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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68章 毒性
齐王府内，苦茶香缥缈。
齐王宋烨和宰相秦笠对坐茶案，问底下一暗卫：“可探到什么？”
那暗卫道：“沈山水和冯家联姻，如今那冯家小姐入住了辰渊宅，宅内宅外护卫森严，我等不好……查探。”
宋烨蹙眉斥：“废物。”
“殿下恕罪！”暗卫急忙拱手。
宋烨转头对秦笠：“舅父，据说这沈山水起家于临安，他父亲沈为岸十几年前乃是临安城小有名气的茶商。本王已派人下临安去查他的底细了。”
秦笠道：“南下临安查探，来回也要数月了。”
“你府中那鸾女，可查出什么？”
宋烨蹙眉摇头：“并未见她反馈有异。”
他顿了顿：“莫不是我等怀疑错了对象？这沈山水并无问题？”
秦笠思忖片刻，对底下暗卫沉声道：“继续派人盯着，莫要松懈。”
是。那暗卫应声而出。
御南街偏街一条小道上，几个摆摊的小贩蹲坐在沿路两旁，一声一声，有气无力地吆喝着。
几个小厮抬着辆轿子而过，轿帘被风掀开，露出里面一着紫衣的女子。
鸾女巧指掀开布帘探向窗外，无趣地望着沿街的商贩。
忽地眼前掠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蓦地浑身一惊，喊停了轿子，撩帘踏出轿外，快步走到那个身影面前。
面前乃是个粗布麻衣老头，坐在街边叫卖着自家从山上砍下来的木柴。
老头看她一眼，急忙起身，讨好笑道：“这位姑娘，要买木柴吗？”
鸾女见到他，如同见到鬼魂般不可思议。
她怒瞪着眼，一言不发，直接攥住那老头的胳膊，掀开他两只袖子看去。
但见那两只手臂黝黑枯槁的皮肤上，已看不到任何的红肿和毒点！
鸾女匪夷所思，斥问：“你身上的毒，去哪了？”
老头细细瞧她一眼，终于认出她来，乃是那日在王家药铺的另外一个姑娘。他连忙笑道：“原是这位姑娘。”
他道：“老汉听辰渊宅那位姑娘的话，每日喝了煎煮的药汤，凃了药膏，那毒草的毒性就消了，不下半个月便好了。”
他摆摆自己的手臂，已示健康恢复。
鸾鸟的脸色黑到极点。那日在王家药铺，她为测验辰渊宅那个医女的医术，特在他身上暗下了乌头毒。
乌头毒，剧毒矣。中毒者初时四肢生出紫色小点，第二三日小点蔓延成大片紫黑毒素侵上皮肤，可至浑身皮肤溃烂，不出三天暴毙而亡。
这乌头毒是她偷了师父杜如愈的禁书暗中制成，为此她还在门派中给七八个同门下了此毒试验，最终无一人能自救，尽数惨死。
也正因此，她被师父发现，赶出了师门。
此毒天下难有解药，却在这老头身上毫无作用？！
不！不是这老头的原因！
她蓦地想起什么，是辰渊宅那位医女的原因！
“姑娘？姑娘？！”鸾女被老头唤回神来，突然扬起笑意：“看来她给的药草和药膏确实有效。”
“有效有效！”老头笑道。
“家中可还剩了？”
“草药已喝完了，倒还有一些未用完的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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