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厅堂议事(1/1)

首发：~第6章 厅堂议事

小胖看傻了，眼前的姑娘分明就是自己的梦中情人，而这个姑娘曾经无数次来到小胖的梦里。和所有在场的人一样，小胖的表情由喜变忧，他开始担心这个清纯可人留不下来，所以他满是期待的望着村长和关大婶子。

“既然大家都商量了这么久，也都没什么意见，那就把这女娃娃留下来吧。”村长率先打破了周遭压抑的情绪。

村长此言一出，大家都从沉默中醒来，大娘们泪眼惺忪的点着头，其他上了年纪的长辈们也都微微的点着头，站在门口旁的小胖和年轻的小伙子们像是有鼓点一般齐齐的点着头。

“等一下，村长，我有话说。”

众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都好奇这是谁，竟然与在场的人意见不统一。

阿九？

原来阿九早就来了，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挤到年轻人的最前面，只是悄悄地的进门，站在窗户边，听着大家议论纷纷。

阿九本以为村里的人都会遵循村里定的规矩，谨慎的收留外来人，没想到大家鲜有的一拍即合、意见统一，都想留下这个姑娘，他怎能不急。

“村长，这姑娘不能留。”阿九扒拉开人群，站在当地说。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不能留？”关大婶子没等村长说话，就先开口了，语气中略带不满。

“我不说，大家难道都没有瞧见吗？这姑娘穿的是双旗鞋？”阿九只是说话，并不敢看姑娘，生怕看一眼魂飞九霄。

大家听着阿九的话，整齐划一的向姑娘的脚看去，确实瞧见了阿九口中的旗鞋。

“这鞋又如何，这旗鞋又能代表什么？”一个老大娘疑惑的追问道。

“说明这个姑娘来历不明啊！旗鞋乃宫中之物，民国初年，我去采买，亲眼看见一个私藏宫女的车夫，被拉去枪毙了。那这姑娘岂不是一个隐匿的威胁？”阿九不客气的说着。

“大清早就亡了，大清在的时候，我等也不曾屈尊旗下，何况外面早就换了天，与我等又有何干？”一个老气横秋的大爷，摸着自己的山羊胡须说道。说话的大爷是村中一个年长的老学究，骨子里就看不惯满清，阿九撇了一眼老学究，知道自己语提大清就是踢了这老头的蹄子，料到上面此举说不动大家，就立马换了一个说法。

“那各位再想想看，我们村子周围环山四十里，弯弯绕绕，山川叠峦，大虫桑且寻路艰难，她一个弱女子是怎么寻到这里的？”阿九看着在场的诸位说道。

“这有何难。古方奶奶在世的时候，经常说道，‘人若有缘，九曲如直线，人若无缘，画地似监牢。’既然能躲过山中的猿猴山魈来到这里，自是有缘之人。”一个驼背的大爷说道。

“村里是定了规矩的？这会子全忘了？”阿九换了套路，压着嗓门反驳道。

“哼，规矩？村里本来就没有这规矩，如果早有这规矩，你和大壮早就被那猿猴山魈吃掉了。二十多年前，村长和几个年轻人到山下采买，回来的时候在官道旁发现你们两个，如果不是村长把你们两个捡了回来，你们两个或许早就……。”一个大爷不屑的说着，话没有说尽就收了口。

“我们小的时候，古方奶奶就教导我们，一切都随缘，村里留不留人，来不来人都是看古方奶奶的机缘，我们对此也并不多心，如若不然，这全村上下几百口人从何而来？但是，自从村长接任古方奶奶管理村子以来，一切都变了。村长就是不信古方奶奶的那套学问，连自己亲奶奶的话都不听，还不让别人学古方奶奶的本事。非要说什么人之上行。之前古方奶奶说，大道机缘就是自然，我们再饿也不能捕幼杀母，所以，每年冬天，我们都是少吃过冬，屯粮过冬，如果有那狍子野狐偷吃了一点粮食，也不是很在意。而村长上任，非要饱腹裹食，进了村子的野生动物，不论母幼也都被村长带着人打死食之。这不就是有违自然嘛，之后村子里就发生了那件怪事。也就是那时起，村长才定下了这规矩，不让生人进，不让老人出，自己说是怕战乱侵扰，我看就是……。不过阿九，你刚才自己都说了大虫难辨路，那长辫子自然也进不来。”学究大爷很显然对村长董其武不满意，但言过一半，话锋又转向了阿九。

“五哥哥这事又说远了，我们自是对奶奶敬而有加，只是要学奶奶那套学问，有几个女娃子能受到了那种虐身之苦？其武也是心疼村里的幼辈。话说回来，我当初也是村长从人贩子那里买回来的，要不我这条命也就搭在那红尘是非地了。我家里的几个姐妹，丢的丢、散的散，我的命比她们好多了，再者我们老来丧子，这眼窝子软，就是见不得这娃娃们受罪。”说完关大婶子抽泣了起来，旁边几个大娘也吧嗒吧嗒的掉下了泪珠子。

村长听见有人提及了古方奶奶，悻悻的低下了头，又想起了当年救起关大婶子以及自己老年丧子的往事，不由胸中一鼓，叹起气来。

“但是……。”阿九哪儿是什么感恩的种？即便老人话已至此，阿九还是想尽力维护自己的想法。

“行了，阿九，就这样吧。伯伯们说的都没错。以前的事情就不提了，但是这事就这么定了，留下这个女娃娃。”村长打断了阿九。

阿九想要继续言语，村长摆了摆手，让他站到一边去，阿九心有不甘的站到一旁，仍然不敢正视姑娘。

村长示意堵在门口的小伙子们站到屋子中央。

“既然大家都同意留下这个姑娘，那就趁着我们几个老骨头都在，把往后的事情也都安排一下，也给姑娘一个交代。你们几个都到了成家的年龄了吧？”村长征得了在场老人们的同意，看着眼前的小伙子们问道。

“俺都二十四了，上次李伯伯说把他孙女嫁给俺，但是偏偏他孙女瞧上了隔壁杨叔的儿子。俺这不就一直单着呢吗？”一个身材消瘦的小伙子抢先说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瘦的和麻杆一样，让你平时多干干活，多出出力，你就是偷懒赋闲，哪个姑娘敢依靠你？”说话的老大娘是瘦子的奶奶，虽然话里都是刺，但是也能听出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来。

“奶奶，你？我八成也是被捡来的吧？”

“……”。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气氛缓和了许多，小伙子们看样子都瞧上了这个姑娘，尤其是小胖，口水都流了出来 ，村长回头看着关大婶子和姑娘。

“娃娃，你看这些小伙子里有没有你中意的。”关大婶子拉着女孩的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