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29章 向着有你的未来奔赴。
“他的破碎映照着他悲剧的人生也反映着他的仇恨,他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相信人类的赫尔菲斯了,你没法儿纠正他。”
“我知道你,婕西菈娅,卡捷琳娜,你们三人各自之间都有矛盾,而这其中大致也都因赫尔菲斯而起。”
“你如何想,我管不着,但你怎么做,我必须要劝诫你慎重。”
“以你的身份的所作所为,是影响整个人类的,你不能一味因为你曾经对他溺爱就偏向于他。”
很难想象,神白须的曾经究竟有多么复杂,可说是复杂,其实也很清晰,也就是所谓的仇恨。
他无法与自己和解,他放不下曾经沉重的种种,尽管他做出了改变,可也只不过是抑制了自我的增生罢了。
世界难以想象会诞生出这么一个人,终焉更是。
对于终焉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阿尔维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因此他才这么和终焉不对付,包括霍利卡登这那曾经的老友。
霍利卡登因为个人意志脱离终焉或许是一个明智之举也说不定。
库玫菈城府太深,以至于整个世界都仿佛是她的掌上玩物。
人类的未来和历史在她眼里在她心中或许根本不值一提,而她真正探索的,更是人类遥不可及的未来。
西方世界的制度看上去似乎上下一心,可实则除了中下层,上层可谓是其心各异八面玲珑。
之所以没有祸端四起,完完全全是受制于库玫菈权势滔天,再加上她那能够掌控整个世界的智谋,才显得众志成城。
库玫菈的存在,或许也直接扼制了败政与腐败的滋生,说她是终焉历史上最完美的代理人也不过为。
先是提出了权以权违的治理观点,再是直接抽空了整个终焉八分之六的高层独裁权,将所有中下层的权政机关特权给了民众。
社会自助机构就是公民参与更改和打击法律的不平等与政府的不作为的利器。
一个能够将权力分化,并且完完全全让一个社会风貌摒弃权力的人,诸如这种疯狂和能够瓦解一个国家的存在秩序的行为,谁能做到?
当世只有库玫菈一人而已。
巴伦比斯凯恩生前倾尽心血倾囊相授呕心沥血铸就指引的一个人。
可想而知当时的凯恩或许已经做好了自己死亡的准备,也许当时他已经无法信任那时的人类,可却还是做出了铸就库玫菈的这一无私壮举。
管控政权也许只需要一个高一点的身份,可是,如果说是曲解权力并且让世人放弃对权力的追求呢?
库玫菈做到了,她证明了世人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并且让他们自觉的遵守,铭记。
“其实,只要一个人的命运能有所保障,他的价值由他自己定义,或许并不会有多少人会去追逐权力。”
“战争与暴乱,腐败与邪恶,在这个国家曾是根深蒂固的存在,而想要拔除这根,就必须要让世人明白,只有掌握自己的命运,才能创造属于自己的未来。”
阿尔维斯如此说到。
有人曾抨击过凯恩的理想主义,可却没有人不向往。
因为这是属于人类的最高理想,所以才会有人质疑,而质疑,是因为不满,可凯恩满足了他们,他们甘心俯首。
降低自己的身份向他人鞠躬并不困难,凯恩证明了这一点。
以自我为中心的想法属于旧贵族,奥伦西斯证明了这一点。
秩序需要维护,而维护秩序的必须是人的理智而非欲望,库玫菈证明了这一点。
这三位的前两位,虽然已经没入历史,可他们的所作所为却深深扎根在人心中。
而这后者,库玫菈,则开辟了一个空前盛世,让世人能够目睹星空与浩瀚星海。
“任何观点,理论,都需要人去证明实行,而真理更是如此,人类的脚步当然不会停下,他只会短暂的驻足,然后向着下一个终点继续前进。”
世人仍旧记得巴伦比斯凯恩,记得这个曾经赋予他们非凡生命的伟人,领导者,先驱者。
“老先生说的太大义凛然了,还记得我一开始是因为什么才选择去做医生的?不就是他赫尔菲斯因为千岚草过敏吗?”
“时间已经过去了数十年,他也在我的生命中消失了数十年,尽管如今再见他已经不是再是那个我熟悉的赫尔菲斯,可只要他仍旧还活着,就有我追逐的价值。”
“您也许会觉得我太过儿女情长,嗯…对,我就是这样。”
赛梅菲斯看着远矗立的终焉总部的高塔,映照在玻璃上的倒影,仿佛在诉说着往日泡影的回忆。
坐在远处的阿尔维斯并没有觉得赛梅菲斯刚才所说有什么不妥,恰恰因为这一点,专一,极度的专一,他才欣赏赛梅菲斯。
“女为悦己者容,在神骁那片大地上,在最遥远的历史中,为情献身,为情所困的这种事太多太多了。”
“爱之一字,太过沉重也太过高尚,以至于可以成就不同的人。”
“我已经是旧时代的人了赛梅菲斯,一般老家伙说的话年轻人不用太在意,所谓的经验之谈也不过是劝诫正在冉冉上升者的哲理而已,放心去做吧,这样这个世界才有意思。”
阿尔维斯是一个同神白须一样注重过程的人,他也同样不在乎结果的成败。
在这个世界,拥有着无限可能的人类们追求着形形色色的人生,拥有各色各样的命运,他们都属于一种理想主义和英雄主义,渴望续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生命并非一成不变的,每个人都能做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理想,并去实践它,铸就它。
赛娜点了点阿尔维斯的肩膀,后者收起那块玉石,咧嘴笑了笑,招呼也没打,阿尔维斯起身,赛娜紧随其后,两人离开了。
屋内的赛梅菲斯看着窗外夜市,内心怦怦直跳,以至于她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她伸出之前握住神白须脖颈的手掌,那黑色的血迹仍旧历历在目,她回想着那相遇的一幕。
“女为悦己者容吗?”
她将那红色的血迹抹在嘴唇上,鲜红的血液在此刻定格,那妖艳且红润的红唇在玻璃上勾出一道红弧。
清晨,8:00,艾普什尔城区,神白须暂住处。
屋内,两个人彼此依偎,空气中充斥着一种惬意且融洽的感觉。
呼——
婕西菈娅睁开双眼,看着自己握住满手血污的手的手,眨了眨眼。
血污已经凝固,听着神白须悠长的呼吸声,婕西菈娅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
她抬起头,看向窗外,阴云密布,似乎有雨将来。
两个人就这么相互靠着度过了一晚,神白须的身体异常冰冷,夜里好几次把婕西菈娅吓得醒来,以为是神白须烟了气,不断反复确认他的生命体征。
而事实是,神白须的身体状况一切正常,甚至有些超出常人。
他那个白发的状态就好似手机的省电模式一样,处于一种冷却的状态中。
更奇特的是,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大致愈合,肉竟然都长了回来,除了一身的血污,几乎看不出来哪里有伤口。
看着神白须已经度过危险期,婕西菈娅才将他放平躺下,为他盖上被单。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