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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58章
殷湛捋了捋胡须，沉声又道：“大景和北狄这一仗，应该会不胜不休。”
虽然顾非池萧燕飞都没有明言过，但老辣如殷湛从一些细枝末节就能感觉到那种大战在即气息。
殷当然信过老爷子判断，推轮椅动作顿了顿。
殷湛又道：“燕儿这丫头，在外人里，命，所以飞上了枝头。”
“外人她，有羡，没有敬。”
“我们也让外人瞧瞧，我丫头可不没有娘。”
“粮草，辎重，战马，药草……朝廷想要什么，我就能给搭桥牵线，把事给办成了！”
这为了大景，也为了他们燕飞。
殷湛那苍老眸变异常明亮，那威严气势，那自信神，让人隐隐可以窥见他年轻时风采。
“我们殷姑娘，里头掌上明珠，有底气！”
廊下萧燕飞恰就听到了老爷子方才这番话，微微一笑，心头一片柔软。
“外祖父，外祖母。”
萧燕飞笑着打帘进了西暖阁。
她今天穿了件色泽鲜艳丁香色衣裙，款款走来时，仿佛将外头璀璨阳光带进了屋，也带进了一股子鲜活气息。
这么着她，殷老口便觉前一亮，笑角皱纹都开了花。
“燕儿，”殷一把拉住了萧燕飞小手，慈爱柔声问道，“衣裳试怎么样了？”
“针工局手艺果然，漂亮。”萧燕飞含笑道，“就裙子和袖口那里长了半寸，内廷司说，等过几天改了再拿来给我试。”
子妃礼服复杂了，层层叠叠，刚才试衣裳就足足耗费了一个时辰，萧燕飞觉她这辈子也绝对不要再来第二次了。
成亲什么实在繁琐了！
她挽着殷在罗汉床上坐下，庆幸说道：“还不用我自绣，您没到啊，那礼服繁琐了！”
按常理，成亲礼服都姑娘自绣，便那等再不擅长女红姑娘，也装模作样刺上几针。
但子妃大婚礼服，有规制。
礼服从料子颜色到花纹图案，全都有讲究，这些自然由内廷司准备。
大婚日期忽然提前了大半个月，让原还算井然有序内廷司一下子变手忙脚乱起来。
制作礼服时间来就紧，有短短一个月，这会儿又让提前，针工局绣娘们日夜赶工，这才堪堪完成了一半，今年拿来给她试礼服其实还没完工，绣花才绣了一半而已，主要为了让她先试试尺寸。
萧燕飞数着手指告诉老口，礼服有大衫、霞帔、中单、蔽膝、玉革带、大带、大绶、小绶等等，甚至连袜子都有讲究，要用青袜。
殷听津津有味，拍了拍外孙女手：“等礼服全做了，我可开开界！”
“到时候，我穿给您。”萧燕飞乖巧笑道，面色微酡。
“。”殷乐呵呵直点头，“穿给我和娘。”
“我们燕儿肯定最漂亮新娘子。”
萧燕飞抿唇直笑：“内廷司刚还还一口气派了四个教养嬷嬷来，说要教我大婚当天
仪程。”
刚刚光听她们说了一遍大婚整个流程，她脑子就开始嗡嗡嗡了。
心里又一次清楚意识到，大婚已不她和顾非池私事了，而成了国事。
早知道他们在万寿节前成亲就了，可以省不麻烦。
这个念头有那么一瞬在她心头闪过。
她又道：“一会儿，我就带烨哥儿回武安侯府。”
殷点了点头：“该回去……”
“我功课写完了！”在里头做功课萧烨乐呵呵跑了出来，小脸上神采焕发，双手捧着几张写满满当当绢纸。
萧燕飞接过那几张绢纸，了，发现小伙字大有长进，一手楷体写似模似样了。
“来，背背。”萧燕飞随意从中间抽了一句，“‘遐迩一体’，后面什么？”
“遐迩一体，率宾归王。鸣凤在竹，白驹食场。”萧烨想也不想就流利往下背了几句，还一脸期盼着姐姐，“再考考我！”
“信使可覆。”萧燕飞从善如流又考了他一句。
“信使可覆，器欲难量。”萧烨摇头晃脑又背了起来，那意洋洋样子逗老口忍俊不禁。
萧燕飞嘴上说“一会儿”就带萧烨回去，可又多赖了个时辰，等萧烁回来，陪着殷婉和老口在殷用了晚膳，才带着个弟弟回去了。
九月二十五日，昭毅将军高阙率五万禁军自西山大营出发，去往北境。
九月二十七日，凉州布政使上报五千战马已从凉州出发。
九月十日，户部第一批粮草在辎重营护送下开拔。
这天，也新娘子送嫁妆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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