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火爆长安(1/1)

首发：~第25章 火爆长安

在府里住了几天之后，李恒决定动身前往城南庄子上。虽然作坊那边有徐管事看顾着，不过眼下一切都还在起步阶段，有自己坐镇，如果真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也好及时处理。

青竹这一次说什么也要跟着李恒，再加上崔老夫人言语间的意思也是让李恒将她带着，以免身边没有个贴心的人照顾，所以李恒便没有拒绝。

临行前崔老夫人又多番嘱咐自己的孙儿要注意身体，按时吃饭，莫要太操劳了等等，李恒也都一一应了下来。

一路青山绿水为伴，李恒等人再次来到城南庄子。

稍作休息之后，李恒来到酿酒作坊。见作坊内众人均各司其职，发酵的、配料的、蒸馏的、冷凝的全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李恒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道这徐管事的工作能力确实还可以。

徐管事本来正与众人一起忙碌着，见到自家爵爷归来，赶忙第一时间过来见礼。李恒微笑着夸赞了一番徐管事的管理能力，同时告知其准备好一批酒水，等五天之后发往长安城。

一切准备妥当，李恒便又回到庄子，坐在内院窗前对着满园的绿植发呆。这一次他不是在畅想酿酒作坊能为自己带来多少收益，而是在思索提高产能的事儿，对此李恒已经有一些自己的打算。

想要提高产能，无非两点，增加设备与人手。设备方面好说，只要回城里采购一趟，而后花点时间搭建起来就好；至于人手方面，李恒则打算去购买一些奴仆用来填充。

在唐朝，奴仆是‘贱’籍，在法律上不具备独立人格。这些奴仆多是被生活所迫的贫寒人家子女，又或者是一些获罪官员的家属等等。

李恒是现代人，他本身非常反感这种将人当做货物贩卖的做法，不过为了能够使酿酒作坊内的技术秘密一直不泄露于外，也只能如此行事了。

“待将这些人买回来之后，每月按庄子上的佃农一样付给工钱，再与他们约定，只要在作坊内工作满五年就可以脱离奴籍，这样的条件，总比流落在其他人家要好许多吧。等五年之后，这批人也都已经在此安家落叶娶妻生子，到时候就不必继续用奴籍去捆绑他们了。”

“不过此事也无需着急，待那方掌柜替我将‘甘若泉’的名声打出去之后再动手不迟。”李恒又仔细推敲了一遍，觉得没有什么纰漏之后，方才安心。

窗外日光弹指过，席间花影坐前移。

这些日子以来，李恒每天的生活都很规律，早上起床洗漱，用过早饭之后就去酿酒作坊里转上一转；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下午则回自己的屋里练习练习早已生疏的毛笔字；到了晚上，就跟青竹小丫头坐在院子里纳凉聊天，日子过得怡然自得快活似神仙。

山间岁月平淡，可此时的长安城里早就因为这横空出世的“甘露泉”而争得面红耳赤。

各府小厮因没能买到家主吩咐的酒水而互相推搡埋怨甚至直接大打出手的情况每天都在醉仙楼外面发生。

就在刚才，太常寺卿卢大人家的管事还与少府监王大人家的家仆因为排队先后问题而吵了起来，若不是众人勉力相劝，恐怕又少不了一场拳脚较量

方掌柜不愧是一名成功的商人，他很懂得囤货居奇的道理。自酒楼得到李恒差人运来的第一批“甘露泉”之后，方掌柜先是命酒楼的伙计大肆宣传了一波这酒水乃是才华横溢的初云县男——李恒李小爵爷酿造，并且由当朝司空——赵国公长孙无忌亲自命名，而后又免费开了几坛酒，请常光顾他酒楼的贵客一一试饮。

结果果然如他所料，这“甘露泉”转瞬之间就风靡整个长安城。

方掌柜看着自家酒楼外，每天天还没亮就排起的长队，眼里心里都乐开了花。每日对外限量销售三十坛的“甘露泉”也是顷刻即空。

各家小厮的行为在他人眼里简直不是买酒而是抢酒，这帮子人待酒楼开门之后就瞬间一拥而上，也不管有没有撞倒开门的伙计或者其他人，径直冲到柜台前扔下五两银子后，直接抱起一坛酒就往外面闯，一路上还对周围的人怒目而视，那意思好似说：“谁敢抢我的酒，我就敢跟谁拼命。”

