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3章 菊花渡口菊度人
“谢谢姑娘。”
“你叫李二白，这名字可真奇怪。”
黄菊儿一边好奇的问着李二白，一边走在前面引着李二白朝茅屋里走。
“我也不知道父亲为何，只是他曾说过，在我出生之时，日月同天，苍穹二白，所以这才给我取名李二白的。”
李二白说完，老人家却是一惊停下脚步端详着李二白，到让李二白吓了一跳。
“黄爷爷，这这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看来你的父亲也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呀！”
黄爷爷此时回复笑意，脸上的疤痕也随之擅动着。
“当然没有什么了，谁的父亲会给自己的儿子取这么难听的名字，却也被你说得如此深远到是小瞧了你，像是有些道道一样。
不过呀依我看这非是一穹二白，而是‘一穷二白’，像我与爷爷一样，茅屋三两间，菊花满江沿，度日如春晖，愁绪云满天。”
黄菊儿随口一语，到也是带着淡淡的愁绪，看起来还比较羡慕李二白，能离开生养的地方，也透着想出去走走的心意。
“菊儿姑娘说得真好，情景意融，小子佩服。”
李二白自小呤读诗书，此时听得黄菊儿随口成诗，心里更是亲近了许多。
“这有什么爷爷就常自己念些听不懂的诗，我自然也会写几句了。”
黄菊儿拉着李二白进了茅屋前的小院之中坐下。
这个小院边上有三间茅屋斜腰二五的就这样自然罢着，既不讲方位也不讲风水，但却都面向着江边。
此时李二白尚不知眼前这条大河叫什么，但看起来烟波浩渺十分宽阔，而且此时是清晨，太阳斜下来，更是显得迷离，连对岸都看不清楚。
小院里有三棵果树，此时已然落叶满地，树上结满了金黄的柿子。
一棵是柿子树，另外一棵也是，第三棵还是柿子树。
三棵柿子树都在三间茅屋门前，与屋顶平，就像眼前的老黄爷爷一样弯腰驼背的，
但落了叶的树枝上却已是硕果累累，闪着金色的光芒。
这样的树李二白在来时的月儿仙境之中到也见得多了，只是李二白却未曾想自己一出世就能见到如此三棵金黄色的柿子。
再看四周遍地黄花，与此柿子树到是十分相配，感觉到也十分亲切。
“黄老爷爷，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并没有名字，小老儿就叫它菊花渡，老朽与孙女菊儿在此摆渡已有一十五年了。”
黄老爷爷一边说一边把蓑衣斗笠脱了下来，挂在一棵树上。
李二白也是看着黄老爷爷，虽然动作缓慢，说话也是慢三四理的，可却十分精神。
而且黄老爷爷脱了蓑衣斗笠之后，却露出一个光光的头，身上穿的是灰色的僧袍，李二白虽然未见过和尚，但这十六年来也听闻过。
修仙者要么修行传统道法，要么修行佛法，佛与道说不上谁对谁错，而道却更加要源远流长一些，相比而言却也是殊途同归。
相传佛祖就是老子当年西化而成，用另外一种形式把道法变成佛法所传，最后却又回到了中原流传开来的。
“老爷爷是出家人吗？”
李二白有些疑惑，毕竟一般而言若真是出家人，那么头上会有戒疤，可黄老爷爷头上却并不见戒疤，反而可以看见一些伤痕，说明其并未真正的出家做了和尚。
“出家在家，在家出家，修行之人不必拘泥于此，佛也好道也罢，其实修的是人，修的是本心。”
黄老爷爷一边说着，一边从屋边提了一壶水过来，在桌上摆了三个土碗，再随手从桌上的布袋之中抓了些茶抛入碗中，再提壶冲水。
茶叶在碗中马上像鱼儿得水一样飘动起来，而且里面还夹杂着一些晒干的野菊花。
青翠的茶叶在沸腾的水中慢慢立了起来，而朵朵黄色的小菊花却沉在碗底，黄绿相间映透着灰色的碗底，到有如这秋天的场景一般，大地之上青草带黄，几许黄花点缀其中。
李二白看着碗中之茶，纵然不饮，心里到也舒畅许多。
“黄老爷爷说得高深莫测，禅意深深，小子领悟不了，可我看此地并无人家，只有此地孤零零的几间茅屋，老爷爷在此渡船，又渡的是何人呀？”
“就是就是，李二白，看来你到不愚蠢，我一直纳闷爷爷为何每日都会划船过江，可却少有能真正渡得活人的。
而这十几年来你却是第一个被渡的活人。”
黄菊儿似乎也是孤独惯了，初识李二白到比李二白热情得多，也容易相交，话自然也多了起来。
可黄菊儿的话却又让李二白有些吃惊，为何黄菊儿会特意说只渡过他一个活人，那么由此看来平时渡的到是死人了。
“小兄弟不必在意，这百年来战祸不断，天下灾害频频，流入此长江之中的大部分是已死的尸体，菊儿所言你是第一个小老儿渡的活人到也不假。
你再看这片土地菊花遍地，可细看就会知道这都是一座座的孤坟，许多都是从大江之中打捞上来的无主之尸，小老儿就把他们埋在此地了，种些菊花以陪这些亡灵。
正所谓‘我渡人来人度我，舟渡水来水度舟’。
你看那边是万丈悬崖，若一个人不到绝境之时，又何须别人来渡呢？
想必小兄弟所言月儿仙境当也是一处绝境之地，绝境亦可是仙境，仙境亦是绝境。”
黄老爷爷的话听得李二白脑袋昏沉，这其中的禅意也让李二白不敢小瞧眼前这位佝偻的老儿。
再看其头顶之上，以及脸上除了皱纹满布之外，却也有不少纵横的伤疤，如此看来，这位老人家当也是历经磨难之后，才会来此修行，度人度己。
“听老爷爷讲，现在应该是一个乱世吧，可我听父母讲的都是他们当年开元盛世时的情景，很让人羡慕。”
“哦，开元盛世，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的世道已是各自为政混乱不堪呀，不比以前了。”
黄爷爷说完也是喝了一口碗中的菊花茶，眼神之中透着悠远。
李二白此时一听，也是朝着外面望去，此时的阳光到也顺眼许多，在这一片长江的滩涂之后，那应该就是真正的乱世了。
而这条大江之沿才会有此一块安详这地，而大江对面的万丈悬崖也对应着此地的孤独，若是换了其它地方，这里或许就会是一个不错的码头。
“小兄弟，为何如此忧虑，你既然出世，那你定然是自负绝技想闯荡乱世，成就一番大业了。”
黄老爷爷只是一看李二白就知道李二白因为想像的世道与真实的世道相差太大，有了极大的心理落差，这才会显出失落的表情。
“老爷爷，我到没有什么绝技在身，只是不想孤独终老于原来住的地方而已。
若说闯荡江湖到也有此心意，只是却非是想成就什么大业，我只是想以武入道，成为一个逍遥之仙而已。”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但凡普通人生逢此乱世，稍有本事之人都想出人头地，想着借此乱世封候拜相，甚至于拉帮结伙，占得几分地盘，占山为王。
或者说是借此乱世发一些横财，富甲一方，享受荣华富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