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六十五章你欠本尊一只右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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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 凌霄殿中，都无一人出言为星落求情。

没人在知道做事之后还能升起同情之意，实在是应下场。

虽与仙界律法不符, 但事涉九重天和曾为麒麟一族少族长风玄殷，沉渊终究没再加阻拦。

人心无常，他从没想，星落竟然那样恨着离央, 甚至不惜一切代价构陷于。或许他怀疑, 也助长事态向不可控制步发展。

沉渊看向离央，许话到嘴边却又无法出口。

动动唇，最后只道：“星落所为罪不可恕，之罪行与判罚，本君会令天宫仙官昭告六界, 以……还你清白。”

清白……风玄殷品着两个字, 觉些悲凉。

一千七百年后清白，来未免太迟些。

“阿离，”沉渊深深看着离央，眼中漫上愧疚之『色』, “倘若你需要什么, 我一定尽补偿。”

一次，他不再自称本君，而是说我。

沉渊自是愧疚, 他曾经是离央最信任师兄，他本该信, 却为魔族公主身份揭晓而生怀疑。在彼时神魔交战情形下，沉渊不觉自怀疑什么错。

只是而今真相大白，他怀疑终究是错。

既是错, 如能不感到愧疚。

离央对上他目光，双眸如不光亮深潭，神情平静。对沉渊所情绪，早都在沉嫣墓前，宣泄殆尽。

他已经不值让动容。

“本尊与星落往事已然结，现下，当轮到你。”红铃轻响，化为一道赤『色』流光，离央伸手握住赤红长剑，剑锋直指向沉渊。

眼神微微一凝，沉渊声音些哑然：“你想如。”

“你欠本尊一只右手。”离央看着他，徐徐道。

当年沉渊为护手下将领，右手被异兽首领斩下，毒『性』蔓延，伤势久不能愈。曾经天尧离央当他是自最亲近兄长，知消息后便立即去往极北之山巅之上，与凶兽拼死相搏，只为取一株云凝雾为他疗伤。

不需要他补偿，只要他将欠自东西尽数奉还。

而沉渊，欠一只右手。

听离央样说，凌霄殿仙官面上显出惊『色』，回神后怒声道：“荒谬！陛下乃仙界之主，难道你还要斩他右手不成！”

“不错，堂堂天宫，如容你如此放肆！”

沉渊一众心腹仙官尽皆怒视向离央，只觉在无理取闹。

“不是一株云凝雾，天宫自可还给你，看在你昔日对陛下恩情，无论什么样天材宝，仙界当也不会介意为补偿与你。”须发皆白老仙君颤颤巍巍上前，想打个圆场，“如今星落已受到应惩罚，还请离尊不要再执『迷』于当年旧事，唯放下，解脱。”

姬扶夜走到离央身边，朗声道：“阁下话说倒是容易。”

老仙君佝偻着腰，看着姬扶夜上前，声音不由微微冷下来：“此等场合，尚且轮不到你一个小辈『插』嘴。”

姬扶夜半挡在离央面前，隐隐竟些护持姿态。

心中升起个念头仙君不由哂然一笑，少年不一个元婴，而离尊修为堪比上神，如轮到他来护着。

“轮不到我一个小辈说话，只能由仙君样人倚老卖老不成？”姬扶夜含笑反问。

“你——”老仙君没想到一个小辈竟然敢样不客气对自说话，气一把雪白胡子都要飘起来。

姬扶夜不等他说什么，又道：“放下二字说起来自是容易紧。”

他扫视着凌霄殿内众人，一群仙君之中，属他修为最低，但姬扶夜面上却丝毫不曾显出怯意。

“当日被星落构陷，污为神族叛徒不是你们，流言便被无数仙神唾弃，甚至想杀之泄愤，背负骂名一千七百年，也不是你们。”姬扶夜看着众人，一字一句道，“你们当然能够轻易说出放下二字。”

“仙君既然如此心胸宽阔，想来就算我打你一巴掌，你也定是不会记恨。”姬扶夜目光又落在老仙君身上，“不被打一巴掌，此等小事，仙君也定是不会执『迷』。”

风玄殷闻言勾起一抹戏谑笑意，他上前一步：“却些意思，不如本君来代劳。”

他一出面，老仙君心头猛跳，当下连连后退：“小辈尔敢！”

元婴期姬扶夜伤不到他，风玄殷却不一样，他把老骨头，可挨不住他一掌。

为玉朝宫明霄帝君二弟子，风玄殷战在六界也是数一数二。才众人也亲眼看，在沉渊面前，风玄殷也不曾落在下风。

“仙君自都做不到，如要出面劝我家尊上放下。”姬扶夜轻嗤道。

不涉及自身利益，要做圣人当然简单。

话说到如此，老仙君叹口气，掩面而退。

凌霄殿中鸦雀无声，众人心知，若是他们如离央一般遭遇，只怕也做不到轻易放下。

“陛下与我等，也是为星落所蒙蔽……”良久，才人低声开口。

“所以你们就一点错也没？”风玄殷冷笑着反问，“在没任切实证据情况下，只为是魔族公主，你们就信谣言，用最恶毒言语唾骂，甚至『逼』上玉朝宫要求将严惩！”

“你们是不是以为，只向身上『插』上一刀才算伤害，些谩骂侮辱就不算？”

当时风玄殷代领玉朝宫，无论怎么解释，都被人当做包庇师妹，激进者甚至将他一起辱骂，只道玉朝宫蛇鼠一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