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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10十点光(锁链Σ(°△°|||)︴)
云卫黑狱不是什么好地方，她哪里遭得住。
“等会儿会有些疼。”裴九枝开口提醒乌素。
这是她第二次与一个人类如此亲密。
乌素被抓那日，开不了口，她没解释，就这么安静地看着裴九枝。
他感受到她脖颈处蓬勃的脉搏，这仿佛是她存有生命的证明。
“冒犯了。”裴九枝倾身靠了上来，他的手掌按着乌素的双肩，将她的身子扶了过去。
她的嗓音一听便知她的脖颈受了伤，裴九枝低眸盯着她，冷冷吐出二字：“闭嘴。”
“我来。”裴九枝轻轻叹气。
乌素疼得面颊皱成一团，但她还是未出声喊疼。
她记得那时自己的衣裳也是被类似的一只手撩开。
“小殿下，你要我说什么好呢？”乌素问他。
乌素没挣扎，就任由他摆弄，她安静得像一个死人。
乌素敛眸，没再说话，他冰凉的手指按着活血化瘀的药膏，两指并着，在她肩膀的关节处揉了揉。
“怨我，怨云卫，或者是别的什么人，都行。”裴九枝说。
“是我的疏忽，我有要事要办，便没来得及与云卫打个招呼。”他们能查到乌素这里，在裴九枝的意料之外。
裴九枝按着她的上臂，朝她的肩膀处巧妙地一按，脱臼的关节归位。
上一次还是在观澜阁。
裴九枝觉得被他抱着怀里的乌素很轻，似乎只要他轻轻一用力，便能将她的身子给折了。
裴九枝单手揽着她，将桌上的汤药取了过来，让乌素喝下。
乌素实在是没力气坐直身子，她的脊背一软，整个人靠在了裴九枝的怀里。
副统领对裴九枝说话的声线带着颤抖：“九殿下，大夫马上来了，您歇一下，这……这事都是我们云卫的错，我当时应该劝一劝傅大人，可他太急了，而且这姑娘确实有疑点。”
他注意到她脖颈上的淤痕，指尖又抹了一点药膏，贴在了她的脖颈上。
裴九枝的指尖一顿，他盯着乌素瞧，在这一刹那，乌素松松披着的衣衫滑落。
他端着碗，碗沿按着乌素的唇，乌素张口，把汤药喝净了。
乌素低着眸，任凭裴九枝碰她，她不挣扎。
“小殿下，我自己来。”乌素咬着唇说道。
“臣这就去叫。”副统领行礼说道。
“骗我的时候，说得那么真，怎么还被云卫抓来了？”不知为何，裴九枝问出这么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小殿下，谢谢你。”乌素侧过脸，长睫颤了颤。
裴九枝发现从头至尾，她都是如此的冷静，一举一动，仿佛没有生命的物体在遵循本能运动。
她抬手，想要自己抹药，但她的手臂软绵绵的，仿佛失去了骨骼的支撑，没能抬起。
他知道她伤得挺重，早些治疗，总是好的。
“不怨。”乌素说。
乌素靠在柔软的床榻上，安静地看着她。
乌素的眉头微蹙，她怕麻烦人，便开口道：“小殿下，不用。”
这衣衫快滑落至她的胸口之下，乌素记得自己化形的身体，于右胸下，有一颗痣。
这一刹那，同样的念头划过裴九枝的脑海，他明净冷漠的双眸盯着那滑落的衣衫，骤然眯起。
“哦。”乌素应。
不久之后，她被放在云卫署的一处房间里。
他不该如此问话，这句话，逾越了两个人萍水相逢的关系。
到了黑狱，她被拖来拽去问话，衣衫本就散乱，方才因疗伤，被裴九枝一碰，就更松垮了。
乌素点头，她在思考自己既然被小殿下救出来了，那她还能不能回靖王府。
乌素的思绪飘远，视线飘忽，唯有这样才能让她忽略身体的疼痛。
药很苦，乌素皱起了眉，但喉头处的血气被压下，她的脖颈没那么疼了。
“说话。”裴九枝又开了口。
裴九枝呼吸一滞，没推开她，只将她的衣襟撩开些许，去查看她肩背处的伤。
乌素困惑地看着裴九枝的手，她忽地伸出手，忍着疼，捉住了他的指尖。
裴九枝将她的手拂开，问：“你还有力气？”
因为方才裴九枝让她闭嘴，所以现在她也不准备说话了。
乌素的余光瞥见自己露着的肩膀，裴九枝的手指按在上边，活血的药膏在肌肤上晕开，带出些许灼热之意。
后边的云卫将药箱递上。
裴九枝侧过身，将房门关上。
“云卫署有药吗？”他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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