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27章 吴再生女遭羞辱 汤氏喝药世杰回
“陆兆镰正是范苗苗的老公,被迫离开,为了生活,范苗苗被逼无奈成了别人的玩物,陆兆鸿。”
“别说了,我问你话呢,你还没回答哩,”梦云打断了张启椟的话。
张启椟看着梦云生气娇嗔的样子,笑了笑:“是我姑妈告诉我的,我都记心里了。”
两人走上原坡,发现了欲隐欲现的小树林。梦云建议到小树林走走,刚接近小树林,梦云瞅准一个空档“哎哟”一声装作被什么东西绊倒的样子,一个趔趄,整个身子向前倒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练过真把式的张启椟眼疾手快,只一个箭步,左手伸出揽住梦云,把梦云托起来……梦云就势大胆的双手伸出,抱住了张启椟:“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说完话的梦云没有松开手的意思,张启椟很尴尬,一时无所适从。
梦云见张启椟没有排斥的意思,慢慢抬起头,脸上布满红晕,羞涩的说:“你可喜欢我?”
张启椟仔细端详了梦云的脸,神色坚毅的说:“喜欢,如果不喜欢,我能从窗户内偷偷的看你吗?”
梦雪立马露出天真的模样:“我要嫁给你,当你的婆娘!”
张启椟顿时愣住了,根本没有想到爱情来的这么突然。他看到了梦云射过来的秋波,嘴慢慢凑了上去,四唇相贴的瞬间,陆梦云伸出左手搂住了张启椟的脖子……
两人偷咥禁果是在陆兆福家里完成的。
在小树林里,两人甜甜的接吻,感觉全身燥热。张启椟开始进攻,陆梦云没有明显的拒绝,期待爱的乐章能继续弹唱。就在张启椟的手伸进棉衣时,远方的沟壑上面有人故意唱起了临时编撰的歌词:“阿妹,你不是人哩!你不让阿哥亲,却让别人摸喽!喜欢你的人死在腊月间,你生的孩子没屁眼……”
两人同时听到了苛刻而又露骨的歌声,顿时兴致全无,站起身整了整衣衫,尴尬的离去……随后的几日,两人见面,心照不宣,极力压制各自的情感,寻找合适的机会再燕尔呢喃,耳鬓斯磨,只有两人世界才懂得的语言。
终于有一天,梦云刚到陆兆福家的院子,就看到张久香与陆兆福拉着驾车已走出几十米远。
她没有看到张启椟随行,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小碎步疾走进屋。张启椟见她进来,二话没说张开双臂就把她搂在怀里……
回忆是最入心的,比现实还要唯美和涤荡人心。陆梦云隐去了最缠绵,最难忘的情景,一笔带过,她和张启椟在一起了。
汤氏抡起扫帚就去打梦云,边打边说:“打死你,打死你,一个两个都不听话,反复的讲,反复的教,谈恋爱要守住身子,只能亲,只能抱,不能让别人解裤腰带,你们为什么就记不住呢?”
汤氏是真正的在抽打梦云的屁股,打的梦云满屋子躲闪。打一下“哎呦”一下,“哎呦”的多了,打的急了,边躲边说:“只能亲,只能摸,谁能控制得住?除非,除非不该谈,不谈恋爱了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汤氏打的累了,指着大女儿梦云咬牙切齿:“女人怕找不到婆家吗?两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不争气,你们都不争气,看这一家子在这原上怎么活人!”
再打再闹,陆梦云一辈子也忘不了张启椟那憨到家的笨动作,尴尬的张启模提起裤子下了床,看了一眼失望的梦云:“坏了,昏了头了,忘了关门。”
为了缓解尴尬,张启椟建议出去走走,梦云听后坚定的说:“哪都不去,我要陪着你,我知道你内心很孤单,我不让你孤单。”
最终,床单上樱桃红一片,宛若梅花,仔细去瞧,又像蛇血一样鲜艳!
