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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章 一定要破局！
莫野坐在呼着粗气的爷爷身边，氧气面罩此时已经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让老人说话很不方便。看着爷爷示意，莫野忍着难过把它拔了。
“小野，你今年都二十了。跟着我做白事，不让你上学，你恨爷爷不？”
“不恨，爷爷。”
“咋可能不恨，爷爷都恨自己。让乖孙子跟着糟老头子十来年，人不人鬼不鬼的。”
“不说这些，这是我的命，我得认，不怪爷爷。”
爷爷眼泪婆娑，看着一表人才的孙子，露出复杂的神情。
“其实，你可以破局的，好孙子。爷爷不能再害你，你把这局破了，就过的好多了。”
“我陪着爷爷，哪里不去，爷爷。”
莫野心里很复杂，虽然知道人是不能对抗自然规律，但此刻他多希望自己生命的一半拿出来啊。
“小野，我没别的愿望了。好孙子，你就把局破了，过点好的生活。爷爷 爷爷死也瞑目了。”
爷爷紧握莫野的手，莫野觉得这不是一个临别的老人的劲力，那股疼痛似乎是真切的希望他做点什么。
“不破局，你 你会 你会 ”
莫野赶紧不住的点头，老人没有要把手松开的意思，细看下，莫野的手肿起包来。
莫野忍着疼痛，看着爷爷的瞳孔逐渐散开，眼睛已经无神了。
“爷爷！”
守在外面的家里人冲进来，看到已经仙逝的老人，都悲痛不已。
莫野的父亲莫斤扑在床边，哭的不行，嘴里喃喃。
“爸爸！爸爸！你怎么走了啊，我的爸爸啊！”
莫斤因为在城市做生意的缘故，和莫野爷爷见面平常不太多了。这次突然的变故，让莫斤很难接受。
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身后事还是要办的。莫野跟着爷爷做了这么多年，也是要把老人送的风风光光。
一大堆事有序安排给来帮忙的亲戚和故旧，交待自己的父亲莫斤一些琐事。莫野已经困顿不已了，就找个僻静处休息了。
睡梦中，莫野不断的听到爷爷的呼喊，“破局！”“走出去！”“一定要破局！”
莫野被人摇醒，此时灵堂已经搭建完了，花圈堆了满满三进院子。
“莫老师，打扰您休息了。您看，这样的排场老爷子也是不埋怨的吧？”
经常合作的灵棚胡搓着手，看着莫野的态度。
莫野虽然有些烦，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他走过去，把早准备好的一个紫皮葫芦坛子放在灵棺顶上。
“莫老师，刘家那事，还是得请您再去帮帮忙。那家人这些天折腾坏了，老是找我，要我找您帮忙呢。”灵棚胡递过来一个红包，有点鼓。
莫野笑笑，没有接。他一边把一捆香点起，一边说话。
“不是找外乡的油皮皮了嘛。”
灵棚胡赔起笑脸。
“别提了，上回看您没有上香烧纸的，就觉得您没本事，他们可真是蠢。也没办法，乡下啊，你不装神弄鬼他还不信了。”
“总归是乡里乡亲，我还是会帮忙，过两天吧。”
莫野示意灵棚胡拿着红包的手，灵棚胡乐呵呵的把红包塞进莫野的衣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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