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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62章 罪己书和天道
玉梅紧紧盯着白昭晚，上下打量了许久才松口气：“小姐，情况怎么样？”
“白道远和孟萍死了，穆宇没死成。”白昭晚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样死简直太草率了，所以该做的事我们还是要做完的。”
“今天一早玉玲就去了相府，拓了白道远书房中的书信，”玉梅笑着接过白昭晚手上的木盒，“您辛苦了，要吃饭吗？”
白昭晚欣然点头：“将这盒子留好，明日我要带去皇宫的。”
说话间仆人已经拾掇了饭菜上来。
玉萝修炼已经入门，整个人神采奕奕，前几日的旧伤已经完全好了，她蹦跳着举手：“郡主，明日我可以跟着吗？我抡大锤超厉害！”
白昭晚莞尔，她眯着眼点头，一屁股坐在梨木椅上，托腮看着端上来的饭菜：“五皇子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玉玲点头：“他去找过一次太医，那太医刚好是医治过陛下的那位。”
“唔。”白昭晚夹了一筷子鸡肉塞进嘴里，也不知是因为这一口肉，还是因为玉玲的话，喉咙中吐出一个单音来。
“太过心急。”她缓缓咽下嘴中的东西，良久后才开口，她抬眸挑眉，“都坐下吃，别客气。”
几人应了一声，都坐了下来。
“郡主，他这是何意？”
“父皇已经吐了三天的血了，再没有异动，他的舌尖都快咬烂了。”白昭晚哼笑了两声，“得了，明日我跟父皇说一声，该收网收网，我还有事要去做呢。”
几人对视了几眼，早就习惯了白昭晚话说一半的架势，各自垂头吃饭了。
反正到了那时自会知道小姐的意思。
用过膳后，白昭晚沐浴梳洗，换了身轻便柔软的里衣，盘腿坐在床上，闭着眼，状似自言自语：“喂，我都帮你到这一步了，你还不打算出来吗？”
她颇有耐心地等了良久，才听到一声悠远的叹息。
“你的灵力虽不会枯竭，可不破封印，不让人修炼灵力，待到另一个世界的人闯入，你认为你还有多久可以存活？”
“白小姐，不，妖狐，您是如何发现我的？”那声音飘渺，仿佛来自天边，又仿佛近在眼前。
“你先是在我发火时禁锢于我，又在我领悟灵力后放开禁制，分明到处是灵力遗迹，却满世界无一人修炼灵力，一看便知有成了灵的天道干预。”白昭晚微微一笑，睁开眼睛，看着那缕微弱的金光。
这微弱的金光竟是这个世界的天道！
祂语气平平，听不出什么情绪：“这个世界的灵力不会枯竭，却永远稀薄，不会被其他世界的人发现。
吾原本以为，割断位面之间的联系，封印灵力功法，干预人类修行，便可保这世界避世无忧。
直到你，还有那只老虎的出现，吾才知，位面之间的联系是永远斩不断的。”
白昭晚伸直腿，撑着身子瞧祂，替祂补充：“你自知切不断联系，又怕有朝一日另一个世界的人闯入这里，大肆掠夺一切，而这里的人类无法抵抗，便又后悔当初自作主张的封印了。”
“可你已无法再次插手人间事破开封印，那老虎又是个不靠谱的老年痴呆。”
“这时你看到了我，我会灵力，还放不下这个世界里的人，因此才主动投诚现身，想寻个机会同我合作。”
“尤其是今日见到我有意在众人面前展示灵力，就主动现身来找我谈判了，对吗？”
“……”天道沉默着，半晌后才憋出了一句，“是的。”
白昭晚嗤笑两声，对这事儿不置可否：“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若是肯破开封印，让那些功法秘籍，灵器法宝现世，那些东西先随你挑，事成后我还可以将您送回原来的世界……”祂又卡壳半天，见白昭晚还是不动声色，又默默加了一个条件，“也可以带人走。”
这时再看白昭晚，才发现她的表情有所松动。
白昭晚点了点头，十分满意：“成交。”
天道松了口气般，嗖的一下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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