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20章 高氏结婚吴离婚 陆康婚期定国庆
高艳秋与胡达荒拎着谢睿配好的中药回到了南原山根。
此时的高艳秋俨然如胡达荒的妻子,没有任何的顾虑,在弟弟家拿了一个小瓦罐,就到胡达荒的家生活,为他熬制中药。
她将川附子五两,吴茱萸二两,肉桂二两三味中药研为细末,然后加入琥珀,辰砂,麝香三味共同再研为细末,然后和面泥在锅中蒸熟,制成焐子大,让胡达荒每次服下五十丸。
高良伟与郝惠凤追到胡家,看到姐姐为熬制中药忙的手忙脚乱,就慢慢退了出来。高良伟想起自己小的时候,看到两人躲在墙壁后偷偷亲嘴的事,他把这事悄声告诉郝惠凤:“姐这是想找回昨日的记忆哩!”
高艳秋开始充当胡达荒的眼睛,照顾好他的衣食起居,每天上午把他引到关公庙后,就回到家照顾两位老人,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干净净。
南原山根的社员们上下工都能看到高艳秋的身影,为这种突如其来的画面,保留进一步议论的权利。
胡达荒在喝药的第一次,除了头部有一种向上顶的冲力外,别的没有什么异样。三日后开始频频放屁,大便呈蓝绿色,浠溏且腥臭。连续一个星期后,大便开始逐渐干结成型呈黄色。
半个月后的一天清晨,胡达荒惊奇的发现自己的灵根把被褥顶了起来,他的心掠过阵阵惊喜,不由地大喊:&34;我的病好哩,我的病好哩,″他侧过身子,静静等待高艳秋的到来。高艳秋如期而至。
进入房门的高艳秋轻声喊了一声:“达荒。”
床上的胡达荒没有动静,高艳秋:“睡恁香,该起床哩,”说着话,高艳秋去推胡达荒,胡大荒被推的仰躺着脸还是没有任何反应。高艳秋慌了神,认为好像出了什么事,连忙去拍他的脸,倾心的俯下身子,脸贴的很近。
胡达荒的手一下子捉住高艳秋的手,高艳秋吓了一跳,刚想说什么,胡达荒的手导引她往胯下移去。
高艳秋马上大喜:“达荒,你好哩?喝中药见效哩”
胡达荒抿着嘴笑,高艳秋高兴的流了泪,搂着胡达荒的头就是猛亲猛吻。
胡达荒感觉到一个空档在她耳边说:“还不上床,等下没哩。”
高艳秋“嗯”了一声,便“窸窸窣窣的脱衣上了炕。
胡达荒睁着白色的眼珠:“老天给我开玩笑哩,三十八年后让我再次拥有你。”
高艳秋双手抓住胡达荒的胳膊,入心地看着他:“我亏欠你哩,从今为你做牛做马。”
快乐是短暂的,胡达荒在膨胀过后完成了释放,就在那一刻,他像一个涨的浑圆的皮球得以放气。又像一个经年的死塘,得以放入清水,鱼儿得到活水,活蹦乱跳,从内到外清爽。他想定晴去看昔日的恋人现在长得什么样,他看到了,白晰的脸上有了皱子,并且还有屡屡白丝。轮廓依旧,但青春的白嫩不在。胡达荒的眼睛复明了。
睁开眼的高艳秋看到了胡达荒眼角流出的泪水,立马为他拭泪并疯狂地去舐拭他的脸:“达荒,太好了,你的眼复明哩,复明哩。”
两人激动的紧紧抱在一起,久久难以松开。不得不相信人性的黑暗能掩盖世上一切美好的东西,比如相互垂慕与相互相予的爱情。人性的豪放能冲散阴翳,哪怕是将近四十年的黑暗。
在随后的日子,高艳秋更是做出了超乎胡达荒想象的事,让胡达荒家的整体生活上升了一个档次。南原山根的人开始“啧啧”赞叹:“多好的人呀,不论走的有多远,年龄有多大,心一直没忘记青梅竹马的人!”
郝惠凤对于二姐的早出晚归并没有做到排斥,她早已看出二姐是喜欢上了胡达荒。有一天晚上高良伟详细告诉了她二姐当年与胡达荒的事,郝惠凤才真正明白二姐的用意,她这是想重新找回以前的爱情呀!
正当她思忖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与二姐沟通时,高艳秋则主动找她谈了话:“惠凤啊,感谢你这么长时间对姐的照顾,姐明天回哩。”
高良伟懵懂:“二姐,你咋这时候回呢?”
高艳秋:“回去拾掇拾掇再回来,就不打算走哩。”
郝惠凤惊讶:“你不走,那你舍得母猪原上那一处大房子?”
高艳秋感叹的说:“如果把房子当成躲避风雨的地方还可以,如果太讲究它的功用是人的悲哀,房子把人拴牢了,套住了,你一生被华丽的外表罩着,内心是悲哀的,没有随心所欲的强大。”
高良伟:“二姐,你看透人生了!”
