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11章 吴秋怡惊天叛逆 陆兆鸿被逼离原
“是不是要凭糖票呀?这一包一年的糖票就没有哩。”
“没事的,我有点怕吃糖,吴秋怡你就不一样了,多吃肯定美颜。”
“谢谢你,徐老师,你可真有心。”吴秋怡看了一眼陆校长,然后把方糕放在了抽屉里。
徐老师并没有走,他稍有紧张的说:“吴老师,有机会到我家去做客,我随时欢迎。”
“可以呀,什么时候?”
“要不我准备一下,今天中午放学就去?”徐炜昱一脸的惊喜,心花怒放。
吴秋怡皱了一下眉头:“不行,改天吧,有时间再去贵府一趟,观赏徐老师的雅居。”
吴秋怡突然的画锋一转让徐炜昱无所适从:“我好做好准备,你说啥时候就啥时候。”
吴秋怡压根儿就没有去徐家坡的意思,随后的一段时日,她从城里为徐炜昱背来了黄如金子的小米粒和干制的野生木耳。徐炜昱心里明白,这是对等回送啊,他说了些感谢的话,顺手把小米粒干木耳背进了陆校长的屋里。他发现了自己送给吴秋怡的方糕摆放在陆兆镰平时创作的书桌上,包装纸已经打开,上面少了三小块。徐炜昱此刻什么都明白了,自己的一切能力都白费了,没有一丁点的希望。他悻悻而回,一夜辗转翻侧,难以入眠。最后他理出了一个头绪,一个生活在乡下的人,城里的姑娘怎能看中自己呢?除非自己足够优秀。
随后的日子,吴秋怡坚持把教学做好,坚持为陆校长阳阳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操持家务。每到墙上的时钟指向十点的声音响起,她便回到自己的卧室睡觉,虽然没有过激的事情在发生,各自都心知肚明。这已经是一个症结或者是一个导火索,随时都可能爆炸。这种爆炸有可能是渴盼已久的舒心,也有可能故事重演再生流血的事端。吴秋怡小心翼翼着,她心里在盘算,我不信我的行动感动不了你。
书桌上的方糕少了三小块是陆阳阳拿的,吴秋怡让爸爸与他两人吃,爸爸没有吃,他怀揣了三小块在兜里,利用下午放学的空档与陆世杰,陆文权到村子里游荡,玩耍。
在涝池边,阳阳把方糕掏出,分给世杰与文权每人一块。文权并没有表示惊喜,他的夏叔专门给他买了一包,但叮嘱他,不要拿出去显摆,自己在家吃就行。他问为什么?夏临泉说:“一种东西咱有别人没有。”
“为什么?别人没有?”
“长大你就知道哩。”
“别人没有,会有什么结果呢?”文权进一步问:“别人没有咱可以把咱有的分给他们吃,难道不可以吗?”
夏临泉惊讶于文权的回答:“你分给别人了,你的那份就少了呀。”
“少了我们可以再买呀。”夏临泉无言以对,文权并没有选择把好吃的分享给玩伴,而是悄悄地把方糕放在了陆兆国的二女儿和陆兆庆三女儿的书包里。世杰就不一样了,显出非常兴奋的样子,左看右看方糕,不舍得吃这东西,在供销社见过许多人排着长队去买,肯定好吃。世杰没有吃,把方糕放进了裤兜里,拿回去给妹妹弟弟吃。阳阳看出了世杰的心思:“世杰,你吃了,待会我回去拿,让弟弟妹妹每人都吃上一块。”
世杰摇摇头:“别拿了,吃不吃都是无所谓的,就当我吃了。”
三人站在涝池边前倾后仰着身姿,尽情的玩耍。文权说:“这么大的一个坑,有什么用?早晚要被平掉。”
世杰说:“东陵书院能小吗,那么多的房屋空着,早晚会被人使用,空着多可惜。”文权:“原西还有一座关公庙哩,没有人供香,越破越落败,早晚要被拆掉。”
世杰:“母猪原十年九旱,应该有解决的办法,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
文权回过头看了一眼顺着村子砌筑的院墙:“这些土墙早晚会被推倒消失,无影无踪。”
阳阳插了一句:“如果村子里栽树,郁郁葱葱的该多好。”
三个少年激情澎湃,三只手放在了一起,发誓长大以后为改变母猪原的现状而努力:“加油,加油,加油。”
少年壮志的声音在涝池上方响起,许多洗衣服的女人目睹了这一幕,但没人知道他们加油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加油!
天黑的伸出五指难以看清远处的物事。陆兆国咥好饭,碗筷一推就想开溜。
陆汤氏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好像冒失鬼一样,整天不在家,天天在外面打野。”
陆兆国已经迈过门槛的腿又缩了回来:“你这婆娘咋那么多的废话,我不出去溜溜,天天在家陪着你这个黄脸婆娘?”
