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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九十九章
几人闪避着人群，七拐八弯地跟着店小二来到了二楼一个角落里靠窗的座位。
他们并没有急着讨论，要讨论的在马上上就说完了，这会儿倒是更想听听邻座的这些人都在说些什么。
“你们觉得这次的案首是谁啊？”
“这次的案首可不好说，我听说有个人已经连着考了三次了，那人的县试和府试都是案首，就想考个小三元呢。”
“我看悬，我可听说了，京中有名的小神童许文滨这次也参加了院试呢。”
“你从哪里听到的啊？他算是什么神童，要说神童，还得看发明了水泥的余文彦和余文策这两人吧，那可是被皇上夸过的人。”
余文彦没想到吃瓜还能吃到自己家，不过被人这要夸着讨论，他心里还是有点儿爽的。
“我看也不尽然，要说这神童，哪年不出几个神童呢，可是真的考的好的，我还真没见过。”
“你说的倒是挺有道理，也不知今年这个案首会花落谁家咯。”
“周兄就没想想自己吗？”
“我别的不行，自知之明倒是有几分的。”
他一说完，席间便是一阵大笑。
乔沛望着余文彦和余文策说道：“我倒是觉得今年的案首肯定是你们俩中的一个，不过不管是谁，都得请客才是。”
这话像是说到了柳辛的心坎儿上，他喜不自胜地说：“我馋香乐门好久了，回来几个月了一回都没去过呢，听说香乐门又出了好多新菜，听书梅菜扣肉最近是好多人的心头好呢。”
“害，就算我们不是第一我们也去吃！”
“呸呸呸，你这乌鸦嘴！”乔沛笑着斥道。
随着香乐门越做越红火，这些年汴京周边的许多农户倒是也开始热衷于养猪来，阉猪的法子刘氏瞒了两年，最后也没有再继续瞒下去，若是两年的时间香乐门还没有打开局面，就算是再好的方子那也是不管用的。
余文彦觉得不管过多久，他都会欣赏刘氏这种人。
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突然底下的喧哗声变大了许多，转头望去，原来是放榜了。
余文彦都是没有了之前那种挤着看榜的心思了，这就像有的人国庆出去一次被挤惨了之后再也不想人多的时候出去玩似的。
不过这坐在高处虽然看不见榜上写了什么，倒是能看到人间百态。
有看了榜后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的，有落榜了忍不住大哭的白发老者，还有考上了也十分淡定的……
柳辛眼尖，他指着人群中一个逆着人流急忙往客栈而来的人说道：“那是你们家的家丁吧，看他一脸喜色，你们俩的这顿饭我可是吃定了。”
余文彦也看到了，他也忍不住笑着说道：“我回去一定要告诉夫子，说他欠了你这口吃的。”
谈笑间，看榜的家丁就跑到了楼梯间，之所以这么确定，是因为他正大喊着：“中了中了，四位少爷都中了！”
余文彦听得出这是自家家丁的音色，笑着对其他三人说道：“恭喜三位了！”
“同喜同喜。”
“哈哈哈……”
等到家丁跑到跟前的时候，他又喘着粗气喜滋滋地说道：“中了，大少爷中了案首，二少爷是第二名，乔沛少爷和柳辛少爷也都中了。”
主人家家里有了喜事儿，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能得到不少赏银，两位少爷都考的如此好，今天的赏银肯定少不了，想想他就十分期待。
柳辛分别捶了他们两人一拳，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可别忘了请客！”
余文彦也笑着说道：“我们都快回家吧，报喜的官差都在路上了，夫子家里这么多年难得有这样的喜事！”
四人便匆匆告别回家了。
等他们一走，酒楼二楼的其他人顿时讨论开了——
“这四人究竟是谁的学生？竟然都能考中。”
“嘶，有两个还分别考了第一和第二，听这口气，好似还是一家人。”
“谁家有这样的孩子，真是有福气啊！”
“我看啊，说不定就是那两位发明水泥的小神童了。”
“听说他们的父亲余元州在任上也十分受到百姓的爱戴，这家人真是不得了啊。”
他说这话虽然说者无心，可听在有心人的耳朵里，就有些意动了。
虽然这余家看着不显，可是再过二十年，甚至不用这么长的时间，说不定就是下一个权贵之家啊！
等人群渐渐散去之后，便有不少人开始暗中打听余元州除了两个儿子，可还有女儿。
结果当然是要让他们失望了，余元州的妹妹也早就嫁了出去，连孩子都有了。
余文彦他们回到家里时，报喜的人还没有来，不过刘氏早就得到了好消息，正坐在院子里看着余老太太吩咐下人们多包些喜钱呢。
看见他们俩回来，余老太太连忙笑着说道：“祖母的乖孙们终于回来了，你们两个可真是争气！我一定要告慰列祖列宗，咱们家总算又出了两个读书人啦。”
不一会儿，便听到有声音传来，巷子里倒是有不少人家都来看热闹。
“恭喜余家两位小公子摘得案首和第二名！”官差边敲锣边大喊道。
余家的下人们早就准备好了鞭炮，随着报喜的声音传来，这噼里啪啦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在汴京，秀才并不是什么稀有物种，但是这种一家人同时出了两个秀才，还是第一名和第二名的，那自大邺建国以来，也是相当罕见的。
很快，余家的门前就围满了人。
官差拿了丰厚地喜钱，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以后若是这余家的两个小子还能考中，就算是挤破头他也得争争这来报喜的机会，这份喜钱可是他这么多年以来拿的最多的一次了。
不少邻居都在朝他们报喜，余老太太此刻就跟那卖瓜的王婆似的，乐呵呵地跟这些人说着话。
“你两个大孙子都这么有出息，可得热闹热闹。”
“孩子爹说了，秀才只是第一步，就不办了，大伙儿的好意啊，我就心领啦，以后一定要多走动走动啊！”
“那是那是。”
稍微套了些近乎之后，这些人也识趣地走了，人家一家人还得好好庆祝呢。
余文彦让余文策给余元州写了封信去报喜，自己则是去琢磨起话本的事情来了。
虽然他觉得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这回他们怎么写也不会写得太差，但是这本话本他是要用来勾引别人看了就想出海的，可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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