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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6章 对簿公堂
也就爷爷还把她当小孩子。
老头笑而不语，夹了块青菜吃得津津有味，看得出来心情很好。
空向晚咬着筷子，一脸好奇：“爷爷你是因为山匪被抓走了这么开心吗？”
“对啊！这帮山匪为祸已久，现在被抓走了，简直是为民除害，就算只是几个，那也是好消息！”
“奥，也是。”
空向晚点了点头，放下筷子，把不停乱动舔她手的幽幽放到了桌上，端过羊奶故意诱惑。
“怎么？你也饿了？想不想喝奶啊？”
幽幽甩着小尾巴巴巴往羊奶碗凑，奈何空向晚把碗端远了，桌子目前的高度他又不敢跳下去，一时焦急地在桌边走来走去。
空向晚后脑勺突然挨了一筷子。
“啊——！”
“爷爷你打我做什么？”
她捂着后脑勺瘪嘴，满腹委屈的样子。
老头拿过羊奶碗，瞪她：“你都多大人了，还跟崽子抢奶喝！没大没小！”
空向晚眼睛瞬间睁大。
好家伙！刚还说她小，现在就怪她大了。
爷爷您老人家要不要这么双标？？
转头看正开开心心喝奶的某崽子，她居然从他眼中看出了一种得意洋洋的味道。
空向晚咬牙。
得意是吧？晚上别想钻我怀里睡了！
于是，某崽晚上悲催地独守空窝了，每次他一靠近，就有一只大手无情地把他提溜到一边去，任凭他怎么呜呜卖惨都没惹来妈妈的半点同情。
最后，他从喉间低呜一声，立了一半的耳朵沮丧地软下去，耷拉着尾巴可怜兮兮地回窝了。
次日一早，空向晚一睁眼便看见一只放大的狗头凑在面前，见她醒了，幽幽高兴地摆起尾巴，粉嫩嫩的小舌头“呲溜”从她脸上舔了一下。
“……”
空向晚撑着手起身，一抹脸全是口水。
这崽子在她睡的时候舔了多少口了？
他以为洗脸呢？
“你真是个调皮鬼。”
她恶狠狠地说着，揪着幽幽的耳朵搓圆揉扁，小崽子反而更高兴了。
“唉。”
叹了一声，空向晚径直翻身下炕，小崽子在炕边走来走去，想跳又不敢跳，焦灼地哀哀叫唤。
空向晚忙一把捂住他的小狗嘴。
“不准叫！把爷爷吵醒了我打你屁屁！”
掌心传来湿热的感觉，小狗崽又在舔她了。
“你还真是狗啊。”
空向晚笑了声，拿起布包打开，幽幽立马钻进去，翻个身又探出圆溜溜的脑袋。
背着小崽崽，空向晚再次在老头醒之前做好了早膳，饭桌上他对空向晚道：
“晚晚啊，早膳可以晚点吃，你没事多睡会儿，女孩子家得休息好！”
空向晚笑着，“知道了爷爷，明天我多睡一刻钟再起来。”
低头点着小狗崽的鼻子，“你说对不对啊，幽幽？”
“嗷！”
爷俩瞬间笑开。
第三日官差果然来了，空向晚和老头一人坐在一名官差的身后，任凭马儿将他们带进镇。
到了府衙，此时已有许多百姓围观在门口，官差嚷嚷着给两人开出一条道来，安排他们和其他受山匪伤害的人坐在一处等待升堂。
原来这就是古时候的衙门。
空向晚不着痕迹地打量建筑的模样和摆设，感觉历史这门学科之所以存在是有道理的，考古学家发现的信息确实能为后人探索祖先的生活环境提供借鉴和想象空间，也极大程度丰富了民族文化自信的内核。
她再一次庆幸自己学了历史。
大概一刻钟后，伴随几声沉闷的击鼓声，年逾四十的知县从暖阁东门走了进来，一身中规中矩的官袍，腰束锦带，高高的官帽正中央镶嵌一颗椭圆玉石，脑后两根半弯的帽条随着走路一颤一颤，既有文人的儒雅，又有为官者的气势。
他坐在堂上，拿起惊堂木往桌上一拍，喊道：“升堂！”
堂两侧整齐排列的衙役立马有节奏地敲击起手中黑红两色的水火棍，同时嘴中喊着“~威~武~”。
这样的阵仗无论是对原告还是被告都有很好的震慑作用，门外的围观百姓也立马安静了。
知县留着长长的胡子，一脸威严地看向堂下的犯人，厉声说道：
“犯人李三茂、何春生、李虎生、裴大壮、王七万、莫小丁、莫大牛，你们伙同周三及其他歹人常年盘踞于莽山之上，占山为王，成为山匪为祸百姓，且于前两日闯入秦文淮与空向晚爷孙二人家中，意图杀人夺财！”
“本官以上所言，均有人亲眼得见，尔等可认罪？”
七名山匪面如菜色，在知县与两侧衙役的严厉注视下抖如筛糠，他们手脚皆被锁着铁链，身上也换上了写着大大一个“囚”字的囚服，闻言俱是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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