。
原清照好奇地问曹万,“你叫什么?”
曹万受宠若惊,“奴婢曹万。”
“曹万……”原清照在脑子里搜索一会儿,道:“没听说过!”
曹万心内失落。
他可听说了,近来那些一飞冲天的主儿,全是因着被她提过名字!
原清照见他一直跪着,不好问话,便吩咐:“你起来吧。”
曹万悄悄觑了眼崇祯。
崇祯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还愣着做什么?小司命的话便是朕的话。”
曹万才敢爬起。
原清照好奇问,“你们为什么要不姓王、要不姓曹,其他姓都很少见?”
“你们”指他和王承恩,前头死在崇祯鞭下的王德化,另外还有一些原清照听到过的王姓、曹姓大太监。
“那是因着他们分别拜在王、曹门下!”
这是崇祯在录完笔记之后,吹着墨笑答。
看得出他心情很好,给原清照科普:
“别看他们在咱面前一副恭顺样儿,在底下那些小宦官面前,可是老祖宗辈儿的。”
“他们这些人啊,认祖宗认爷爷认孙子认儿子,一门门攀亲带故,自成一派。如今宫里头,便是他们王、曹两姓中官当道。”
“姓王的,多半是因着王安,那是前朝的太监了。姓曹的,则多半是因着曹化淳,过不了多久小司命你应该能见着他……”
说到这儿,崇祯眉间竟然爬上一抹促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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