大女儿梦云,小女儿梦燕早早去了睡觉的房间,二女儿梦雪乜眼瞪视了一下父亲,转身也去了自己的房间。
陆兆国发现了二女儿梦雪对自己不满的眼神,他没在意,转身消失在暗夜里。
陆汤氏朝陆兆国离去的方向“呸”的一声,吐出一口唾沫:“活着丢人现眼,咋不死哩,祸害人间。”
陆兆国出了自己家的门,就一路小踮来到福娃的家不远处,蹲在一个僻静的角落,观察福娃家的动静。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在此蹲点守候了。从他发现陆兆鸿与康氏对视的眼神不对劲开始,他就想有某种对证,非得证实两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他对自己的蹲点是认可的,是值得的。康氏喊孩子们洗脸洗脚的声音过后,约半个时辰,所有的灯光都熄灭。
福娃在厦屋内熟睡,渐渐传出鼻鼾的声音。
没多久,大门开了,一个黑影蹑手蹑脚从门内闪出又轻轻关上大门,然后摸索着朝陆家大院走去。
陆兆国判定那个黑影就是康氏,立马跟了过去。
到了陆家大院,只听到关门声,却不见了人。陆兆国判定康氏已经进入陆家大院,于是慌不择路绕道小路到陆家大院的后面,抬腿迈过篱笆,小偷一样挨进厦屋的窗户下。
屋内,陆兆鸿正在狂轰乱炸,陆兆国肺都要炸了。他感觉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活跃了起来,自己就像一个皮球快速膨胀起来。
屋内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陆兆鸿从床边拿过旗袍在手:“换上它吧,让我再次欣赏你的美丽。”
康氏不露声色:“又不是只看过一次,还想看。”
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过后,康氏的声音传出:“兆鸿哥,你真坏,给你留门,你不愿意。非让我跑过来。”
陆兆鸿压低了声音:“不是讲好了“二六”吗,不多也不少,委屈你哩。”
穿上旗袍的康氏赢得陆兆鸿“啧啧”的赞叹声。
窗外的陆兆国摒住了呼吸,瞪大眼睛,偷窥床上的康氏。手到之处,肢体语言配合得体,腰肢扭动,修长的腿微抬,喉咙里发出最惬意,最舒心,最不一般的声音。防兆国的胸中升起了一团火,火势越来越大,开始蔓延全身,他的脸开始变形,青筋暴露,他下意识伸出右手,隔着衣服抓肉,力道逐渐加重,直至痛彻心扉。
他用这种方法以期想消解内心的膨胀,彼竞抓狂康氏身体的不是自己,而是母猪原的英雄陆兆鸿啊!
面对这种情景,他只有忍耐,不敢有任何造作。屋里传出有节奏的声音,陆兆国知道陆兆鸿正处在人生最快乐的巅峰。心里那个的恨呀,为什么那个人不是自己。
他弯了一下腰,舒展一下筋骨,寻找解脱的办法。就在他再次挺直腰杆时,冷不防头顶被一个物体砸中,还好,并不是很疼痛,但他也吓得不轻,看清了是一只破鞋。
当他抬头看向二楼时,一只鞋再次向他飞来,他头一偏,鞋子从他的耳朵擦肉而过。
这时,陆兆国明显感觉到了疼痛。意识告诉他,楼上的夏临泉发现了他的行踪,在向他警告呢。他来不及多想,猫着腰,三步一跳出了篱笆,在一个僻静处,回头望向厦屋二楼的窗口,心中暗忖,陆兆鸿呀,陆兆鸿,你是我的克星啊,你一回来就霸占了东陵村最漂亮的女人,让我只有听的份。
他往二楼的窗户看去,屋内好像有人影在晃动,他不由地心生恼腾:你个野种,敢向我示威,看老子逮个机会不把你整个半死。鹿
陆兆国心含恨意离开陆家大院的菜地,越走心里越不舒服,全身的膨胀没有一点消去,走着走着他就偏离了回家的路,来到了陆兆勇家的后窗户。
他定了定神,用手指轻轻敲了三下窗户纸。这是他与陆兆勇老婆陆秦氏的暗号,只要是晌三下,就是我想你了的意思。
窗户内有了声音,陆兆勇的声音:“都上床了,咋又起床了哩?”
“睡你的觉,管那么多干啥哩。”明显能听到陆秦氏趿鞋拖地往外走的声音。
陆兆国转手就往东走,摸索着来到大哥陆兆开家后面的破垣处。这里常年有大嫂家的垛园,也是他与陆秦氏常常约会的地方。因为靠近东首外围,残垣断壁早已经被孩童们踩出明晃晃的小道。
陆秦氏刚到,还没整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放倒在早已整平的麦秸上,陆兆国慌不择路直奔主题。
陆秦氏整个人都懵了:“队长,你今日咋哩?也不事先提个醒,就直接敲窗户,也不先,就,太,太野蛮了吧!”
陆秦氏没有把话说完整。此时的陆兆国没有把陆秦氏当成她本人,而是把她当成了康氏,把自己当成了陆兆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