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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71章 前夫的秘密
的确是她做的。
无论是户部请旨安置流民，还是司天台请求宫外祭坛祈福，都是卫凰用那些密档，搬弄出的是非。
对户部官员，卫凰送回密档，他们自然不必畏惧章北疆，能够顶住章北疆想存下粮草对付勤王军队的压力，率先安置灾民。
为民请命，是许多官员最初寒窗苦读时的夙愿。
而对司天台的那些官员，则是威逼利诱，最终才达到目的。
只不过司天台官员虽然求请，但太后和章北疆却不肯。如今两方僵持不下，尚未有结果。
在乌黑色的伞下，卫凰抬头看着章北疆。
她的沉默是承认，更是肆无忌惮的挑衅。
“别这样，”章北疆沉沉地笑，“好似我是个坏人。”
“难不成摄政王是个好人？”卫凰神情里含着讥诮，让章北疆心中微滞。他苦笑着摇头道：“如果可以，这世上谁都愿意做个好人。奈何好人不长命，这才打消了我的念头。”
话不投机半句多，卫凰转身从伞下钻出，章北疆又重新把伞挪到她头顶。
只是这几句闲聊的功夫，酒楼里已经跑出许多精壮的汉子。他们手持棍棒把章北疆团团围住，目光看向卫凰。只等着卫凰开口，纵使被扣上谋反的帽子，也要赶走大周朝的摄政王。
而跟随章北疆的禁军，也已经弩弓上弦对准卫凰的护卫。
剑拔弩张之时，章北疆抬手屏退他的部下，对卫凰道：“回家一趟吧。”
家？
卫凰斜睨章北疆一眼，抬脚继续向前走。
章府已经不是家。
那里如今是囚禁她的妹妹和女儿的牢笼。
总有一日，卫凰要剥去章北疆身上的王袍，把她们救回来。
细碎的雪花纷纷扬扬，在伞面上无声无息地落下。
卫凰神情冰冷迈步，章北疆终于叹息道：“卫洵病了。”
卫凰猛然转过身，因为太急，脚下险些打滑。章北疆扶住卫凰的手臂，担忧的视线落在她脸上，轻声道：“小心些。”
卫凰甩开他，鼻翼翕动嘴唇微张，一双眼睛却似要滚出怒火。
“你要去看看吗？”
章北疆伸出手，指向自己的马匹。
“若你穿一身红衣与我共骑，此时我们便和在碎叶城那时一样了。”他面有期待道。
可卫凰怎么可能一身红衣？
她如今重孝在身，已经把原先夜凰的衣服收拾起来，只穿着新做的素色衣裙。
她也不可能与他共骑一马。
前世时爱他舍身为国卫护边疆，这一世才发现，他那时不过是为了建功立业报血海深仇而已。
她认错了他。
错一次，就够了。
卫凰抬脚走回马车，章北疆也翻身上马。雪花中他忽然想起那一年成婚时，也是这样。他在马上，她在车里。
想到此处章北疆笑起来，不紧不慢轻夹马腹。
药草的辛香味道扑面而来，冬日的房间内烧着炭火，有些闷气。卫凰抬手打开一扇窗，清冷的空气缓缓透入了些，她又迅速关上。这一开一合间屋内温度并未降低，却总算能让人透过气。
卫洵天生体弱，虽然怕冷，更怕憋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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