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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7章 抓到老鸨了（中）
杨昭推开门，孕妇还在床上躺着。她只是斜眼看了看杨昭，就又继续望着天花板了。
“猎狗让你监视这里的所有女人，对不对？”杨昭开门见山，但女人没有理她的意思。
“我还没有告诉其她人你就是内鬼，不然你或许会比猎狗还惨，你想感受一下她们的愤怒吗？”
女人一声鼻息表示不屑，而后轻飘飘地开了口。
“我快死了，我就要被我肚子里的狗杂种给弄死了，还怕她们干什么？”
孕妇的话深深触动了杨昭。肚子里的孩子就像镇纸一样把这个干瘪的女人压在床上，还吸干了她的营养。除了望着天花板，她什么也做不了。拿死去威胁一个已经到绝境的人，或许对她而言听到的是某种解脱。
“ta不是狗杂种，ta是你的孩子，孩子的爸爸是谁根本无所谓，重要的是你孕育了ta。”
“当然，你不喜欢ta也是可以的，我可以帮你给ta找到不错的领养家庭。我也可以给你支付高级月子中心的费用，你可以在那里休养你的身体，然后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只要你告诉我，告诉法官，刘姐被杀的那天你看见了什么。”
杨昭从身后的木头柜子上拿了唯一的塑料水杯，给女人倒了杯水，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又拉了把凳子坐下，准备听她说。
女人流下了两行眼泪，回忆从她的嘴里慢慢吐露出来。
“那天，他说有个男的买了刘姐三个小时，而且还是一大早上，很奇怪。让我盯着她点儿，不要中途毒瘾犯了。我说我不行了，我痛得起不来，实在是没力气了。他说我不起来就别想起来了，现在也没人会点我，我就等着饿死在这里吧。我没办法，我不想饿死。于是我就假装说要找她借洗头膏，看了看她的精神还行。然后我就回去了，在窗户边等着那个男人过来。他穿得很好，根本就不像会来这里的人，而且他还戴了口罩，我觉得奇怪。”
“等他进到刘姐屋里后一会儿，我又悄悄地溜到她窗户边。她的窗户一直都关不严，我就从外面把手探进去，掀起窗帘一角往里看。我看见，我看见那个男人把她绑了起来，堵住了嘴，正在打她。我当时有点害怕，但是我又一想，你说人家要是没有什么特殊要求，干嘛非要来这儿呢。我要是喊出来，没准儿还坏了人家的事，那我的40块钱也就没了。于是我就又回去了。我是真没想到，那个人是来杀人的。”
“那你看见那个人的脸了吗？”杨昭问。
“看见了，他在屋里的时候就把口罩摘了。”
“你看看是哪个人？”杨昭拿出手机，给她看张楠、徐光华、沈智奕、柯特、陈治的照片。
“是第二个。”
杨昭让她反复确认，孕妇确认，那天的口罩男就是徐光华。
“那你当时有没有拍个照片什么的？或者留下什么其它的证据？”杨昭追问。
“没有，我不敢。”
杨昭在心里叹了口气，要坐死是徐光华，她需要绝对的物证。
杨昭从皮夹里给她抽了几张钱塞给她，又嘱咐她一定锁好门，最好用柜子把门堵住后，起身离开了。
在门口，杨昭撞上了何娇。
“我的天，你要把我吓死。”杨昭吐槽，“你怎么出来了，知不知道会有危险？”
杨昭担心何娇会找孕妇的麻烦，她关上门，拽着何娇回她们原来的屋子。
“你出去那么久不回来，我担心你，就出来找你了。”
杨昭听出何娇的语气很冷硬，她应该是知道孕妇是她们之中的内鬼了。
“我知道你生气，但是先等等，她现在状态很差，等她生完孩子，身体缓过来之后再说。你知道的，她也没有罪大恶极到要一尸两命的地步。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其她人，好吗？”
何娇没说话，杨昭知道她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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