人性所经历的第一次,是人生经历中的重大转折,以前所有感知都没有人性交织的画面最为清新,也为今后的共同生活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她们从一个女孩向一个女人转变,对于男人来说,获得芳心是一生的悸动,必须有值得一生感动的情绪。张启椟在今后的一个月里,把动作与语言刻意做到在乎和呵护,让梦云着实尝到了被人宠的滋味。
这样比蜜还甜的生活只维持了一个多月,一天早晨,陆梦云去茅房解手,一阵阵干呕,结合这两天胯间应该飘红却不见红,她预感自己可能是怀孕了。于是向张久香撒了一个谎,说带张启椟去河川玩耍,实际去了镇卫生院。经过检查的确是怀孕了,梦云高兴的拉着张启椟的手:“我怀孕了,怀了你们张家的孩子,你什么时候娶我?”
张启椟本该高兴的手舞足蹈才是,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白净的脸立马变得阴沉。梦云不解,立马问道:“我怀了你的孩子,你为什么不高兴?你不娶我,我们怎么天天在一起?你不娶我,你让我怎么见人!”
张启椟好像碰到了敏感的事和敏感的话题,仍是默不作声,陆梦云急了:“说话呀,现在这种情况,你总不能不负责任吧?”
想起丰友华令大妹怀孕后却甩手不管不问了,陆梦云立马后怕:“你可不能不管不问,一走了之,要不然我没法活人!”
在梦云多次逼问下,张启椟才开了口,开了口既是震惊:“对不起,恕我不能娶你,请你原谅我。”
“什么?”梦云大惊:“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两人结婚在一起天经地义。现在我怀孕了,你却说不能娶我,这是哪门子鬼话?难道你与姓丰的一样的货色?”
梦云的内心是急切的,她怕大妹的故事在自己身上重演,急匆匆回到陆兆福家,把检查单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张久香看了一眼后并不震惊,淡淡说了一句“迟早的事,疮终于脍脓了!”
梦云从张久香的这句话认定她清楚这件事,马上声色俱厉地说:“你是长辈,你来评评理,我怀孕了,却不要我,不愿与我结婚,就是走到天边都没有道理,我是第一个不依,如果让我娘知道了,她会来把你们家闹个鸡犬不宁。”
张久香表现的平静,陆兆福表现出无可奈何。梦云看咋唬没有效果,拿起挂在墙壁上的一把剪刀就刺向自己的脖颈,瞪大眼睛威胁地说:“你们不管不问是吧?如果你们今天不给一个说法,我就死给你们看。如果我死了,你们谁都逃脱不了干系!”
“哎呀,你这小妮子呀,”张久香扑过去一把夺过剪刀:“你这孩子傻不傻呀?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就有办法,你要是死了,这几年我教你的功夫不是白搭了!”
梦云依着墙壁气的嚎啕大哭,张久香眼看没有折了,不说出原因是不行了,于是把梦云搀扶到内间坐下,向她讲述了一个不为梦云所知的故事:张启椟自幼父母双亡,是跟着大伯长大的,孩子伶牙俐齿,很让人喜爱。当姑姑的发现了侄子的天赋后,就把他送到同门师兄那学艺,孩子很用功,刻苦学习,从不偷懒。十年后手艺学成,回到老家,被当地村委会主任看中,以一套宅地相送要把自己智障的女儿嫁给他。启椟自是不允,在多次调停未果后,主任把大哥大嫂捆绑游街示众。大哥大嫂被折磨的遍体鳞伤,不久两人便撒手人寰。哥的孩子恨堂兄弟惹了大祸,祸及了全家,就把张启椟给赶出了家门。张启椟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怨气全推在主任头上。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放火烧了主任家的宅院,并连夜逃亡了。试想,启椟什么都没有了,还是一名潜逃犯,他拿什么娶你吗?他娶你连房子都没有,难道你喝西北风呀!”
