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一章 :噶了?还是活了?
“嘶__好疼。”
李秋月摸着头,发出一声呻吟。
她看了看手上沾着的有些发黑的血,心里一片冰凉,身下好像更是一片冰凉。
她这是嘎了?还是活了?
她记得,她只是去采悬崖边上的一朵花,结果脚下的石块松动,她就掉了下去。
现在的她,这是在哪里,是在天上,还是悬崖底下?是被救到了医院?还是被送回了豪宅躺尸了?
她打起精神,坐起来,看了看四周。好像哪里都不像,倒像是一片冰冷的水泥地!
难道她睡在了马路上?这好像不太可能吧,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还有人忍心让一个遇难者睡在马路上的吗?
李秋月又仔细看看,恍惚明白,这应该是一间小小的卧室,虽然里面摆放的满满当当,杂乱不堪,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储藏室。
房间的左面一个上下床,下面的床铺上放着铺盖,而上面则横七竖八地放着杂七杂八的废报纸,废纸箱子等,还有一些空酒瓶,中间靠墙的地方一个破书桌。而右面,则靠墙放着几排煤球。
墙壁上虽然糊满了报纸,但那有点儿霉味的空气却昭示着房子的“悠久历史”。
她就说嘛,社会主义和谐制度现下,怎么会允许一个伤患躺到马路上这种不和谐的场面发生!
看了一眼那道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道通向房门,可以说转身都困难,她有些嫌弃:
这地方也太穷了!只是自己怎么就睡到地上了?
李秋月还没有理清咋回事,忽然,脑子一抽,一股记忆就涌向脑海……
呵呵,原来,她这是穿了,穿越到了华国七十年代,h市,一个叫李秋月的姑娘身上来了。
原主的父亲叫李长进,是某机电厂的副厂长,母亲是机电厂的工会副主席。他们一共生有四女二子。
老大是个男孩,叫李风雷,现年二十四岁,正在外地当兵
老二到老五都是女儿。
大女儿李春月,今年二十二岁,目前在纺织场做临时工。
二女儿李夏月,今年二十岁,高中毕业两年,正在家待业。
三女儿也就是原主,李秋月,今年十八岁,刚刚高中毕业。
四女儿叫李冬月,今年也是十八岁,只不过她与原主一个年头,一个年尾,还是个七个月就出生的早产儿。也是今年高中毕业。
老小是个儿子,叫李云雷,今年十六岁,正在上高中,因为是老来得子,又是一个带把的,父母难免娇宠了一些。
这就让李玉雷有些嚣张跋扈,为所欲为。
人常说,大的娇,小的娇,中间加了一个菜瓜包。原主就是家中的“包子”。
两个儿子就不说了,男孩子嘛,都是传宗接代,那个时代,都是备受看重。
就是女孩子也是有区别的。
四个女儿之中,大姐是父母的第一个女儿,自然就偏疼了一些,老小是早产儿,疼爱也比较多一些。
老二和老三夹在中间,父母关爱自然就少了。但老二嘴巴甜,会讨好,平时也不会吃亏。
只有原主,因为父母的偏心与忽略,性格有些怯懦自卑,沉默寡言。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原主在家里任劳任怨,沉默寡言,每天像个老黄牛似的,只知道低着头多干活。
不管是谁吩咐的事情,都会尽力去做,却从不讨价还价,斤斤计较。
她越是这样,沈家父母越不喜欢她,认为她是一个脓包,三脚跺不出个屁来,没出息。
姐妹弟弟也是不待见她,认为她太闷,与她在一块儿,丢份。
李家虽然孩子多,但家里经济并不紧张,而且家里父母大小是个官,也不缺那一点上学的钱,原主再不受待见,也上完了高中。
原主原来是与四妹李冬月共住一间屋子,但是几年前,李冬月嫌弃原主衣着破旧,碍自己的眼,就把原主赶到了家里的储藏室去住。
父母知道了,也只是笑笑,没说什么,这样,原主的住处就是这间散发着霉味的储藏室。
兄弟姐妹六人,其中四人待业在家,铁定得响应国家号召,下乡当知青支援农村建设,而且一个都不行,需要下乡两个才行。
但老小是儿子,又得父母疼爱,肯定去不了,人选自然就落在了三个女儿身上。
说是落在了三个女儿身上,其实,其中一个名额已经定下,那就是老三李秋月。这是毫无疑问。
如果去一个,那就是李秋月无疑了,如果去两个,那就是老二和老四之间再找一个。
李夏月和李冬月自然都不想下乡,这段时间,两人都是不断往外跑,使尽浑身解数,各找各的路子。
老四李冬月甚至为了不下乡,还天天给母亲“洗脑”,磨着母亲把工作让自己。
而李夏月则了解母亲,则一开始就把目光盯在了同龄的男青年身上,希望能通过结婚而摆脱下乡的命运。
而原主,则是直接摆烂了。
因为她知道,无论他怎样努力,只要家里必须有人下乡当知青,自己就必须是那个被牺牲的倒霉鬼。
即使自己找到了工作,也一样。
尽管如此,仍是人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老二和老四为了谁下乡这个问题起了争执,两人在推搡之后,竟然把气都撒向了原主,两人先后来储藏室,一人冲着原主发了一通火,一人则推了原主一把,把原主推倒在地,然后就扬长而去了。
家中其他人对此已经司空见惯,并没有理会,甚至吃饭的时候都没有想起来喊原主一声。
而原主也是倒霉,被推倒的时候脑袋撞到了屋里咱一的家俱__破桌子角上,在滑下去的时候,又被床和地接连两次进行伤害,最后流血过多,噶了。
而?这时,正在张家界旅游的李秋月,因为看到山崖边长了一朵美丽的花而心生喜欢,手贱地去采摘,结果坠崖,也噶了。
于是二十二世纪李秋月的灵魂跑进了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李秋月的身体里!
李秋月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内心一阵唏嘘,这还真是马善有人骑,人善有人欺。
不单兄弟姐妹对她毫无怜惜之意,就是父母,也对她没有任何慈爱之心。
原主不但是家中的老黄牛,还是家中的出气筒,家里的人,无论是谁不高兴了,都可以骂她一句,打她一巴掌,甚至踢她一脚!
难怪原主毫不留恋的走了,遇到这样的亲人,让她……呵呵呵……她,可不走。
大领导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她要与天斗,与地斗,呵呵,也与人斗,呵呵呵,与人斗,应该很有意思的吧。