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沙俄灭清多铎亡，中俄决战赤塔城(2/2)

首发：~第16章 沙俄灭清多铎亡，中俄决战赤塔城

徐顺捂着鼻子，招呼着身旁的几个士兵过来：“来几个人，把这东西烧了！”

但烧掉了尸体后不过1天，明军阵中就出现了腹泻和瘟疫，原来当时烧的地方在湖畔，而这些都是得了瘟疫死去的沙俄士兵。而此时军中的草药也开始吃紧，卢象升急得不行，他问旁边的人：“飞鸽送出去了吗？”

“现在能出去的飞鸽都已经飞出去了！有一只算一只。”

卢象升焦急地踱着步子，他不明白为什么永历允诺的援兵还没到。

而外面，永历的情况也不乐观，他听说此地的俄军并不多，于是不顾黄公辅和张煌言的劝阻，率领孙承宗、李定国、孙传庭、毛文龙四个老将和东方空、章海华、林志勇、韩茂、苏万钧等15名在永历一朝提拔上来的年轻将领，集结了明军在东部的全部精锐由南部和西部两方进攻赤塔。同时命令陕西和山西的魏王朱寿光、甘肃和宁夏的梁王朱硝磊和山东和河南的齐王朱韬晦3藩王率领各封省的所有新府兵(朝廷定期征召的正规军，有微薄的俸禄并有一定的征召水准)前往长春与和林作为预备队随时增援。

但令永历没料到的是，沙俄居然比他们动作还快！从收到消息到大军开拔不过短短3天的时间，沙俄居然拉出来了足足55万人的部队。同时据斥候汇报，沙俄军队正源源不断地翻越乌拉尔山脉和西伯利亚地区前来增援。永历知道他必须速战速决，不然赤塔就是第二个土木堡，但俄军显然是有防备。由于雇佣了大量西班牙、法国、奥地利、瑞士和普鲁士的佣兵，使得俄军的步兵作战的短板得到了补充。

刚开始，作为先锋的毛文龙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但他被西欧人的那种与生俱来的兽性打的晕头转向，西欧雇佣军的战争素质远远超过了毛文龙的想象，他还在用20多年前对付荷兰雇佣的印度雇佣兵(在贝德尔前往中国宣战时，科恩就料到了这是个不可能的条件，于是在印度、日本和印度尼西亚雇佣当地人作为雇佣兵来扩张军队，但基层军官全是荷兰人)那样来打，结果是明军首战失利，仅仅第一天的伤亡就约6000人，却没有任何进展。反倒是毛文龙被一个不要命的雇佣兵用短枪打断了左小腿，从此落下了残疾。

毛文龙躺在担架上，心里五味杂陈。他一向是战必胜，从未吃过任何败仗。此刻的他双目无神，表情如同死了一般地望着天空发呆。他虽然被打断了腿，但他可不怕疼。之前和清军短兵相接时，他的手臂中箭，他直接斩断了箭杆，用一角披风捆着伤臂，像个没事人一样一直撑到了战斗结束。事后检查发现，他的手臂再晚一些，箭头就要把他的骨头给磨穿了。他的挫败感远比他的肉体的疼痛来得更为折磨。

来到营地，永历前来看望这位曾经的这山海关四大功臣之一。毛文龙见他来了，尽管他的腿使得他无法动弹，但他仍然尽全力地想要爬起来。永历抬了抬手，对他微笑着点点头，表示不须行礼。尽管他是和生离死别为家的老将，但在永历面前，他哽咽了：“陛下，老臣对不起你啊！老臣对不起你和死在那的兄弟们啊！”

永历摇了摇头，他笑着对他说：“毛将军啊，你可是杀人都不眨眼的悍将啊，怎么就因为这个小败就跟个蔫了的白菜一样？胜败是兵家常事，知耻而后勇才是真英雄！打起精神，就算是腿折了，你也要有骑着马的感觉！”

经过一番鼓舞后，毛文龙振作精神，将先锋营总兵的位置交给了后辈韩茂。韩茂生就一副豹头环眼，但他年仅32岁就在仅仅5尺7寸的身高上长了满肚子横肉，于是豹子头变成了老虎头，但他脸上只在唇上有一个隶体“一”字般的胡子；他无肉不欢，胸口上总是会别着一个专门给他装卤肉的袋子作为他的点心；他手臂和大腿壮如野猪，肤色如同门环的古铜般油光发亮，声音由于喜欢喝水果汁兑水如同在他的那胖子的声音里总感觉有痰在喉。

这个胖子是毛文龙在6年前看上的，那时候他还是个边关小镇的猎户，虽然他因为体态跑不快，但十分擅长搞定逃跑的野兽。那时候，他在野外的篝火旁吃晚饭时，毛文龙问了他奥秘，韩茂递给了毛文龙一块还带血丝的鹿肉，咽了咽嘴巴里的吃食，说：“军爷，我每次碰着新野味儿就会先逼着那玩意儿使出自己的所有东西，然后再遇着它时我就瞅着它露出破绽然后要就他的命。”

毛文龙回想起这一切，他相信韩茂一定可以救出卢徐众人。他庆幸自己选对了人。

韩茂一到先锋营，见到这里面死气沉沉的，败仗导致先锋营的士气大受打击。他做完接任的行政手续后，没有任何训话，只下发了通知全营休息3天。每天他和士兵攀谈家常，在每餐和当时活着的士兵一起吃饭，因为韩茂认为在这时候来唠嗑是最容易了解敌人的攻击方式的。士兵们从上到下都很喜欢这个外表凶悍，但内心和善的胖子将军，每次和士兵们吃饭，他们帐篷里就能分到至少2斤韩茂口袋里的卤牛肉。就这样在整个假期，他走访了步兵、骑兵、炮兵的许多基层士兵，摸清楚了雇佣兵的战斗风格。等到第二次进攻的时候，他们就直接挑着冲锋的雇佣兵头目杀。头目一死，雇佣兵就作鸟兽散。但战斗还不是那么顺利，韩茂也付出了8000余人的惨痛伤亡才撕开了一道口子。

