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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0章 考研集训（重写版）
康城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说完这个案子又说起别的杂事，许多安静的吃着包子，权当他的话是下饭的榨菜了。
吃完饭康城递给许多一个平板：“我查了一下安海市的考研集训机构，一共有四个，基本都是常年有课，模式价格几乎都差不多，按照你提供给我的何青拍摄过的机构内景风格，可以锁定是这家叫瑞星的机构，但具体还要去实体查看，我建议我们越快动身越好。”
“明白了，我现在就订机票。”
“嗯，不管是受刺激自杀，还是被胁迫或者诱导都需要一个接触点，要么是网络要么是现实，现在网络几乎找不到什么有限线索，我们只能从现实着手了。”
二人吃饱喝足，康城把狗送去寄养，二人便直奔机场乘坐中午的航班来到了安海市，直奔瑞星集训机构。
“你好。”
康城笑眯眯跟前台打着招呼。
“你好，请问是想参加集训吗？我们机构有近四年的工作经验，其中包含考公考研考编三个部门……”
前台热情的跟康城介绍着业务内容，康城时不时的回应几声，等了解的差不多才开始试探。
“我是想考公怕自己没自制力，我妹妹呢是想明年考研，我们是两个人，不知道有没有折扣优惠。”
“有的，就是不知道你们是通过什么渠道认识我们机构的呢？”
“是学员介绍的。”康城说到这深深叹了口气：“她一直说这效果很好，之前还说亲自带我妹妹来呢，唉，结果谁知道前段时间因为考试压力太大轻生了，这事还上新闻了，你们没看见吗？”
前台一脸的茫然：“我们这的学生吗？轻生了？没听说啊。”
“没听说吗？叫何青啊，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她是夏天的时候来你们这集训的。”
前台摇摇头，但脸上已经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是什么情况呀。”
康城立刻顺杆爬开始跟她讲起了何青自杀的事。
他口才好，说的前台一会因为何青的死唏嘘同情，一会因为何青被污蔑而义愤填膺。
说到后面康城又试探一句：“你们这的学员啊，这么大的事情你们都没听说？”
“真没听人说过，确定是我们这的学员吗？我看看单子。”
前台回身去电脑上翻名单。
康城跟了过去：“真是你们这的，就今年五月份来的，她跟我妹妹说是你们家嘛！”
“五月份那期吗？我看看。没有这个人啊。”
“没有？怎么会没有呢？妹妹你是不是搞错了？”康城抬头去问。
许多快步走上前跟康城配合起来：“不可能啊？何青跟我说的就是这家机构，是不是哪里遗漏了？”
“真没有啊，我看了好几遍了。我看看报名单啊。”前台调出了另一份名单：“我找找…啊找到了！”
前台点了几下鼠标皱起了眉：“她确实报过名也交费了，但是开始前一天她又退款了，没来我们这。”
“这样啊，那她是去了别的机构了吧。”康城故作不高兴的对着许多说道：“这点事你怎么都没问清楚啊，她说特别好的到底是哪家啊？”
前台一听这个口吻连忙站起来挽出笑脸：“我们这也很专业的！我们是安海市最早的机构，其他家都是模仿我们呢！”
康城又顺着这个话茬跟她攀谈了几句，引着前台带他们进去看内部环境。
前台热情的给带着他们逛了一圈，康城给留了个电话，装出还想再考虑一下的模样跟许多出了门。
两人互相沉默着走出一段距离才开口。
“就是这家，她里面的一角跟何青当时拍给你看的照片一模一样，连挂画跟盆栽都没变，错不了。”
许多心不在焉：“她没来？那她去哪了？她为什么要瞒着我？”
“她是瞒着你一个，还是瞒着所有人？这点很重要。”
“我觉得是瞒着所有人。她没理由只瞒我一个的。”
已经快到十二月了，天越来越冷，北方的冷是干裂的，萧条的，发灰的，人若是落入这样的冷总容易感觉到阵阵失意孤独。
许多抓了抓羽绒服的领子，把身体往衣服里缩了缩，何青居然在骗她？怎么可能呢。
康城张了张嘴想安慰她几句但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他总觉得许多是一个不喜欢被安慰的人。
“那接下来我们的调查重心就要放在她五月到八月的行踪上吧。何青妈妈是个关键人物，以她对何青的掌控欲，何青离家三个月她肯定要查岗的，所以想瞒过她要比瞒过你困难，那么何青给她的信息会更多。”
许多瘦的脸都有点脱相了，在光影下照的又白又青，眼里像是凝固着一团散不开的灰。
“我跟何青妈妈关系一直很僵，我从她那获取信息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她疑心很重，估计很难让她配合。”
“没事，你找我是干嘛的，不就是给你调查的嘛！这点事我会想办法的。”
许多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康城为了靓，大冬天的就穿了一条加绒牛仔裤，一件高领黑毛衣，斑马纹翻领黑皮夹，在冷风里早就冻透了。
他忍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要不咱们找个暖和的地方商议？”
许多跟他同时开了口：“何青会不会是遇到什么事情被人威胁了？所以她不敢告诉任何人行踪。”
康城一愣，接道：“这个也很有可能，调查嘛就是理线团，找到头了顺着头往下捋，遇到结就解结，急不来。”
“嗯。”
许多应了声失魂落魄的又继续往前走了几步。
许多性子淡，身边形形色色有过很多人，但能被她称呼为挚友的只有何青一个人。
她跟何青就像是熙攘闹市里路边不起眼的两颗草，无遮无靠，便拧在一起努力的想要活下去。
在信任一词上，她对何青有十分的肯定，可现在却觉得没那么确定了。
康城微叹了口气，认命地跟在她后面。
两人又走出了一个路口，康城实在是冷的不行，想上前再跟许多说道几句。
“许多，不光是朋友，就算是亲人爱人之间也不一定都事事……”
他话还没说完，许多突然脚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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