高艳秋:“如果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生活就是住茅草庵我都愿意。如果心中压抑,守着金屋,银屋又有何意义!”高艳秋回到了母猪原。
她的突然现身立马围过来很多很多的人,众人七嘴八舌,无非一个话题,去哪里了?西安儿子那吗?走时没告诉任何人,门天天都是锁着的。
高艳秋很随意的停住脚步:“没有哩,回南原山根娘家哩,回来取东西哩,明天就回去了哩。”
柏元清:“明天就回去?走了二十多天哩,回来就要走?你不把这当家哩!”
高艳秋浅笑了一下:“家里就我一个人,冷冷清清,回娘家住热闹哩!”
柏洪万:“嫂子,你不回来,俺们想你咋办?”
高艳秋白了他一眼:“就你嘴碎,我总不能这一辈子都不回吧,再说这房子终是我儿子的吧!”
柏葵花:“婶子别走了,在家住,如果你还嫌害怕,我和鲜花还来陪你。”
高艳秋走过去拍了拍柏葵花的肩:“放心吧,终是要见面的,除非你们姊妹俩嫁的远远的,我无法找到你们。”
柏葵花羞涩地看了姐姐一眼,面部潮红:“谁要嫁人哩?我姐已经定下亲哩,南凹村的。”
“哈哈,”高艳秋直视柏鲜花:“我才走几天呀,回来就碰到这喜讯,好呀,俺柏家鲜花长大哩,什么时候办酒席一定通知我,我一定来哩。”
柏元清:“叔不在了,俺家里有事一定通知婶子。”
高艳秋提心吊胆睡了一夜,第二天背了一个布袋子,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就上了路。她把布袋子往胡达荒的床上放下,凑进胡达荒的耳朵叽叽咕咕了几句,胡达荒立马十分的惊讶:“如果,如果小孩子反对怎么办?”
高艳秋故意嗔怒的样子:“怎么?难道你不想保持这个样子,我才不干呢!”
“不是,”胡达荒解释。
“不是是什么?难道只想玩我?”
“不,不是,我是担心你弟,孩子们反对,这不是小事,我认为该让他们知道。”
“胡达荒,你敞亮些,娶是不娶?”
胡达荒的意见没有得到重视,显得无奈:“娶,要娶哩。”
高艳秋把布袋打开,倒出一堆银元和角票:“这点钱是给你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她用手指算了一下日子:“正月十六是个好日子,你就到我弟家把我背过来吧,一切从简,背过来,我就是你的妻子哩。”
“你不等那人烧了周年?”
高艳秋立马用中指戳了一下胡达荒的头:“就你这脑子还天天给人算命呢,我们在一起过日子,管一个死人干嘛!”
“我,我是替你着想,怕别人背后谝你嫌传呢!”
高艳秋:“谁说谁说,你能堵住谁的嘴,过日子是自己的事,一定要把把握好,比如我们原上,本德叔的婆娘贺婶多大岁数了?与长工夏临泉搞在了一起。两人互敬互爱,在一起幸福了很多年。原上人谁人不羡慕。还有那福娃的婆娘,本是柏智砾的原配,却生了福娃的孩子。英雄陆兆鸿回到原上,她又与陆兆鸿搞在了一起,两人爱的轰轰烈烈,就像天天恋爱,天天新婚,羡煞我喽!”
胡达荒激动的搂住高艳秋:“明白的,明白的,我一定风风光光把你背回来,”他压低了声音:“你要承诺你许下的诺言,我要摸你一辈子哩。”
高艳秋:“我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让你天天新鲜,天天过年。”
胡达荒特开心:“我是你的菜呢,天天新鲜,天天过年,你把我当小孩子待哩,只有小孩子才盼着天天过年哩!”
为了表达对高艳秋的再造之恩与重温当年温馨的感动,胡达荒没有令高艳秋失望,用当地最高的规格“四红四喜”到高良伟家迎娶高艳秋。
这件事既成事实,令高良伟与郝惠凤心生酸楚,二姐毕竟是嫁到母猪原的,虽然姐夫柏智麟巳死,还有儿子柏世勇和女儿柏世芳。目前两个外甥不知此事,如果他们知道了,姐姐是从自己家再嫁一家人的,他们不知会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舅舅,舅妈。
南原山根知情的人谎称各种理由没有上工,特来看热闹,高艳秋的一身红成了目之所及的中心。当她被背出高家的门房时,身后立马围满了大人小孩,他们追逐着胡达荒的脚步蜂拥往前走。就在胡达荒下了坡,步行三十米右拐的时候,一个男人立在路中央斥责的说:“站住,”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是很阴沉。
胡达荒怔住了:“你是谁?”
高艳秋认出是自己的儿子柏世勇,她让胡达荒把自己放下来,然后慢步走到儿子的面前:“世勇,你咋来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