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突发噩耗(1/1)

首发：~第22章 突发噩耗

杜珊珊回家的路上还在想着如何跟江宏涛打招呼。打招呼不难，难的是她没有足够的勇气主动给江宏涛拨电话。

最近，杜珊珊和江宏涛的关系近了不少。即便杜珊珊理解自己对江宏涛不是男女之情，即便江宏涛说在燕都俩人无亲无靠当兄妹，但是杜珊珊就是觉得怪怪的，不似发小那种的自然。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杜珊珊到家后还是自我鼓励一番，拨通了江宏涛的电话。

“珊珊吗？我看是你的电话，就替宏涛接了。他正洗漱呢。”是严悦的声音。

这可不在杜珊珊模拟的场景中，稍微愣了一下后，杜珊珊应道，“严悦，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休息了吧。我找江宏涛，是想了解一下他们单位有个项目选型的事情。哦，我们公司也参与竞标。”

本来碍着江宏涛是选型负责人，怕江宏涛有透露内幕的顾虑，杜珊珊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反而当听到是严悦接电话后，杜珊珊轻松了，便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等了没几秒，江宏涛接过电话，“你是说视听改造那个项目吧？这样吧，明天我到单位和你联系。”

结束通话后，杜珊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进厨房准备晚饭了。李紫琪临时加班，估计要很晚回来了。

另一厢，严悦盯着江宏涛几秒后，问：“项目很复杂，在家不方便说吗？”

这时，江宏涛正故作镇静地一边用毛巾擦干头发，一边答：“选型说明书在单位呢，我记不住那些参数需求。”

严悦相信自己的直觉，他们不可能只是简单的同学关系。当然只是感觉，没什么实锤，以后还是多留意一些吧。

第二天，江宏涛主动给杜珊珊打了个电话，约着一起午饭时再说项目的事情。其实，江宏涛昨天去给杜珊珊送腊肠时就觉得大厦的名字很熟悉，下午翻看准入供应商名录时想起来千禧科技就在那栋大厦办公。当时不禁感叹，不会这么巧吧。原来，就是这么巧。

江宏涛和杜珊珊约在了千禧科技附近的一家简餐餐厅。第一波用餐高峰刚过去，现在人不算太多，俩人很快就找到了靠窗的一个位置，一人点了一份食盒。

正在杜珊珊思考怎么开口的时候，江宏涛先谈起了这个项目，“你们公司倒是挺沉得住气的。”

杜珊珊将这句话解读出来，就是公司不重视这个项目呀。听江宏涛解释后，才知道为什么千禧给江宏涛这样的印象。

原来，自从江宏涛从领导那接手对接千禧后，千禧的销售人员一直拉关系套近乎，并没有约正式的方案介绍，直到昨天潘昊芃与江宏涛敲定方案汇报的事项。一般，在立项前，江宏涛他们单位会与行业内的知名供应商广泛接触，从而确定自己的需求。目前，千禧科技已经处在这一时期的尾声了，确实有点起大早赶晚集的感觉。

杜珊珊从个人关系角度，自然是更站老同学江宏涛这边的。这个项目的标的过亿，涉及燕源电力全国50几个应用场景，江宏涛是选型负责人，可以说责任重大。不管是从技术方案到实施落地，还是选型过程，杜珊珊都希望江宏涛是顺顺利利的。

有了江宏涛的开场，杜珊珊紧张的情绪缓解了一些。绕开了沉得住气的话题，杜珊珊直言负责燕源电力项目的销售经理看到江宏涛昨天来找杜珊珊时，动了心思，希望她能加入到项目组，正所谓熟人好办事。

杜珊珊想着和老同学交流，还是真诚一些吧。所以，她没用上潘昊芃指点的那些套路。当然，杜珊珊也和江宏涛简单介绍了千禧科技方案的核心优势，表达了千禧科技在业内的实力和口碑，建议他给明天的汇报更多关注和机会。

正在杜珊珊和江宏涛边吃边聊的时候，杜珊珊的手机响起来了，号码归属地是老家的。因为家中只有奶奶一个亲人了，杜珊珊莫名恐慌，匆忙接起电话。

“是珊珊吗？我是江奶奶啊。你快回来，你奶奶跌倒了，不太好，在医院抢救呢。”电话那头江奶奶焦急得一口气儿说完。

她挂断电话后和江宏涛简单说了情况，就匆忙赶回公司准备请假，然后买最近的一趟火车票。

一个小时后，杜珊珊就已经坐上了回兵库市的高铁。兵库市在历史上曾作为兵器仓库而存在，演变至今依然叫这个么直白的名字，当然现在不存储兵器，只有制造兵器的铁矿石资源。兵库市离燕都2个小时的高铁车程。

杜珊珊从来没有这么怕过，当她坐定在高铁上时，还没有缓过神儿来。自从杜珊珊的父母在她初中时意外去世后，奶奶就像是一座山一样，让她依靠、为她挡风。即便现在杜珊珊已经工作了，每次回去还要挤在奶奶的床依偎着奶奶睡觉。在杜珊珊的心中，奶奶应该永远是健康的，应该是长命百岁的。

回忆过往，杜珊珊默默流泪一路。

情况确实不乐观。当杜珊珊到了兵库市中心医院时，她看到的是浑身插满管子的奶奶。医生见惯了这些，很平静地告诉杜珊珊，现在只是靠设备维持着病人的心跳，仅此而已，希望杜珊珊做个选择。这个选择就是曾经同事们开玩笑说的“养两个孩子，还可以商量着要不要拔管儿”。杜珊珊是独生女，无父无母，没人可以商量。

眼泪好像流干了，杜珊珊呆呆地坐在奶奶的身边，拉着奶奶的手，可能因为手背输着液，奶奶的手凉凉的。

江奶奶傍晚时给杜珊珊送了晚饭，又拉着杜珊珊一阵唏嘘。小城里考学出去的孩子们大部分都留在了外边更大的城市，留下来的便大多是独居老人。老人们彼此关照，抱团取暖。感怀生离死别的同时，也逐渐适应了一个一个的离世。

“珊珊，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其实我们这些老家伙自己也清楚，人都是要死的，就是求着死的时候痛痛快快的，别遭罪，也不给子女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