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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五十四章
这个小厮余文彦他们也认得，看见对方的表情，余文彦忍不住过去说了一句：“真是大喜啊，京中有名的小才子这次考了第四名，你快回去给你家公子报喜吧。”
在场的学子，任何一个人若是考了第四名，都会十分高兴，不过许文滨除外。
小厮一想到回去之后可能要受到迁怒，心中便有些不愿，但是这也不是他不想就能拒绝的。
“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怎么样，我考了第几？”
“回少爷的话，您考中了第四名。”
“什么？你确定你没有看错？”许文滨一下子站起来问道。
“小的再三确认过了，的确，的确是第四。”
“文滨。”
许文滨瞬间就停了下来，他的脸上有失望，有不可置信，还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慌张。
像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人，突然就被一个他最意想不到的东西打败了似的。
“可知道第一是谁？”
那人将身子伏的更低了些，许俢然见状，心中立刻就浮现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人的慌张，就连许文滨也发现了，他怀疑地问道：“是，是余文彦他们吗？”
那小厮不敢出声，但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下子，马车里的气氛立刻就降到了冰点。
余文彦他们看到这动静却并不想说什么，这只不过是第一次罢了，许家这两父子还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去体验这种感觉。
只是，往日这京城小神童的名声有多响，这往后怕是就要承担多大的质疑之声了。
余文彦希望对方的心理素质好歹再强上一些，不然这样是虐两回就没了下文，那可多没意思。
虽然这次柳辛考得最差，但他却并不为此感到懊恼，因为他平时拿出了很多时间去钻研画技，又想着怎样将地图画好，因此考得比别人差，这也是他自己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自小就知道，不能要了这个还要那个，贪心只会让自己什么东西也得不到。
发案完的第二天，便要举行第二场考试，相比于之前的人山人海，这次考试的人简直可以用寥寥无几来形容。
这是因为没上甲榜和乙榜的那些人都没资格来参加考试了，还有些不在乎自己名次或者家里不太富裕的人，在知道自己在甲榜和乙榜后，便也不会来参加考试。
而之后的几次考试，都是按照正场的考试名次排列，即第一名就坐在第一个位置，以此类推。
汤知县早就想知道第一名和第二名究竟是谁了，这次一看，竟然是两个还没满十岁的孩子。
而且这次考试的孩子竟然还不少，那个第四名的看起来也很聪明的样子。
余文彦感觉到自己身后一直传来的视线，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没有过多的犹豫，趁着这会儿还没开始考试，余文彦回头就朝着许文滨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这笑落在许文滨眼里，立刻就让他感觉到脑子一炸。
他想要破口大骂，但他用最后剩余的理智控制住了自己。
至于身后的眼刀子，余文彦整场考试都没有理会过。
第二次的考试难度比正场略低，并且没有了余文彦最头疼的诗帖，再加上没有心理压力，做起试卷来，非行云流水能够形容。
同他差不多的，还有余文策，而且对方比他做的更快，可见其才思敏捷。
就连乔沛和柳辛，都比之前更加应心得手了。
而每一场的考试，余文彦和余文策都能稳稳压过许文滨一筹，每每都能提前交卷。
哪怕许文滨觉得自己已经够快了，但最后交卷时，还是比他们慢了两分。
“哥哥，他是不是来跟我们比速度的啊，我刚看了一眼他的字，似是没有之前写的好了。”
余文彦直接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他小声对余文策说道：“有些事情我们自己知道就好了，不必说出来。”
“可是科举又不是比谁做的快，是比谁做的好呀！”
“嗯，是的呢，所以策哥儿可不要做这样的事情。”
余文策听到这话，第一次对着余文彦露出了不满的神色：“哥哥怎地如此说我，我可不会好的不学学坏的。”
“好好好，是兄长错了，兄长给你道歉，就请你吃这开兰县中你最喜欢吃的核桃馍可好？”
“那一言为定，乔沛和柳辛也喜欢吃，哥哥多买一点儿吧！”
“你们俩给我站住！”背后一个充满怒气的声音传来，将没有防备的两热爆吓了一跳。
“你们两人很得意是吧，让我难堪你们就这么高兴是不是？”许文滨捏着拳头，全身气得颤抖地说道。
“首先，我们两兄弟一个考第一，一个考第二凭什么不能得意一下？其次，我们并没有觉得你很难堪，是你自己觉得你很难堪。”
余文彦说完这话，许文滨竟然感觉自己情绪稳定了一些，他竟然觉得这话颇有道理。
不过他自认为平静的情绪很快就被打破了——“但是你没我们考的高，我们确实有些高兴。”
说完他也不管对方是什么反应，拉着余文策便去买核桃馍去了。
在远处看到这一幕的乔沛和柳辛对视一眼，当他们跟着方亦行学习那天开始，他们就已经和许家杠上了。
依着许家那小肚鸡肠的性子，他们也不在乎再得罪得罪他们。
看许文滨还站那儿没有，乔沛两人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故意说道：“这当爹的比不过我家夫子，孩子自然也是一样的。”
“不过乔沛啊，我们两个还是有些拖后腿了，还要努力学习才是。”
“柳哥说的对，不过我们两个以前只是公子的书童罢了，要论书童的本事，那还是咱们俩略胜一筹。”
两人说完，便也学着余文彦的样子离开了。
不过这次破防的，恐怕就不止许文滨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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