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绫月的过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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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气氛不太适合出声打断啊……

“空，我……应该没有跟你说过有关于我们之间的事吧？”良久，绫月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绫月说的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们】之间的故事。我知道，在稻妻时，你在鸣神大社有梦到过关于我们的事。 现在想想，在那个距离神樱树最近的地方，以你的特殊体质能够获取到这些，应该是命中注定吧。”绫月没有转过头来，他还在看山崖下的风景，但话语却是清晰的传入了空的耳朵。

“【我们】并不是指两个人，而是【我们】都是绫月。我是明月，是属于白的那面。另一面名为暗月，他是黑的那面。我们的灵魂分割成了两个部分，成为了两个不同的个体。”绫月淡然的说出了这一番惊骇世人的话语。

“？！”派蒙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她却看到空对着她使眼色，还摇了摇头。

理解空意思的派蒙保持了沉默，空也没有说话。

“很多很多年以前，我只是一个玩偶，特殊一点的话，我是个被神明制作出来的玩偶。玩偶和人偶不一样，我只是诞生时有幸能够拥有些微弱的意识，但我不会动，也不会说话。远离提瓦特大陆中心的孤岛，受到魔神战争的影响也最小。那时候的稻妻很热闹，神明、妖怪与凡人一同相处，最初的国度便这么建立了起来。”

“但是很快就不一样了，初代雷神受召前往了无神的国度，然后再也没回来……我仍记得那时候的天空，充满了雷的凄鸣。然后——我掉到了深渊，漆黑的灾厄无时无刻的冲击着稻妻，地下的深渊魔物也尤其多。”绫月说道这里，将碎刃召唤了出来，轻轻的抚摸着刀刃上的碎痕。

“那时，我终于能够幻化出形体。有了形体的第一件事就是与数之不尽的魔物厮杀，这把刀陪了我很久很久……明明它并不是什么名贵的刀，在当时是随便一个新手铁匠都能做出来的练手之作。但在深渊里，它一次又一次的回应了我……我一直在强迫它和我一起战斗。”

一次又一次的碎刃，一次又一次的重组，在几百年来的战斗中完成了这不可能的蜕变。

碎刃发出细微的嗡鸣，像是在说些什么。

与主人相伴久了的刀剑，最终有了自己的灵。

空和派蒙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想起和万叶一起经历的笼钓瓶一心事件的他们又觉得很合理了。

“随着战斗的时间久了，被魔物之血感染了的我逐渐有了变化，那就是暗月的由来。他憎恨着一切，又渴望着一切，但那都是我。最终渴望的想法大于一切，我见到了初代雷神的影子，还获得了神之眼。我并没有被抛弃，那是我那时候的想法，我依旧在被注视着。”

“拼尽一切想要回去，想要再次站在阳光之下，却又害怕被仇恨蒙蔽的我做出什么无法原谅的事，所以分割了灵魂。”绫月说道这里，终于转头回来看着空他们。

“这些事情听起来就像讲故事对吧？非常的不真实。”

“没有，我能够理解你。”空非常认真的说道。

“嗯，我相信着你，所以忍不住把这些都跟你说。”

“那后来呢？”派蒙忍不住问道。

“后来啊，才刚刚重回地面的懵懂的我，被绫华姐姐捡了回去，被托马哥哥悉心照顾，被绫人哥哥温柔陪伴，和好多朋友们相遇，最后在离岛的码头上遇见了你们。你们——其实都是很好的人呀，我很高兴能够遇见你们。”

“嘿嘿，我也很高兴遇见绫月。”派蒙笑着说道。

“我也很高兴能够遇见你。”空说道。

“逃离稻妻城后，在名椎滩，我的异常其实就是暗月。那时我还没有记忆，也无法和你们解释。等到了后来，在你们的帮助下，在反抗军的努力下，眼狩令终于被废除。机缘巧合下我和绫羽与雷神相认。”

“在那时，我就决定——与自我选择和解。”

“其实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在是我们的内心深处，被称为心灵之海的地方，我和暗月打了不止一次架哦，为了抢夺身体的控制权，但最终我们还是达成了协议。有机会的话，你们应该也能和他见上一面的。”

“咦？现在不可以吗？对你们来说这是很简单的吧？”派蒙疑惑的问道。

“现在不行……绫羽的离开对我的打击很大，对他同样也是，很长的时间里他都不愿意出来了。”绫月无奈的说道。

空听到这里，不禁想到，之前刚回蒙德那段时间，绫月陷入不明原因昏睡，其实就是两个绫月都不愿意操纵身体的缘故吗？

“不知不觉，你们听我唠叨了很多呢，我们回去吧，再不回去的话在太阳下山前就赶不回蒙德城了。”

“没关系的啦，我们有萍姥姥送的尘歌壶，可以住在壶里（没错，我终于想起来了这玩意）。”派蒙说道。

“尘歌壶？那是什么？”绫月问道。

于是绫月拿着空给的洞天关牒，进到了空的壶里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