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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1章 跟我有什么关系？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聂雨星想争取时间，竞争对手却不会给他这个时间。
户部侍郎陈华元出列拜道：“陛下，西山钱庄这些年兼并土地，倒买倒卖，甚至勾结草原，各种罪恶罄竹难书，殿下取钱被刁难绝非个例，而是普遍现象。”
“毫不夸张的说，西山钱庄早就成了大夏的毒瘤，早一日铲除早一日安稳，不信陛下问问刑部和大理寺，有关西山钱庄的案卷堆了好几个房间，很多都是悬案。”
最了解你的不是亲人而是敌人，西山钱庄什么鸟样，永安钱庄最清楚。
秦如意又看向刑部尚书，尚书尚未发话，侍郎抢先出列拜道：“禀陛下，陈侍郎所言属实，而且臣有理由怀疑，刁难殿下的那名柜员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
秦如意蹙眉道：“这是为何？”
刑部侍郎答道：“给钱庄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他还想活？”
这话说的理所当然，听的秦如意眼皮直跳。
什么意思，钱庄现在这么目无王法吗？
要知道人命案在任何朝代都是大案。
秦如意黑着脸说道：“去把那名柜员和钱庄的管事找来，朕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能惹的太子率兵围困，还能请动朕的重臣上殿说情。”
这话听的聂雨星心里咯噔一声，情况不妙啊。
聂雨星眼珠轱辘辘乱转，趁着等人的功夫出列拜道：“陛下，太子殿下身世存疑，实在不适合继续担任储君，还请陛下废掉太子另立储君。”
既然打不过那就转移话题，尽快将众人的目光从钱庄上面移开。
秦深自然不会中他的计，冷哼道：“说钱庄呢说我干啥，今天先谈钱的事，废太子的事改日再说。”
聂雨星坚持道：“储君乃国之根本，此事不能再拖下去了，需尽快做出决断才行，你说是吧大都督。”
王奎没想到吃瓜会吃到自己身上，苦笑一声就要出列，秦深抢先开口道：“父皇，人是王天明打的，店是王天明砸的，儿臣还有个同伙。”
王奎闻言嘴角抽了抽又退了回去，苦笑道：“先说钱的事吧，至于废立储君之事，陛下不是说了嘛，等殿下成完亲再说。”
该死的聂雨星，想让老子给你挡刀，你还差了点道行。
秦深同样阴恻恻的说道：“就算我太子之位被废，我的钱西山钱庄也甭想少一个子。”
聂雨星无奈看向冯宽。
冯宽点头道：“废立太子的事不急这一时半会，耐心等着吧。”
秦如意坚持要给儿子成完亲才谈废立之事，为儿子成亲是人之常情，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君臣等了近一个时辰，柜员和钱庄管事朱永年才被带到。
两人都是第一次进入大殿，吓的双腿发软，跪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聂雨星活跃了，阴阳怪气的说道：“赵侍郎，你不是说柜员被暗害了吗，那此人又是谁呢？”
刑部侍郎尚未发话，带人回来的吕献笑道：“聂尚书有所不知，这位柜员是咱家从县衙大牢提出来的。”
“呃……”聂雨星有些懵，下意识的问道：“怎会在那？”
吕献踹了柜员一脚笑道：“问你话呢，怎会在县衙大牢？”
柜员磕磕巴巴的说道：“小人知道给钱庄惹了大祸，怕被报复就主动犯事进了大牢，那里安全。”
“呃……”聂雨星感觉脸有些烫。
朱永年却不干了，呵斥道：“你放屁，钱庄何时为难过你。”
柜员冷哼道：“那我家外面的流氓是怎么回事，别说不是钱庄派的。”
“诽谤，他诽谤，钱庄从未找过此人麻烦。”朱永年急忙辩解，他虽不知道殿中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有些事不能承认。
秦如意看向柜员问道：“是你替太子办的业务？”
柜员点头。
秦如意又问道：“办业务时你知不知道太子的身份。”
柜员答道：“那天太子没来，是一位太监办的，说了他是东宫的。”
秦如意乐了，继续问道：“知道是东宫的还故意刁难，你胆子不小啊。”
柜员说道：“小人没刁难他，都是按钱庄规矩办的。”
秦如意又问道：“那你可知，你所谓的规矩可能给你们钱庄带来大麻烦。”
柜员冷哼道：“钱庄麻烦大不大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一个月俸三两银子的小柜员而已，不按规矩办事掌柜会扣我钱的，掌柜扣我薪俸的时候可不管什么缘由，所以来取钱的是东宫还是西宫关我什么事，按规矩办就对了。”
所有人：“……”
你说的好有道理。
秦深万分理解的说道：“钱庄麻烦大不大确实跟他一个月俸三两银子的小柜员关系不大，没毛病。”
就跟后世的社畜一样，拿三千工资干三千的活，多一分都不干。
朱永年气的三尸神暴跳，冲过去掐住柜员的脖子呵斥道：“你个混账东西，我掐死你。”
你特么知道你给钱庄惹的麻烦有多大吗，灭顶之灾啊。
秦深连忙让人将朱永年拉开，拜道：“父皇，事情好像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了。”
秦如意嫌弃的挥了挥手，让人将这俩货带下去，说道：“将按规矩办事的柜员逼的跑去大牢躲灾，西山钱庄够可以的啊。”
刑部赵侍郎附和道：“谁说不是呢，钱庄行事确实霸道了些。”
“陛下……”聂雨星还想继续挣扎，秦如意却懒的听了，直接拍板道：“不必讨论了，既然是毒瘤就早日割掉为好，这点刮骨疗毒的勇气朕还是有的。”
“太子，朕任命你为西山钱庄案主审官，刑部和大理寺配合，全力调查西山钱庄的积案悬案，尽快给受害人一个交代。”
“喏……”秦深拜道：“对了父皇，西山钱庄是玩钱的，肯定涉及了很多经济案件，儿臣想请户部帮忙，查封西山钱庄的所有卷宗，免得某些人焚烧账目，携款潜逃。”
秦如意点头道：“可以，户部暂时也归你调配。”
秦深欣然领命，看向陈华元道：“陈侍郎，封查账目的事就交给你了。”
陈华元兴奋的说道：“殿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聂雨星闻言心里咯噔一声，这下彻底完犊子了。
随着吕献宣布散朝，百官陆续走出大殿，脸上表情不一而足，有人忧心忡忡，有人满脸兴奋，有人则看热闹不嫌事大安心吃瓜。
跟西山钱庄没有业务往来的官员拿的最稳，凑在一起饶有兴趣的闲侃道：“真没想到，一个小柜员竟能弄死一家百年票号，小人物不可小觑啊。”
另一人调侃道：“谁说不是呢，小柜员因此都载入史册，名垂青史了，这事要引以为鉴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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