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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73章 奶奶的心愿
“过几天我就要走了。”躺在病床上的伦文礼对正在削苹果的李归麟说道：“特事厅的人问我愿不愿意加入，我答应了。刚好这一期的训练营也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打算把我奶奶的后事料理一下，就去参加特事厅的封闭训练营了。”
“你还坐着轮椅呢。”
“我问过了，他们说没有关系。”
“你记得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李归麟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只是听到奶奶好像在跟小黑说话。”
“说话？”
“我一直都能听到外界的声音。那天我听到我奶奶在求小黑，说要用她的命换我的命，然后，我就醒过来了。我醒过来以后，头也不能动，只能用眼睛的余光看到我奶奶捧着小黑趴在我的身边。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真的是我奶奶用她的命换了我命？”伦文礼有些激动起来。
李归麟把削好的苹果递到了伦文礼的手上。“那只乌鸦，哦，小黑，掌握了一种很罕见的特殊奇术，可以吸收别的生物的生命力，再把这些生命力转移到别的生物身上。”李归麟并没有提“借寿延年”这个名字：“你奶奶恐怕是求它把自己的生命力转移到你身上，以此来唤醒你。在这个过程里，你奶奶可能诚心地对天地许下了一个愿望，刚好触发了一种名叫祈愿术的奇术，把小黑当作祈愿的祭品献祭了。不知道为什么，小黑也没有挣扎，默许了这种情况的发生。”
“祈愿术？”
“嗯，是一种很古老的奇术，也是很多奇术的原型。上古时期，人类祭祀天地，献上祭品，诚心许愿，就会得到天地的回应。祈愿术最早的时候是一种非常残忍的奇术，施展奇术的时候，通常会以活物做为祭品，其中还包括人类奴隶和俘虏。后来，祈愿术被改良过之后，变成了以奇物作为祭品来施展的奇术，不过，每次施展都会导致祭品损毁，逐渐地也就没有人再用了。”
“为什么？是因为舍不得奇物吗？”
“并不是这样的，是因为祈愿术的成功几率很低。无论是上古时期还是后来祈愿术被改良之后，施展祈愿术的成功率都非常低，这门奇术既可以说是最简单的奇术，也可以说是最难以施展的奇术。而且，无论奇术是否成功，祭品都会被天地收取，得不偿失的可能性太大，逐渐就没人再用了。”
“最简单，又是最难？你说得我都有些糊涂了。”
“祈愿术施展非常简单，但是想要成功却非常难，就是这个意思。献上祭品，向天地许愿，是个人都会，所以说它非常简单。但是，在许愿的过程中，必须要虔诚无比，不能有任何的杂念，这一点已经有很多人做不到了，更别说祈愿术许下的愿望，还不能超出天地认可的祭品的价值。你想想看，谁知道老天爷心目中对祭品价值的判断到底是个什么标准？谁又知道自己献上的祭品到底值得一个什么样的愿望呢？”
李归麟皱起了眉头继续说道：“我本来以为你醒过来是因为小黑把你奶奶的生命力传递给了你，同时因为你奶奶许愿，也把小黑本身的生命力传递给了你，但是看了你的体检报告却并不是这样的。你入院的时候身体非常差，后勤医院的医生用了很多补品，并施展了奇术才把你救了回来。我仔细地想了很久，你奶奶的愿望，可能是让你醒过来，活下去。”
“我身体发生的变化，和这个愿望有关吗？”
“恐怕就是因为你奶奶希望你活下去，这个祈愿术才会要了小黑的命。本来，你奶奶如果只是祈愿你醒过来的话，小黑估计不会死的。它并不是奇物，而是奇兽，以生灵为祭品施展祈愿术，并不一定都会导致死亡，上古时期的血祭其实都是走错了路的。祈愿术是可以以一部分生命力换取心愿实现的，并不见得一定要用整条命来换。”
“你说得我都糊涂了。”
“这么来说吧，我们不是总是在电视里看到这样的一个场景吗，有人跪在神像前面，许诺用自己的下半辈子来换什么什么的，或是以自己多少年的寿命来换什么什么心愿的，这其实也是祈愿术的一种施展方法，只不过心不诚或者是代价不够，祈愿术根本就不会生效而已。”
“这么一说我就有些明白了。”
“小黑死亡，估计跟你奶奶许愿让你活下去有关，甚至小黑可能自己也这么祈愿了。以你的身体，想要活下来的话，其实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现在的状态。”
“什么状态？”
“先天水行异能。我问过了，你的水行力量偏重于滋养和恢复。想想也是，我去到你家的时候，你已经哭了差不多十二个小时了，按照你的身体状态，你应该早就哭得脏器缺水衰竭而死了，根本坚持不到我去救你。”
“你的意思是？”
“你奶奶的祈愿术生效了，老天按照她的愿望做出了最合适的安排，也是代价最大的安排，小黑心甘情愿地作为这个愿望的祭品牺牲了自己。”
……
一直聊到探病时间结束，李归麟在护士的催促下准备离开了。特事厅指定的后勤医院制度非常严格，因为这间医院本来就是部队医院。
“我可能没有办法来送你了，去了训练营，记得给我打电话。”李归麟虽然是个无业游民，但是丁一本人，却是要上学的。
“好的。”
“记得要好好地活着，这可是你奶奶的愿望，也是小黑的愿望。”
“我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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