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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58章 前世今生
“我……”他想说，他不是自卑，可在夜霜魔君清澈的目光下，却说不出来。
她长长地叹息一声，眼中终于出现伤怀：“我终于知道，你的确不是夜杀。夜杀从不自卑，他胸怀坦荡，只会要求自己，而不会在意别人的流言。”
“真奇怪，他把夜霜魔君杀了，不怕一个人势单力孤，被我们杀了？”景行止说。
陌天歌四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番变化，他们先前想过各种可能，却根本没想过，会有这般变化！
“红绡跟了我几百年，又为我而死，我不能不为她报仇。”看着他不愿闭上的眼睛，一颗眼泪滚了下来，她轻声说，“下辈子，你不会再遇到我。”
“那又如何？”目光落在虚空里，夜霜魔君轻声道，“我知道不是，你知道不是，这不够吗？”
夜霜魔君惨然一笑：“原来我还不是那么失败，有人愿意为我死。”
秦羲摇了摇头，没有答话。
红绡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忽地竭力叫了起来：“公子，你干什么？！”
他的脸上，闪过许许多多的情绪，一时爱恋，一时愤恨，一时迷茫，一时忧伤。
“他这是在干什么？”陌天歌低声问。
天渲惊骇地睁大了眼，愣愣地望着她。
天渲没有答话。
“我……”他想说，他确实不是夜杀，可心口却一阵阵隐痛。前世的他，真的不是他吗？
“红绡！”看到这一幕，夜霜魔君大惊。
“你……”天渲被她震退数步，震惊地望着她。
他继续说道：“从始至终，你爱的人只是夜杀。夜杀死了，你费尽心机找寻他的转世，你不能忍受夜杀离你而去。几百年时间，你找到了我，把我带回夜枭城，为了我体内的异血奔波……夜杀喜欢什么，你就让我做什么，夜杀讨厌什么，你从来不让我看到……可是，我已经没有了前世的记忆，他喜欢的东西我未必喜欢，他讨厌的我不一定讨厌。我跟夜杀迥然不同，你却视而不见！我想让你真真正正地看着我，不是夜杀，而是我……”
夜杀？听到这个名字，陌天歌好奇心起。夜杀，跟夜霜有什么关系？莫非……
天渲漠然道：“没想到她居然愿意为你搏命，倒是我小看她了。”
夜霜魔君紧紧地闭着嘴，一句话也没说。
夜霜魔君继续道：“不错，我一直当你是夜杀，因为你确实是夜杀的转世，你若不愿当夜杀，可以对我直言，可你从没说过。”
天渲眸光一冷，红绡刚刚跃起，便被他假手一挥，狠狠地拍在头顶，将她的元婴一并拍碎。
“我不是夜杀！”天渲愤然，苍蓝的脸庞起伏不止，深呼吸之后，才能平静地说道，“我早已没了前世的记忆，夜杀与我何干？”
“因为，我恨你！”天渲一字一字地说。
夜霜魔君没有回答，说道：“你说我忽视你的意愿，可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不愿意？是我不听，还是你不敢说？”
红绡一声惨叫，眼中光芒顿散，委顿在地，再无声息。
“我恨你，”天渲神色漠然，“为什么要把我找回来。我恨你，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我恨你，为什么忘不了夜杀！”
天渲咬咬牙，慢慢地抬起了银色的假手。
“不是你，你当然不知道这种滋味如何难受！”天渲大声叫道。
“……”
夜霜魔君头顶上方，浮着一个倒悬的盅状法宝，放出黑色的光芒，将她罩住。
在这黑光之下，夜霜魔君动弹不得，拿着丹瓶的手，就这么倾斜着。
夜霜魔君惨然道：“你心中早有了杀我的念头，否则，也不会不让我知道你手中有这等法宝。”
天渲目光沉沉，看也没看红绡，银色的假手伸出，在夜霜魔君的背后连拍数掌。
“不，”天渲定定地望着她的背影，柔情一闪而逝，“我对你说过的话都是真的，从来都是真的……可你心中只有夜杀，你只是把我当夜杀……”
看着红绡七窍流血的尸首，夜霜魔君怔住，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看着天渲慢慢抬起的手，红绡猛然扑了上去，手中双刃匕首飞快地转了起来，向天渲狠狠地扎去。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事实摆在面前，夜霜魔君反而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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