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65章 拉到手了
镇北王府这边还是死气沉沉,萧辰托着腮在花园里唉声叹气。
行军打仗时,他可以在军营里一住就是半年,可不知怎的,自从吃了一顿停鹤院的饭之后,他就特别想出去逛逛。
萧桓山看着他坐立难安那个死出,有些了然地嗤笑一声:“你屁股上长东西了,这般坐不住?”
萧辰“啧”了一声:“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哈……我只是担心外边的情况罢了。”
“哈!”萧桓山拔高嗓门一瞪眼,像听到什么笑话般,“世子殿下随军打仗的时候都能睡到日上三竿,怎的这几日又是失眠又是焦虑,怕不是病了吧?”
“相思病?”
“哈,哈哈,说什么呢!”萧辰也抬高调门,他挠了挠头,目光游移。
“我说!你相思病!”萧桓山也不惯他,又起了一个比他还高的调调,扯着嗓子冲他喊。
这爷俩就在这小花园里隔了不到五步,谁也不让谁,你一句我一句,调门惊得府外都有人驻足看。
管家领着人急匆匆过来时,被这两人的声音震了耳朵,张了张嘴插不进去话,最后有些烦躁地吐了一口气,气沉丹田,嗷的一嗓子横插一脚:“王爷!世子!雅安郡主来了!!”
“我才不是相……咳咳,啥?”萧辰败下阵来,嗓门因为过度使用有些沙哑,他咳了两声,在看清管家身后的人时兀地安静下来。
白昭晚拎着食盒,迷茫的双眸一直在两人之间徘徊。
虽没说话,但萧辰读懂了她的意思:这唱的是哪出戏?
“咳,儿媳——啊呸呸,郡主殿下,此番来找,可是陛下那边有了动静?”萧桓山也清了清嗓,整个人端了起来。
“昭晚郡主。”萧辰呲着牙笑。
什么不伦不类的叫法!
萧桓山凑过去,猛地杵了一下他的肋骨,瞪着眼无声地骂他。
萧辰无辜的眨巴了眼。这是他想的最好的称呼了,叫雅安郡主显得不亲切,叫昭晚又过于亲密,现在这样刚刚好,等她适应了就顺杆叫昭晚,计划通!
白昭晚被这父子二人逗得眯起眼笑:“不用说客套话啦,我从皇宫给你们带了些餐食,都坐下说。”
管家阅历颇丰,从萧辰犯傻开始就默默到一边收拾院中凉亭了,三人说着话,他就接过了白昭晚手中的东西,在凉亭上摆出了餐食。
萧辰暗中赞许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带着人往凉亭走了。
落座后看着父子二人殷切的目光,白昭晚轻咳一声:“之前一直用书信跟你们讲如今的变动,就算见面也只能匆匆聊上几句。”
“明日父皇便要实施计划了,怕你们还有疑虑,特意遣我来说明一二。”
萧桓山点了点头:“那我便直接地问了,明日约摸有几股势力会行动?”
“父皇今晚就会把五皇子放出来,加上他,明日闻讯异动的势力不说全部,也得占十分之八九。”白昭晚“笃笃”敲着桌子。
萧辰给她斟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包括白府残余?”
“白府如今只有两个妾室,两个小姐。若是他们趁乱逃了,我们便装作没看到,若是用那几个上不得台面的暗卫伺机捣乱,那就杀了。”
“只是到时候她们必然会当着群臣的面攀咬我,说我与他们同血同根,难辞其咎。”
白昭晚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茶悠悠道。
“陛下要你急匆匆前往北齐时我便有了猜想,他必须要你当着世间众人的面去一个足够远的地方,让你摆脱这污水。”萧桓山叹了口气,“筹谋这么多,是为了把你摘出来。”
“我刚回京都时,陛下便跟我说了这事。他一向不愿恶意揣测其他人,可他偶然拿到手上的证据,足够白道远死十次的。”
“白道远的心野了,他只记得陛下向来大度爱人,却忘了他坚守一个底线。”
白昭晚闻言也撇嘴,语出惊人:“原本白道远一人就够他伤心,这谁知道,拔出萝卜带出泥,他这几个儿子也不是啥好东西。”
萧桓山有些佩服白昭晚这张天不怕地不怕的嘴,犹豫半天没搭腔,只是端起酒来,冲她一扬杯子,一口干了。
“哦对了。”白昭晚也恭恭敬敬地端着杯子喝了口,然后似是想起什么似的,“今晚您得偷着把兵调出来。”
“早就在城外候命了。”萧辰咧着嘴得意地笑。
白昭晚点点头,松懈下来也跟着笑道:“那明日就看父皇的发挥了。”
几人边吃边聊,愣是聊到月上枝头。
“哈哈哈,昭晚啊,怪不得我儿子,喜、喜欢你,你可真——!招人稀罕。”不同于萧辰和白昭晚,萧桓山喝的可是实打实的酒,一瓶酒下肚,他说话也是不客气起来。
萧辰头皮一麻,拿起盘边的馒头三两下堵住了自己老爹的嘴,耳根都红了:“他酒后失、失言。”
刚才还只觉得好笑,被他这么一找补,白昭晚脸突然涨红,她移开了视线,眼神飘忽:“我知道。”
她抬手在脸边扇了扇风,心中痛骂这该死的夏天,只是吃喝一会儿,就如此燥热。
“时间不早了。”她平复了一会儿,看向萧辰。
“啊?我,这……现在还在禁足。”萧辰的脸肉眼可见地垮下来,他又不想表达的太过于明显,只能挤出一个笑来,“我送你到门口。”
白昭晚“嗯”了一声,起身跟在萧辰身后,不知在想着什么。
王府拢共就这么大,没过一会儿,两人就站在了后门处。
“我走了 。”白昭晚抬眸,眼中虽有不舍,却还是扬起笑来,“明日见。”
萧辰又振奋起来,他眸子一亮,郑重地点了点头:“明天见。”
白昭晚转过身去走了两步,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转身:“啊对了……”
她快走了两步,在萧辰面前站定,拉起他的手,往他手心里塞了一本小册子:“这是功法,你自己先琢磨琢磨。”
手突然被人反握住,骨节分明的大手反包住纤指。
同时白昭晚听到了不稳的呼吸声,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到萧辰涨红的脸时才有些羞恼地挣脱开:“啊,你——”
“咳,好,我会看的。”萧辰的喉结上下滚动两次,故作正经地岔开话题。
这么讨嫌呢。
白昭晚轻轻给了他一锤,面上嫌弃,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走了。”
“嗯嗯。”萧辰点头,目送她上了马车。
什么叫做心如擂鼓?
他心脏“怦怦”剧烈跳动的声音居然盖过了马蹄声,震得他头晕目眩。
拉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