梦云静心的听完话,抚了一把肚子,预感妹妹梦雪的命运就要在自己身上重演,不由的悲从心生,嚎啕大哭起来:“天呐,这让我陆梦云怎么活人呀!”
陆梦云把后来的事全告诉了母亲汤氏,并作了进一步的解释,不是没去争取,那是张启椟无房无钱还是逃犯,没有娶她的任何条件,除非只要一个人。
汤氏此时此刻是冷静的,她自言自语的说:“难道就便宜这小子了?把我女儿整怀孕了却不认账?”
现实面前,陆梦云无计可施,自以为轰轰烈烈的爱情搁浅了!
陆世杰的突然出现直接推波助澜了汤氏喝农药中毒事件的发生。
早晨听到了大女儿的倾诉,汤氏一天都没得安宁。她想的很多,自从陆兆国被判刑之后,家里就不顺。梦雪始终待在家里待产,直接赶出家门后被阴险狡诈的夏临泉收留,暗里却鬼使神差的撮合了两个不相称的人走在了一起。近在咫尺,自己的女儿却嫁给了自己暗地里钟情的人,这是什么事嘛!养大的闺女成了仇人,让她总是想不通。错在哪里?梦雪守不住裤腰带,被人抛弃。现在大女儿梦云又是这样,被搞大了肚子,男方却以无房无钱为由拒绝娶梦云,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吗?汤氏重重拍了拍胸口,绝对不能。
就在她侧着身子,睁着眼睛胡思乱想之际,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她听到了,但装作没听见。这个时候天快黑了,梦燕应该在做饭,敲门声很有规律,敲门人很有耐心。汤氏听到梦燕的声音:“谁呀?”
门被打开,片刻的宁静之后,梦燕惊喜的声音传来:“世杰哥!”随即就有扔掉大马勺的落地声。
汤氏蹑手蹑脚下了床,从窗户纸向外偷偷观望。梦燕一个箭步窜上去,一个英俊的军人怕她掉下去摔着,双手托起梦燕的臀,而梦燕则搂紧了军人的脖子卖萌的说道:“世杰哥,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你能回来,大坏蛋,回来了也不通知我去接你!”
汤氏这才看清敲门的军人是陆世杰,她不由的惊叹,乖乖,这孩子现在长得这么虎实!世杰正色的说:“不是想给你惊喜吗?”
这个时候梦云和梦响走了出来,世杰想把梦燕放下来给梦云打招呼,梦燕却不肯松手:“就不,让我多待一会儿了,你都不知道,你走了我有多想你。”
梦云酸涩的笑了笑:“世杰,几年不见成人哩。”
世杰站直了腰身向梦云打招呼:“大姐你好。”
梦响歪着头去看世杰穿的绿军装,带五角星的帽子和鲜红的领章,他没有忘记世杰参军走之前对自己的承诺:“世杰哥哥,你答应回来给我礼物的。”
世杰笑着弯下腰去抚梦想的头:“哥哥当然不会忘记了,你看,”世杰掏东西之即,梦燕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手站立。世杰从兜里掏出两样东西,闪闪发光的红五角星,可以戴在胸前的有别针的毛主席像。
梦响高兴的手舞足蹈:“世杰哥,谢谢你送我礼物。”
陆世杰左右瞅了瞅问梦燕:“二姐梦雪呢,俺婶娘呢?”
梦燕开始解围裙:“看你背上背着背包,还未回家吧,走,我陪你回去。”
梦燕把围裙挂在厦屋的墙上木橛子上才补充世杰的问话:“二姐暂时不在家,娘喜欢睡觉,估计这个时候睡得正香,别吵醒她。”
屋内站立的汤氏气的嘴翘起,你娘喜欢睡觉,我要是喜欢睡觉,你们喝西北风去。”
世杰踯躅了:“梦燕,这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