韩茂的先锋营以损失过半的代价完成了任务，而接下来就是拉锯战的开始。明军每一步都要花费1个士兵，因为沙俄军队里有一支擅长丛林中短兵相接的部队——来自日本的流浪武士！这帮人是真正的野兽，如果说欧洲佣兵是一群唯首领是瞻的鬣狗，那这帮日本武士就是一群嗜血的野狼，他们毫无人性，砍人如同是切肉一般的果断和轻松；武士道精神的洗礼让他们只知道享受着杀戮时的快感和对自己的主人绝对的服从，没有任何关于人的善良在他们的身上体现出。

这帮日本武士让明军吃了很大苦头，但后续的披甲步兵的入场使得他们引以为豪的武士刀如同一根烧火棍般无用。但明军在树林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仅仅是主攻的备倭军3营就付出了至少3000人的伤亡！更要命的是他们居然是被仅仅3000人迟滞了3天。

现在先遣部队已经到了最危机的时候，军中的瘟疫和沙俄的不断骚扰让5万人逐步锐减到了不到2万人。卢象升决定率领余下的部众突围，他对徐顺说：“徐顺，我们必须突围了，不然我们都得交代在这！”

徐顺自从被围就没合过眼，他和胡常胜表示赞成：“对，不管有没有援军，我们必须突围，我们必须对咱手下这几万兄弟们负责！”随后，经过快速的制订计划，决定将飞艇放在阵前开路，上方只装炮弹和燃料；同时骑兵正前方突击，步兵负责左右掩护，中间的炮兵则是除看守炮的炮兵外其余人编入步兵战斗。

据扎卡什科回忆，明军以飞艇为先锋，士兵不要命地冲锋。沙俄军队从未见过如此可怖的怪物，纷纷四散奔逃。沙俄被迫放弃包围卢象升的想法，回到了赤塔城。卢象升部与永历会师后，战局又陷入了僵局。

但随后的一件事，又使得沙俄不得不做出放弃侵略中国的想法。

半个月后，孙承宗，卢象升，徐顺，胡常胜和章海华率领着20万精锐部队打响了新一轮攻势。这一回他们准备的十分充分，不但带来了大量射程更远的重炮，还把明军的王牌部队天雄军和关中军给拉上来了。在明军不计弹药的轰炸下，山上的草木都被燃烧成木炭。尽管如此，但明军为了拿下赤塔还是付出了6万人的伤亡。据徐顺的行军日志中记载：

战场如同是在冥界中，我明军将士和敌寇之血如同是溪水般汇聚成了一道血河，尸块、尸体、焦尸和凌乱在战场上的器械构成了别有风味的森林。我手上的刀已经因为杀的人太多而卷刃或断去而更换了不下3次。胡将军和卢将军在胜利后瘫倒在地上，眼睛都是直愣愣的发神。孙将军在战场上正和数个敌寇搏杀，突然被一发炮弹炸倒在地，顿时脸和肚子上血骨骨涌出。待我和军医官赶到时，他早已咽气，地上那道血路表明他在弥留之际选择坦然地接收阎王爷的召见，遂靠在一棵树下，仰天离去。我们每走一步，我们的兄弟就得倒下一个，大家都被血和烟灰熏得面目全非，我曾也和郑将军经历过与西班牙人的海战，但这里的一切令我感到作呕，战后我可能得要找郎中服下几味汤药再修养很长时间才可平复元气。

战场的形式因为赤塔城破而被打破，沙皇也开始了收尾工作。

攻势结束的2个月后，沙俄军营里迎来了贵客——沙皇阿列克谢二世的弟弟，伊凡王子。他会见了卡赫波夫，对他说：“3个月了，沙皇陛下根本就没有收到任何你的好消息，他除了听东线受阻急需增兵，就根本没有听到任何的东西了！卡赫波夫，你到底还要多久？”

卡赫波夫谦卑地说：“伊凡大人，再给我一个月，我一定……”

还没说完，伊凡王子就打断了他的话：“好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你现在被沙皇陛下撤职了，有什么事就上诉沙皇陛下吧。”就这样，卡赫波夫不光彩地交出了指挥权，接替的伊凡王子知道，现在必须和明朝讲和。

永历得知和谈后，派出张煌言、东方空和徐顺作为代表，并选在了庙街作为谈判地点。于是在经过数日的谈判后，在1664年7月12日签署了中俄《庙街条约》规定大致如下：

1西抵葱岭和巴尔喀什湖，西北包括唐努乌梁海，北至漠北和西伯利亚为明朝和沙俄的国界线；

2沙俄赔偿8000万两白银给明朝，以分期10年向明朝定期缴纳赔款；

3沙俄和明朝严禁发生任何军事冲突，若有任何损失，明方概不负责；

4赤塔和贝加尔湖地区为沙俄的非军事区，沙俄不得在此驻扎军队；

第二次东亚战争，清军约100万全军覆没，满清政权灭亡；沙俄死伤80万人，指挥官卡赫波夫被判绞刑；明军死伤100万人；死伤大约700万平民；主将黄得功追授死忠侯，孙承宗追封定国侯。自此，东亚100多年里再无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