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物是人非(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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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老妇人迎着他们走来，精神矍铄，神采奕奕。

阮晓霞一见，立即飞身上前，含泪大叫一声：“母亲！”

老妇应了一声，脸上现出悲喜交加的神色，“霞儿，你，你终于回来了。”

老妇正是阮晓霞的母亲阮氏。

母女抱头痛哭，少不了一番倾诉。

忽然，阮氏注意到身边的小小圣，心中不禁疑窦丛生，她狐疑地问阮晓霞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你的那个白衣少年去了哪里？”

阮晓霞羞赧地说道：“母亲，他就是啦！他就是当年医好你的那个白衣少年。”

阮氏摇摇头，说道：“我听一个老神仙说，人是猴子变的，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儒雅的少年会变成一个猴子啊？”

阮晓霞咯咯笑道：“母亲，毕竟五十年过去了，一切都会变，更何况是一个人。”

小小圣微笑着站在一旁，忽然转了一个身。

只见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少年站在自己的身边，正是当年给自己治病的那个游方术士。

此情此景，时光似乎又倒退到五十年前的那一天，这个白衣少年提着一篮仙桃出现在草庐之中······

阮氏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片刻，小小圣恢复原貌，依旧是一个猴子模样，他的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岳母大人，小婿这厢有礼了。”

阮氏浑身打了一个寒战，表情落寞，十分失望，她悲愤地对阮晓霞叫道：“我绝对不允许你嫁给一只猴子？而且是一个会变戏法的猴子。”

阮晓霞闻言，劝慰道：“母亲大人，这只猴子对我很好，毕竟当年他曾经救过你的命啊！”

阮氏羞愧地说道：“当年我要知道他是这副模样，我就是死也不会接受他的桃子，霞儿，他这是赤裸裸的欺骗啊？他这是在欺负我们孤儿寡女啊。”

小小圣走上前，诚恳地对阮氏说道：“我和小霞是真心相爱的！往后余生，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阮氏望望招财和招福，叹口气，不再说话。

招财和招福还是三岁婴儿的模样，跟在小小圣和阮晓霞身边，就像是他们的儿子。

阮氏误会，故而叹气。

五十年过去了，孩子都这么大了，我还能说什么？

只是这两个孩子实在是太丑了。

小小圣和阮晓霞没有解释，反而顺势将错就错，省得和阮氏磨嘴皮子。

也许只有这样，阮氏才会同意他们这一段匪夷所思的恋情。

眼见阮氏不再纠缠自己和小小圣的事情，阮晓霞这才问道：“母亲，我记得咱们家是两间破旧的小草房，为何换成了一座豪宅？”

阮氏笑道：“霞儿，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了，这些钱都是你给我的，说是观赏桃树的钱，有钱之后，我就把草屋改成了石屋，又雇了一些佣人杂役，照顾我的起居。”

阮晓霞恍然大悟。

五十年过去了，阮氏的外貌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这全是小小圣当年那几颗仙桃的功劳。

和阮氏同年代的人，早已经被黑白无常，牛头马面捉去，成了孤魂野鬼，或者是早已堕入轮回，在奈何桥上喝了孟婆汤之后，又辗转回到人间。

·······

停留几日，阮晓霞邀请阮氏到齐天圣城居住养老，阮氏抬起头，目光提留在院子里那些粉红的桃花上，一脸的不舍。

“霞儿，我是吃了仙桃才得以延年益寿的，我感念桃树的功劳，因此在院子里种植了很多桃树，每每看着桃树开花结果，我的心中就会流露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

还有这些石屋，五十年了，虽然屋脊上长满了青苔，但是我的心中对它们却是难以割舍，有句老话叫做故土难移，这里就是我这把老骨头的安身之地，你想，我还要到哪里去呢？”

阮晓霞听闻，默然不语。

沉寂了片刻，小小圣问道：“五十年过去了，物是人非，不知道女儿国国王可好么？”

小小圣十分想知道，当年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儿国国王，经过五十年岁月的侵袭，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阮氏叹息道：“当年唐长老西天取经路过我国，我王欲与婚配，奈何唐长老十分绝情，去意已决，自此之后，我王便郁郁寡欢，把国事托付给朝中宰相，自己则隐居深宫，我已经多年没有见到她了，按照年龄来算，当年我王二十出头，如今，我王也已经七十有余了。”

人生七十古来稀，就算女王健在，也应该是一个接近耄耋之年的老人了。

忽然，小小圣一拍脑袋，脸上呈现出一片悔意，叫道：“哎呀！五十年了，我倒是忘了一件事情？”

阮晓霞疑惑地问道：“何事？”

“你忘了，当年女王亲临南山草庐，敕封桃树，我曾经答应，来年桃树结了果子，我会亲自送到宫中，请她品尝······”

阮晓霞笑道：“只是后来天庭派兵摧毁了桃树，那桃树再也结不了果子，此事怎能怪你？”

小小圣懊悔地说道：“话虽如此，但是我总觉的欠了女王什么，既然想起，心中甚是不安。也罢，我们这就进宫面见女王，花果山有上好的桃子，我们拿一些到宫中去，也算是一份心意吧。”

阮晓霞笑道：“随你吧。”

······

女儿国，王宫，圣女殿。

小小圣望见大殿上的几个字，不禁笑道；“怎么起了一个这么不吉利的名字？”

阮晓霞一脸茫然地问道：“圣女殿！很好听的名字啊。”

“你懂什么？剩女，剩女，活该女王被剩下。”

阮晓霞掩口扑哧一笑，“原来是这个剩女啊，我和你说的不是一回事儿。”

两人正在贫嘴，忽有女官前来，说道：‘’女王陛下有请，请贵客随我进殿。”

小小圣和阮晓霞以及招财招福四人跟随在女官身后，来到大殿。

大殿上金碧辉煌，只是空无一人，一道黄色的帘子把四人阻挡。

女官对着帘子躬身行礼，说道：“启禀陛下，已把贵客带到！”

一个苍老的声音自帘后响起。

“朕不临朝也已经三十多年了，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看过朕了，这次听说是多年之前的故人，因此朕便破例召见一次，不知道来者是哪位故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