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170章 老同志身经百战,哪能被小小问题所难倒。
不得不提徐家的算盘太过浅显,被桑若瑜猜个正着。
也是徐母病急乱投医,急着脱手闺女,一时间又找不到靠谱的人家,正愁眉不展之际,忽然就想起桑若瑜。
家世在徐家之上,家风也算清正,几个孩子各自有出息,顶上没有婆婆压制,更遑论小伙本身就优秀。
这种对象哪怕景珍没有碰着这桩事,也是个打着灯笼都难找到的好女婿。
于是,徐母再难克制蠢蠢欲动的心思,找上七大姑八大姨,七拐八拐还真被她将话递到桑修远面前。
桑修远大智若愚,你说他能不清楚徐家的小心思吗?
他头两天按兵不动,在方方面面调查过徐家和徐景珍后,发现这真是一好姑娘,做他儿媳妇求之不得。
故而才有今天这番说法!
桑若瑜还想苟延残喘一下:“爸,那徐家如今正和刘家斗的不可开交,咱们家插进去吃力不讨好叭?”
桑修远发出一声嗤笑:“刘家最多还能坚持个几日,你以为被姓刘的坑害那群人不会从中作梗?”
该说不说,他也在其中掺了一脚,刘家不跌到泥里,怎能消他的心头之恨?!
“好了,没有问题了吧?”桑修远抬腕看表,约定好的时间快到,小陈也该来了。
“徐景珍那头你先处处看,我已经答应徐家,成不成的,你给我把握好度。”
“哦!”桑若瑜好似霜打的茄子,整个人蔫吧唧唧的,眼巴巴看着搞独裁的老父亲翩然离去。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多好,结婚就等于负债,要养妻儿家小,想想都累!”
他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啊,身边这群成家的大男人,手里抠不出一块钱来,个顶个的穷。
“徐景珍啊徐景珍,你咋还恩将仇报咧,活该我多余送你。”
………
路途中的桑芷萱伤心陷入沉睡,丝毫不曾想到她三哥如今的窘境。
宁屺体贴入微,在路边停靠一会,拿了件自己的外套小心罩在她身上。
后座的宁洛阳对此沉默不语,怕尴尬,索性闭目假寐。
“爸,你和我桑叔怎么回事?你们商量了什么没有通知我们?”
比如,有关于他和桑桑的婚礼相关事宜?
宁洛阳睁眼,也不欲逗弄儿子,据实相告:“你桑叔答应你的求娶,我们商量过后定在来年正月举办婚礼。”
“他真同意了?”宁屺心尖涌动着一股巨大欣喜,这一刻他想要尖叫,想要呐喊。
然而事实却是,他用一种极度不自信的语气喃喃自语:“桑叔就这么简单答应了?”
宁洛阳好看的眉毛微皱,心情不慎愉快反问:“你为什么认为他会不答应?我儿子一表人才,足够优秀,谁见了不夸一声好,桑修远同样也不例外。”
宁屺重新启车,幽幽抛话:“说的也是,那就谢谢您的夸奖!”
以前夸的半点不见走心,纯粹敷衍了事,今个为了争一口气,倒是听到如此情真意切的夸赞,难得!
“少贫!”宁洛阳失笑,忽而正色问道:“你打算在池县待多久?对于婚后的安排有没有计划?你和桑桑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池县我可能暂时不会离开,好不容易理顺其中的弯弯绕绕,半途而废有些可惜。
婚后,工作安排暂时就先这样,反正松市和池县不算远,来往也方便。
孩子?您是不是问早了些,我如今可还没有和孩子他妈领证结婚呢?”
宁屺好脾气一个个问题解答,说完,一个驴蹄子撅过去:“再说了,就算有孩子,您这当爷爷的见天忙个不停,也没空陪他不是。”
“你首先得有,有了我总能抽出空来陪孙子玩,你现在有都没有,我除了忙工作还能忙什么?”
老同志身经百战,哪能被小小问题所难倒。
宁屺无语凝噎,干脆闭嘴,专注开车上路。
中午,桑芷萱带有包子和茶叶蛋,就着水壶里带有一丝余温的水凑合一顿。
路上除了上厕所,车子基本不停,宁屺和桑芷萱换着来开,谁累了就换下休息会儿。
连续三四天的行驶,宁洛阳看着两个孩子疲惫不堪的面容,心疼归心疼,偏生心有余而力不足。
要说他宁洛阳也不算笨,唯独这开车怎么学都学不会,脑子总和手不在一条线上,不是往沟里怼就是往山壁撞。
“宁屺,桑桑,辛苦你们了,这回不巧,刚好碰上司机家里有事,不得不在京市停留几天。”
“宁叔叔您言重了,我不辛苦,大部分时间都是宁屺哥在开。”
“我也还好,开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就是坐的累。”
他说的是真话,除了屁股和腰椎坐久了酸痛,其他都还好,也许是还年轻,经得起造。
“就快到了,再坚持坚持!”
宁洛阳望了下窗外,已经开上大路,车子明显平稳不少,这是省城的门面路。
“对,就快到省城,你们俩也别急着走,都给我回家好好休息一晚再回松市。”
桑芷萱现在精神状态不佳,并不是很想面对挑衅和不喜,但长辈有所要求,不答应似乎也不好,她纠结着干脆不语,将选择权交给宁屺。
宁屺想也不想拒绝:“还是不了,爸等下我送你回去后,直接回松市,我离开这么久,想早点回池县主持工作。”
“怎么?你还要学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宁洛阳故意板着脸不悦。
宁屺诚实以对:“我讨厌麻烦!”
他通常麻烦只有两个选项,要么摁死,要么避之唯恐不及。
刘晶不能摁死,属于后者这个范畴,相见不如不见,心烦!
宁洛阳老脸一僵,说实话家庭不太和谐,这是难免的,毕竟两个儿子是异母所生,资源有限,相争很正常,一母同胞都有的争。
可现在老二才上小学,刘晶天天作妖,争来争去做什么?简直不知所谓!
“这事我说了算,到底我才是一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