你问为什么每人只买一坛？笑话，你看你能一个人抱着两坛酒走出这个门不。

“哎呀，这李小爵爷还真有点才能，独家销售权这个办法，果然为我的酒楼凭添了不少名气。你看看如今的客人，要比以往多了一倍不止，哪怕他们已经知道酒楼里今日的‘甘露泉’已经销售完毕，也要过来凑凑热闹，说不定就能有那么一坛半坛剩余的，能让他们尝尝鲜呢。”方掌柜望着自家酒楼火爆异常的生意，满脸笑意的自语着。

一旁的二掌柜听见自家东家的话，也是赶忙附和道：“确实如此啊，还是东家您有眼光，早早的就与那李小爵爷签了契约，拿下了这么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不过依老朽看，那李小爵爷也不过如此，比之掌柜的您，还是远远不如。”

“你说说，那李小爵爷哪里不如我？”方掌柜听闻此言，抚摸着自己圆润的下颚笑问道。

“别的暂且不提，单说那李小爵爷与掌柜的您约定，这‘甘露泉’必须以五两银子一坛售卖，就是一大大的败笔。依老朽看如今这酒水的受欢迎程度，估计即便卖十两银子一坛，那些朝臣勋贵们也会眼睛都不眨一下。”

“确是如此，可能那李小爵爷以为五两银子一坛酒已是天价，怕价钱再定的高了反而会影响销路，却不知这长安城里最不缺的就是达官显贵，而那些达官显贵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不过也难怪他如此想，毕竟一个还未弱冠，平日里又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又能懂得多少做生意的道理。”方掌柜胖乎乎的脸上笑意不减，然而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屑。

不屑归不屑，但是答应分给李恒的利润，方掌柜一刻也没耽搁，每隔十天，都会有专人将这十天来售卖酒水的分成恭恭敬敬的送到李府。

现在李府上上下下，全都对自家爵爷崇拜不已，而且这人有钱了，自信心也跟着上来了，府中下人即便出去逛个街采买个物品，腰板挺的都比以前直。哪怕这些钱不是他们自己赚回来的，不过即是自家爵爷赚回来的，他们做下人的也与有荣焉不是。

府里发生的一切，崔老夫人都会差人定时汇报给庄子上的李恒，并特意询问孙儿的想法。按老夫人的意思，既然自己的孙儿出息了，正好趁此机会历练一下。今日先试着掌控这小小的一座李府，他日未必不能掌控某个部堂。

夏夜暑气难消，连吹在人脸上的风都带着一丝热浪。李恒素来苦夏，加之今天晌午的时候已经眯了一会儿，眼下说什么也睡不着了。于是李恒只在亵衣外面批了一件宽敞的素纱，一个人在庄子里慢悠悠的踱着步子。

“梆梆梆”，三声梆子响，意味着已到子时。今日是望日，皓月当空清辉似水，诺大的一轮月晕完整清晰的镶嵌在天空中，映照着脚下的每一寸土地。

恍惚间，一声轻微的响动从西厢房方向传来，哪里是存放“甘露泉”的场所，作坊里蒸馏好的酒水凡是还未来得及送往长安城里的都会先存放于此。本来还悠然散步的李恒怕有什么山猫野兽无意间闯了进去毁坏了酒水，于是他赶忙绕过庭院，穿过月亮门，快步往庄子西侧走去。

就在距西厢房还有二三十步距离的时候，只见一道身影闪出，那人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海清衣，须发皆白，竟是一名身形已经稍显佝偻的老者。

老者见有人前来，只冲着来人微微点了点头，而后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西厢房左手边的高墙下，双腿一跃，一只脚在墙面上一登便徒然拔高半丈，而后单手在飞檐上一借力，转眼之间便消失不见。

“我尼玛，什么情况？”李恒从始至终见证了老者离开的整个过程，此时他惊讶的一张嘴张的老大，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

自己来到大唐有三四个月了，各式各样的人也见了不少，但还没有一个人能让李恒如此震惊，即便是李二陛下，李恒也只是对其在历史上取得的光辉成就心存尊敬罢了。

“刚才那人绝对是有真功夫的，虽然不如后世金庸、古龙笔下的那些高来高去传奇侠客，但就观其动作，等闲几个成年男子恐怕近不了身。”

李恒知道金、古笔下那些绝顶武功都是作者杜撰的，从古至今也没听说过有谁能一掌批下山崩地裂摧枯拉朽。但是李恒相信，确实会有那么一些人，掌握了某些高超的武术技巧，从而让自己显得比一般人要更有战斗力，更有精气神一些。

“对了，这人刚才在厢房里，也不知存放的酒怎么样了。”过了好一会儿，李恒才回过神来。他立即将西厢房的门推开，仔细的查看里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